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以及往生堂的人闻声而来,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凝重与不解。
胡桃的目光落在地上那支插着的和璞鸢上,又看着邵云,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探究。
“华年她跟你说什么了?”
邵云避开了胡桃的直视,轻声掩饰的说道:“她让我帮着照顾一下她的孩子罢了。”
胡桃一愣,随即皱起了眉头。
“我记得她不是有冤吗?”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与不解。
邵云点了点头,再次掩饰地说道:“对,她的冤屈就是珠钿舫害的她。她说她希望我把幕后的老板杀掉。”
“所以你答应了吗?”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紧张。
邵云指着胡桃自己说道:“前天早上,夜兰送过来的那几具新鲜尸体,就是那些幕后老板,她没冤了。”
胡桃恍然大悟,喃喃自语道:“哦,原来如此。我说她为什么想要报仇呢,原来是这个啊,现在她可以安心了。”
邵云见胡桃相信了自己的说辞,弯下腰,捡起了地上那个‘异教徒面具’,将上面的尘土拂去,转身面对着胡桃和其他几人。
“我先走了,就不帮你们一起收拾了。”
胡桃看着他,嘴角挂着温和的笑容,提议道:“不用你帮我们收拾,跟我们一起回去吧,我们正好会路过望舒客栈,我可以请你吃点东西。”
邵云微微摇头,将异教徒面具收进背包,抬起头,看着胡桃的眼睛。
“鬼已经处理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至于吃饭,我更想跟荧一起吃。”
胡桃闻言,摊了摊手,微笑着对邵云说道:“好吧,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就不再强求了。有缘再见吧。”
邵云点了点头,转身向南方璃月港的方向走去,最终消失在了胡桃的视线里。
……
邵云伸手握住了马匹的缰绳,准备跨上马背。
然而,就在他即将上马之际,一阵清风吹过,魈出现在了邵云身侧。
“你跟华年小姐的话,我都听到了。”魈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够穿透人的心灵。
他注视着邵云,继续说道:“她是被人杀害的,冤死的,我都听到了”
邵云的手一顿,他松开了缰绳,转过身来面对着魈,很是平静。
“你还听到别的了吗?”
魈摇了摇头,坦言道:“没有,就听到了这么点。胡堂主一直拉着我问,我是用什么办法制服的厉鬼,所以你跟她前面说的话,我没听到。”
邵云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随后,他微微叹了口气,看着魈说道:“我……你想听吗?”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几分犹豫和为难。
魈看着邵云那复杂的表情,他很快便意识到什么,他以为自己作为一位护法夜叉,在现如今这个人治的璃月,不应过多干涉凡人的事务。
“好吧,仙凡有别,凡人的家长里短,就交给凡人吧。”
说完魈也就消失了。
……
邵云骑着马在路上疾驰,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长,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疲惫与迷茫。
他的心中,一股难以名状的愧疚如潮水般涌来,让他无法平静。
回想起自己放走那两个凶手的瞬间,心中的愧疚感更加沉重。
邵云紧咬牙关,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自言自语道:“我不是故意不帮华年小姐,我只是……我只是……”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无法找到合适的理由为自己开脱。
他试图告诉自己,他只是一个亡命徒,不应该过多干涉这些事情。
告诉自己,只要给一弦一柱这两个孩子,八千万摩拉,就可以结束这一切。
安慰自己说,这一切都是那个恶魔的陷阱,是它在背后算计着自己。
不能顺着它的心意走,要听从自己的内心,说不定就是它在撒谎,蛊惑了华年,算计自己!
但邵云脑子好像短路了,忘了一件事,恶魔会算计你,但它不会说谎。
突然,邵云的脑袋再次剧痛起来,仿佛有千万根针在刺扎着他的神经。
他痛苦地捂着脑袋,将手伸进背包,寻找神奇补剂来缓解疼痛。
但是,这次疼痛来得太过猛烈,他还没来得及拿出补剂,便疼得昏了过去。
……
邵云缓缓地再次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让他惊愕不已。他仿佛置身于广袤无垠的西部荒原,烈日高悬,黄沙滚滚,仿佛连空气都弥漫着一种孤寂与苍凉。
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在这片荒原中游离,如同一个旁观者,观察着眼前的一切,却又感到无比的不真实,像是身处一场梦境。
他试图挣扎,想要从这荒诞的梦境中醒来,但无论他如何努力,就是无法从这片荒芜中解脱出来。
他只能浑浑噩噩地骑着马,孤独地穿越这片荒原,最终来到了一间孤零零的房子前。
院子里的两个新坟墓,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在诉说着什么悲惨的故事。
“伊莱莎!艾萨克!”这两个名字在他脑海中回荡,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悲伤。
接着,他的视角随着“自己”的移动而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