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会带着荧、派蒙还有你,一起找到一个风景如画、土地肥沃的大草原,在那里开一家属于我们自己的牧场。你有没有什么好地方可以推荐给我呢?”
邵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说,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
空看到邵云似乎并不愿意谈论刚才的话题,便也明智地放弃了追问,温和地回应道:“好吧,我明白了,如果你不想说,那我也不会继续追问下去。”
随后,他将话题转回到邵云想要开牧场的事情上,无奈地说道:“不过,我和荧都没有开牧场的经验啊,你问我,我也给不了你什么好的建议。”
邵云听到这里,笑了笑,拍了拍空的肩膀,半开玩笑地说:“那好吧,如果我、荧还有派蒙真的能够顺利到达旅途的终点,那我就自己做主,选择一个合适的地方来开牧场了。”
空听到这话,坚定地点了点头,语气中充满了期待。
“好,到时候就听你的安排。”
……
来到层岩巨渊的第十一天,清晨六点多钟。
这里由于深入主矿区,完全见不到阳光,时间全凭邵云背包里的那些抢来的怀表来判断。
邵云昨晚返回营地后,便一直坐在这个废弃的休息处的板凳上,即使到了守夜换岗的时候,他也没去叫醒夜兰。
毕竟,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太多了,他即便想要睡觉也难以入眠,还不如“便宜”夜兰呢。
此外,“疯狂是自己的本性”和“怕死就不要当亡命徒”这两句话始终萦绕在他心头,令他难以释怀。
这些话语如影随形地影响着他的内心世界,也让他无法安然入睡。
整整一个晚上,邵云都静静地坐在凳子上,手中把玩着一枚银币以及那柄“迈卡的左轮”。
回想起过往,究竟是这件物品改变了他,还是他自己的本心吸引了它?
自己到底是谁?
……
在帐篷内睡了一整晚的夜兰,缓缓地睁开眼睛。
她感到脑袋发沉。没有感觉到轻松,而是疲惫。
“啊好难受啊。”夜兰呢喃道:“难道我着凉了?还是”
夜兰可不知道,是因为昨天晚上,邵云给她用了“安魂香”。
其实这东西没什么副作用,只是一种安神的东西,但是,这帐篷的睡眠环境肯定是不如床的。
夜兰现在的状况,完全就是睡的太多的症状。
夜兰边嘀咕着边艰难地钻出了帐篷,发现邵云正无精打采地坐在一旁的板凳上。
邵云看着夜兰从帐篷里钻出来,声音冷淡地说道:“醒了?我泡好了一些咖啡,想喝的话,自己去拿放在火堆边的咖啡壶。”
夜兰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肩膀和脖子,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抱怨道:“我怎么感觉浑身又酸又疼呢?好像骨头要散架一样!”
邵云坐在板凳上,不带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说道:“你就算装可怜,我也不会把宝贵的药剂再浪费到你的身上了。”
夜兰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一下身体,想要缓解身上的不适,然后疑惑地问:“我这是睡了多久啊?”
邵云从怀中掏出一块怀表,仔细地看了一眼,简单的计算了一下时间,最终得出了结论。
“11小时又24分钟又34秒。”
夜兰听到这个数字,不禁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惊异的表情,以往邵云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让自己睡这么久?
事出反常必有妖!
“啊?你怎么不叫醒我?还有,为什么我的身体这么疼啊?”
邵云收起怀表,表情依然冷漠。
他耸了耸肩,语气平淡地回答道:“我怎么知道你的身体为什么这么疼啊?”
夜兰开始思考着自己为什么起床后全身酸痛,看着邵云无精打采的样子,突然间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她的脑海。
夜兰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她惊讶地喊道:&34;你不会是……&34;
夜兰开始紧张地检查自己身上的衣物。然而,令她感到困惑的是,她的衣服并没有破损或出现任何异常情况。
“衣服没有破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变化?好奇怪啊!”夜兰低声嘟囔着。
夜兰用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额头,努力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
昨天晚上自己像往常一样钻进帐篷里后,就睡着了,也没感觉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啊?
“真是奇怪,如果不是你的话,那还能是什么原因导致我这样呢?”
邵云看到夜兰怀疑他昨晚对她动手动脚,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我不就是让你闻了一下须弥出产的安神香吗?让你睡了一晚上,你至于这么想吗?
他气得脸色涨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猛地站起身来气得立刻从凳子上站起来,把手伸向腰间的副手枪套里的斯科菲尔德左轮手枪。
(从那个无名遗迹回来以后,邵云把枪换了回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原本的计划是用我的休息时间来换取你做的炒菜!我就想个菜谱的功夫,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邵云真的是这么想的吗?当然不是,这只是他临时编造的借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