浪花。
可若是运用得当,对于天策军的侧翼一部还是可以造成不小的麻烦的。
“大都督,我亲自带兵去拱卫侧翼,若是这三万人真的有什么不轨之举,我正好一口气吃了他这三万人!”
秦颐岩乃是前唐护国公,秦叔宝之后。
前唐的秦琼可不是演义评书中的秦琼,他乃是前唐之初,第一猛将,犹在尉迟敬德之上。
新、旧唐书有载,秦琼每次太宗征伐,每敌有骁将锐士震耀出入以夸众者,秦王辄命叔宝往取之。跃马挺枪刺于万众中,莫不如志,以是颇自负。
唐初之时,无人是其敌手。戎马间,历二百余战,数重创,出血且数斛,足见其战功。
秦颐岩也是继承了先祖之雄风,骁勇善战却又稳重缜密,也足以独当一面的大将。
这几年里,秦颐岩的武功也有不小的进步,通悟了秦家家传的金锏银枪,在麟德二年,入洞玄之境,无论是武功、兵法都是上上之选。
天策军的左翼由云中都护府的兵马策应,可保无虞,但是右翼却独立防守。
李承恩沉思片刻之后,开口道,“老秦,你带五万天枪营的精锐兵马,前往我军右翼,力保我军右翼不失!临战可自行决断!”
“是!”
多年的搭档,李承恩对于自己的这个老兄弟很信任,直接将临机专断之权下放。
越是懂军事的人,越是不会对属下在战时做太多约束。
其中鲜明对比就是前宋的太祖和太宗。
太祖为后周殿前都虞候,执掌过后周最精锐的兵马,晓畅军事,所以他在用兵之时,不会对将领做出什么具体的指示。
而车宗就不一样了,他分明就是对军事一窍不通,但偏喜欢指手画脚。
……
接令之后,秦颐岩立刻前往天枪营,点齐步卒两万,枪骑三万,合计步骑五万兵马向着右翼兵马而去。
而杨宁则被李承恩派去巡视诸营。
待到杨宁立刻之后,李承恩看着桌上的沙盘地图不由长叹一声。
“多事之秋啊!”
燕城赵王一直不怎么安分,根据北镇抚司的情报,这位赵王爷一直在扩充自己的兵马,其志不小。
而赵王朱楷本就是沙场宿将,与后金征战多年,胜多败少。
精锐的兵马配合上善于用兵的大将,赵王朱楷就是大周北境的一颗暗雷,随时会爆炸。
由于这些年,大周与梁王府的交好,北境的防守压力大大降低,所以天策军可分出更多的兵马,来制衡赵王。
现在北境乱生,使得天策军必须得收缩防御。
相比于赵王,北乾这个草原最大的帝国,现在更加可怕。
虽在北境之战后,天策军的兵力得到了扩充,但也就是扩充了五万步骑。
扩充兵马并非想象中那么简单的,特别是杨清源在改良军制之后,大大提高了军士的福利待遇。
这固然使得大周的兵马更加有士气,但也就意味着财政压力的增加。
原本十五万人的银钱,现在只够五万兵马使用,还有想要的福利待遇。
现在养兵十万,甚至比原本养兵十五万还贵。
也就是大周改革成功,商税大大增收,否则光是军费就足以给户部巨大的压力。
在考虑再三之后,李承恩还是做出了决定。
“传令,命幽州边境的五万骑军,留下一万监视赵王动向,剩下四万,立刻回援大营防御北乾的可能展开的攻势!”
“是!”
……
帅帐之中灯火摇曳,李承恩看着地图,不断推演北乾可能进攻的方式。
作为执掌一军的主帅,天策军三十万人的生死可能就在他一念之间,故而务必考虑周全。
就在他沉浸推演之时,他帐内的烛火突然晃动了一下。
以李承恩的直觉,立刻发现了不对劲。
虽然北境常年有大风,但是他的帅帐此刻是完全密闭的,根本不让这烛火不可能突然因风摇曳。
“阁下深夜来访,意欲何为?!”
“噫?!你竟然能察觉到?!”黑衣人显得有些惊讶。
按照他手中的情报,这李承恩的武功不过是元化境,虽是天下名将,但善于军略,不以武艺见长。
李承恩缓缓抬头,看见了一个身着夜行衣,头戴面具的人。
“足下,深夜擅闯军营,是真的不怕死啊!”
李承恩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波动。
胜,不妄喜,败,不惶馁,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也!
李承恩,无疑是上将!
“哈哈哈,一个元化境竟然敢说我不怕死,你是我见过最猖狂的元化境……不……你甚至是我见过最狂妄的人。杨清源号称清源剑君,跟你一比,他可太谦逊了!”
在提到的杨清源的名字的时候,李承恩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心中还是有波动的。
能和杨清源交手的人,绝不是等闲之辈。
“阁下是北边来的吧!”李承恩的声音依旧有力而洪亮。
黑衣人点了点头,“正是,李大都督,你不必想以这声音示警,你帐前的护卫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