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反而让我更加迷惑不解了:“九鼎三钟?历史上除了九鼎以外还有三钟?”
老先生很是认真地摆了摆手:“不,是三钟九鼎!《白龟拓记》有云,三钟九鼎皆神器也,三钟更甚于九鼎——禹铸九鼎,太白昼见、一连九日;三钟现世,天狗食月、白昼如夜……”
我以前曾经听说过《竹书纪年》,好像是被盗墓贼发现的古代编年体史书,与在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的古书相似,而且与其他甲骨文、钟鼎文和秦简的记载内容也相吻合。
但是这位管老先生所说的《白龟拓记》我却是闻所未闻,估计是从白色龟甲上面拓印下来的东西吧。
至于什么三钟九鼎,我更是只听说过九鼎、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三尊青铜大钟。
“唉,斗转星移、沧海桑田,几千年的历史尘埃湮没了多少真相、遗失了多少奇物神器啊!”
管老先生很是感慨了一番,“就连象征华夏的九鼎,现在也只知道禹收九牧之金,铸成冀、徐、兖、青、扬、荆、梁、雍和豫之九鼎,上有各地河流山川、异物鬼神,成为《山海经》的源头之物;至于更为神秘诡异的三钟神器,随着古籍的散失、人世的更替,知道的人是越来越少了!”
“是啊,九鼎的下落成了千古之谜,确实是让人挺遗憾的,虽然《史记》说的是没于泗水但几千年来也一直没有找到,”
我点了点头继而追问道,“至于那三尊青铜大钟的情况,老先生您所讲的那个什么《白龟拓记》上面是怎么记载的啊?”
“《白龟拓记》上面记载的是,三钟九鼎,皆神器也,尤以三钟为甚;夏桀将亡、鼎水忽沸,及周将灭、九鼎咸震,皆应灭亡之兆;九鼎虽奇,亦在三钟之后。”
管老先生一本正经地告诉我说,“可惜《白
龟拓记》也只是一个残本,仅仅记载说弼钟曰阴阳,后没于西渎九曲与北渎济水……”
我听明白了,管老先生的意思是说,三个青铜大钟里面有两个辅助的分别叫阴阳二钟,后来散失于黄河与济水;至于其他具体的情况,由于《白龟拓记》也只是一个残本,所以他也弄不清楚。
管老先生的这个说法倒是跟阳台宫海清道长当初告诉我的情况惊人地一致。
想到这儿,我赶快试探着问老先生,据说当年在花园口事件的时候,就曾经挖到过一个青铜大钟,后来不但造成受灾百姓过千万,而且连负责毁堤的新八师都是全军覆没,番号被取消,四任师长没有一个善终的?
管老先生点了点头,说当初新八师其实最先在中牟县境内的赵口掘堤,由于沙多水少没能成功,后来才改在花园口的——当时只有半河之水且水势不大;挖开花园口河堤以后其实水也不大,都顺着贾鲁河流走了;不巧的是他们正好挖出并挖破了一个青铜大钟,结果第二天开始一连数天突降暴雨,一下子河水大涨,这才形成了一片、酿成了人间大祸……
我故作不解地看着管老先生:“老先生啊,照你这么说,那三个青铜钟可都是大凶不祥之物;既然是大凶不祥之物,那还费劲找它干什么?让它见天问世那不是造孽吗?哪里还是积什么大功德?”
“你错了!弼钟曰阴阳,主钟叫什么?弼钟如臣下、主钟为君王,只有找到君王之钟方能压制臣下之钟,方能解决大患啊!”
管老先生神色严肃地说道,“退一百万步来说,就算那尊君王之钟是颗大凶地雷,小伙子你当过兵,你说是主动排掉它的好,还是哪天万一被人无意间给踩炸的好?
难道主动排掉那颗凶物地雷,不是在做好
事、不是在积功德吗?并且只要能够找到那尊君主之钟,老夫就有办法化解臣钟之祸!”
我皱眉思忖了一会儿,觉得老先生的这个说法也有道理——至少,如果当年能够找到沉没于西渎黄河里面的那口青铜大钟避免被人不小心给挖破,或许就不会造成那么严重的灾难。
于是我转而问他,老先生您精通相术与太乙神数,而且身手极为不凡,您还没有那个命能够找到君王之钟、解开它的秘密,我一个普通人能行吗?
“能行!”管老先生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老夫从你面相上来看,如果你与姓聂的那丫头合作追查,至少有七成的把握能够成功!而且老夫以颈上人头担保,你家的那个‘千斤活肉’的灾殃绝对能够顺利消弭化解!”
我迅速权衡思索了一会儿,最终郑重点头表示愿意相信老先生的话。
盯着我的眼睛瞧了片刻,管老先生这才接着对我说道,小伙子你尽管放心吧,你去努力化解你家的灾殃,同时也能一圆老夫的夙愿梦想,所以老夫必当竭力相助、就算舍了这条老命也是在所不惜。
接下来,自称是管辂后裔的老先生告诉我说,他按照《白龟拓记》上面的记载,努力追查了几十年,终于在这王屋山玉簪峰的后面找到了入口之处,并且告诉了我有关“金木水火土”五位奇人异士的情况。
我聚精会神地认真听着,将他所说的情况全部都默默地牢记了起来。
“其实天生万物皆有用,奇人异士更是如此而且极为难得,杀了他们的话实在是暴殄天物、太过可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