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有股子清香清凉的感觉,有个中草药的味儿。
但是那种白色药丸用水化开擦到伤口以后,则是好像被泼了硫酸一样灼烧得很是疼痛难忍。
聂晓婧一边轻轻擦拭着我小腿上的伤口,一边很是关切不安地
频频问我:“怎么样呀,胡君尧你感觉怎么样呀?实在是走投无路没有办法了,我只能冒险试试,很痛吗?”
我努力强忍着伤口处火烧刀剜一般的剧痛,尽量平静地回答说:“还行。”
“你额头上出汗这么厉害一定很痛很痛,快,咬着这个!实在不行的话你就叫出来哭出来吧,可能会好一点儿……”
聂晓婧很是麻利地折了一段手指粗细的草藤递到我嘴边,示意我咬着它用来忍疼。
我摇了摇头:“没事儿,我扛得住。麻烦你继续帮我抹药吧,说明这药对路有效果。”
“好,胡君尧你忍着呀,我,我继续抹药……”聂晓婧一边帮我抹药,一边不时抬头瞧了瞧我。
虽然药水抹到伤口上好像火烧酸蚀一样疼痛难忍,但我知道那个叫什么严纾萌的姑娘并没有骗人。
因为原本呼吸困难、吞咽困难的痛苦正在慢慢减轻,而且刚才还麻木昏沉的大脑也渐渐清醒多了……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除了小腿还有些肿麻疼痛以外,我慢慢站了起来,觉得其他方面好多了。
又过了片刻,在我表示回家的时候,喜极而泣的聂晓婧说是要背着我或者是搀扶着我回去。
我委婉而又果断地拒绝了她。
刚才我不顾男女之别、很是失礼地扛着她冲出毒蛇包围圈,以及她抱着我要送我去医院抢救,这都是情况危急之下的权宜之计、无奈之举。
但是现在,如果让人家女孩子背着我、搀扶着我回去的话,成何体统!
“你的腿真的能走吗?还是我背着你算了,我走慢点儿,不累的。”聂晓婧很是关切、有些担心地低声我问我。
“没事儿的,反正是已经解了蛇毒,大不了我回去躺床上多歇一天。”我再次拒绝了一声,就开始强忍着腿上的疼痛往家
里走去。
“我送你到胡家坪村头吧。”聂晓婧咬了咬嘴唇,轻声而坚定地跟我一块同行……
在回去的路上,我问聂晓婧那个严纾萌是什么人啊,你认识她吗?看样子她好像跟许心正是一伙儿的,但这次她居然会救了我,真是很奇怪。
聂晓婧摇了摇头:“不认识,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她,只是听我师傅她老人家说过,说是有个高洁高冷的姑娘叫严纾萌,身手修为极是厉害,只可惜与我道不同不相为谋,甚至有可能会成为对手死敌;今天见她长得清丽脱俗好像个仙女儿一样,但又冷若冰霜好像不会笑似的,我就突然想到了师傅的话,没有想到试着一问,她竟然真的就是那个严纾萌!”
“这次如果不是严纾萌的话,我肯定是没命了,你也会累坏的,”我很是认真地感叹说,“无论如何,她对我们两个算是有恩。”
“嗯。”聂晓婧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也表示认同……
送我到胡家坪村西头,聂晓婧并没回应邀到我家歇会儿就转身离开了,说是过几天她再去我家看我。
腿上蛇咬的伤口很小也并不深,沾染的蛇毒袪除了以后其实并无大碍,所以我在家仅仅休息了两天就基本可以行走自如了。
在家休息的两天时间里,我琢磨再三权衡再三,还是决定必须到迷魂凼去一趟,去见见那个说是早就忘了俗家姓名的老先生。
无论如何,至少他所说的有九成把握能够让我救聂晓婧那丫头一命,而且至少有六成的把握不让我胡君尧死在那儿的预言确实灵验、全部应验了。
第三天一早我就离家出发,一路上平安无事、一切正常。
但是在快要到达迷魂凼的时候,我心里面却是莫名其妙地惶惶不安了起来,不知道在等待着我的究竟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