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来,这样你会被活活累死的!”见聂晓婧居然打算就这样抱着我送到几十里外的医院去抢救,我再次很是严肃地催促她说。
聂晓婧没有搭理我,只是抿着嘴唇横起细眉像疯了一样抱着我迅速朝岭下冲去,我很快就感到聂晓婧呼吸急促气喘吁吁的。
我心里面不由得一阵哀叹——我胡君尧一米八的个头儿、一百三十多斤重,而她聂晓婧虽然看上去不低于一米六五,但瞧她那个纤纤细细的样子能有一百斤就不错了。
最多不过百斤左右的女孩子平托横抱着一个一百三十多斤重的人,再加上脚底下又是崎岖不平的山间小路,那份劳累辛苦可想而知。
脸朝上躺在聂晓婧的双臂上面,我非常清楚地看到聂晓婧额上脸上的汗水与泪水混到一块直往下淌,好像刚刚洗过脸还没有用毛巾擦干似的。
再次挣扎着催促着让她放我下去,但她根本不听,仍旧细眉横起抿着嘴唇一个劲儿地朝山下飞奔。
聂晓婧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汗水给湿透了,而且她的呼吸也是越来越急促,步子也渐渐慢了下来,好几次都是差点儿栽倒在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正当我心里面极是难受却浑身僵硬无力的时候,突然从前面传来一个脆生生而又冷冰冰的女孩子的声音:“你就是把他送到医院也绝对没有机会抢救过来的——除了时间上根本来不及之外,小小医院也没有那么齐全的抗毒血清。”
聂晓婧这下子终于迅速停了下来。
我发现前面不远处站着一个白衣胜雪的姑娘,不但说话的声音冷冰冰的而且长得也是冰雕玉琢一般,看上去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眉眼之间冷若冰霜好像不食人间烟火似的,很是清冷。
“这位姑娘,你,你的意思是……
”聂晓婧气喘吁吁地问了一声。
对方的声音好像在摄氏零度以下冰冷而又十分简洁:“我可以救他一命。”
我感到聂晓婧的身体明显微微颤抖了一下,继而她连忙将我轻轻放到草地上,然后立即冲着对方深深鞠了一躬:“谢谢谢谢!求姑娘您救救他吧!”
那个看上去十分高冷的姑娘一不还礼二不点头,更没有伸手去扶聂晓婧,仍旧是冷若冰霜、非常简洁的说了一句:“不必言谢,本姑娘救人是有条件的。”
“明白,谢谢!只要您能救他一命,我一定奉上一百万人民币的酬劳感谢姑娘,言而有信、决不食言!”聂晓婧毫不犹豫地回答说。
“金钱救不了他的命,”白衣胜雪、眉目含霜的姑娘俏然而立毫不动心,“本姑娘不需要你的钱财之物。”
“那,有什么要求您尽管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决不推辞。”聂晓婧的声音显得很是急切。
“很简单,只要你放弃追查当年的那个神秘事件,本姑娘这就出手救他;否则你就带他去医院试试好了。”
聂晓婧一下子就紧张并且警惕了起来,右手悄然握拳看样子随时准备出手,眨了眨眼继而试探着问道:“莫非你就是那个,严纾萌?”
对方倒是并没有要出手的意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说了两个字:“没错。”
聂晓婧仍旧保持着警惕,将信将疑地追问道,“你真的愿意救他?”
“只要你答应我刚才所说的条件,本姑娘可以保他不死。”那个承认名叫严纾萌的姑娘面无表情地提醒聂晓婧说,不过如果再拖延下去的话,他就必死无疑了。
“行!我答应你!请你快快救他吧!”聂晓婧毫不犹豫非常果断地回答道。
严纾萌依旧神色冰冷地说了一句:“我不相信誓言赌咒那些东
西。”
“如何才能让你相信?”聂晓婧咬了咬嘴唇继而神色郑重地说道,“我明白了,只有死人才会彻底放弃,才会真正让人相信——这样如何,只要你救了他并放他离开,我立即断颈自尽!”
“你很聪明,”那个眉目如画却又冷若冰霜的严纾萌转而说道,“只是无冤无仇,坏你性命于我何益?你只要自断双腿就行了。”
“可以!”聂晓婧声音不大却极是肯定地回答说,“我的防身短刀刚才丢了,麻烦严姑娘借刀一用,我这就自毁双膝让你放心。”
严纾萌眨了眨她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有些不信似地追问道:“你真的愿意终生与轮椅为伴?”
聂晓婧有些凄然、很是诚实地回答说:“当然不愿意,不过没办法呀。麻烦严姑娘借刀一用吧。”
严纾萌盯着聂晓婧瞧了一会儿,突然捏出一个瓷白色的小瓶子递向了聂晓婧:“算了!红色药丸内服,白色药丸化水擦拭伤口,虽然有些痛苦但可以确保他性命无忧。信我即用、不信扔掉就好!”
聂晓婧愕然一愣继而赶快上前从她手中接过那个瓷白色的小瓶子,并且连连道谢。
态度陡转的严纾萌连个原因理由也没说一拧转身就走,很是轻盈迅速地消失在了远处的森林里……
聂晓婧连忙打开瓶子,取出一枚看上去与“扑热息痛”大小差不多的红色药丸喂我吃下,然后又将那枚白色的药丸用水化开,小小翼翼地清洗擦拭着我腿上的几处伤口。
那个红色的药丸吃下去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