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快步上前一问,严纾萌果然是在这儿等着我的,说是有重要事情要告诉我。
“谢谢严姑娘,其实我也正想请教严姑娘几件事呢,只是不道您住在什么地方。”面对这个曾经救过我、同时也算是救过聂晓婧的姑娘,我不由自主地像金无血他们那样对其恭敬有礼。
清丽冷艳的严纾萌虽然俏脸含霜、不苟言笑,却并没有半点儿傲气无礼,同样不失礼节地让我先问就好。
恭敬不如从命,于我也就不再客气,立即向严纾萌问起了第一个问题,就是我们几个能不能继续前去玉簪峰的那个崖洞。
严纾萌点了点头,很是简洁地告诉了我两个字——可以。
“还有,那个黄泉鬼楼是怎么回事,严姑娘知道吗?”我试探着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严纾萌很是认真地告诉我说,黄泉鬼楼只是屏障关隘之一罢了,到达黄泉鬼楼,那还远远没有登堂入室。
“只是其中的一个屏障关隘?”我怔了一下赶快追问道,“那最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对于这个最为关键的问题,严纾萌第一次轻轻摇了摇头:“与三钟九鼎有关,与王屋山名有关,具体情况不可细说呀!”
既然如此,我立即向她提出了第三个问题,就是她是否认识那个陈诗婷。
严纾萌点了点头,表示认识她。
既然严纾萌认识陈诗婷,我自然是立即追问她说,陈诗婷究竟是善是恶、是好是坏,下次如果遇到她的话,我们要不要提前准备大杀器对付她。
对于这个问题,严纾萌并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问我有没有听说过佘义士,就是替明朝兵部尚书袁崇焕收尸并秘密守墓的佘氏英雄。
佘义士及其后裔的义行壮举,我在部队的时候听北京籍的一个战友
讲过,而且后来在报纸上还真的看到过相关的报道。
就是当年明朝将军袁崇焕被磔刑处死并被弃尸于市的时候,袁崇焕手下一个姓佘的侍卫冒着满门抄斩的危险,不但将袁崇焕的头颅给偷走,并且秘密地埋在了他家的院里;让人更为惊叹的是,佘义士从此弃官守墓,并要求他的后代子子孙孙只要一脉尚存,就要一直为袁将军守墓,他的后人也当真恪守祖训,十七代人相继默默无闻甚至可以说是忍辱负重地为袁将军守墓近四百年……
“佘氏一脉仅仅因为一道祖训而为袁督师守墓十七代、长达三百多年,若非世事变迁、无法再守而被世人知晓的话,这份延续数百年的忠义之举又有多少人能够相信!”
见我点头表示自己曾经听说过,严纾萌话锋一转继而说道,“但是你知道吗,陈氏一宗因为一个教义信念,而在暗中默默无闻地值守数千年!”
“数千年?”我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严姑娘你说的是陈诗婷她们?而且仅仅是因为一个教义信念,而在那里守了几千年的岁月?”
严纾萌神色郑重地点了点头:“没错!”
听严纾萌这样一说,我心里面深感震惊——虽然教义信念的力量远远比祖训还要强大得多,虽然儒释道等教义在人世延续了数千年,但是一姓之脉仅仅因为这一点儿而在王屋山下坚守数千年,还是让我感到难以置信的。
严纾萌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一样,在旁边轻声说道,虽然这件事让人难以相信,但我可以负任责地告诉你,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无论是非对错,仅凭这份忠心义举就足以让她们青史留名、可昭日月!”我深感钦佩地点了点头,然后追问严纾萌说,“请问严姑娘,陈
诗婷她们在那个地方到底守护的是什么呢?”
“不可细说!”严纾萌摇了摇头继而感叹了一声,说是沧海桑田、红尘兴废,或许那个秘密也真是到了应该得见天日的时候了吧,至少,堵不如疏。
接下来,我又问了严纾萌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我们那么多人前往王屋山腹地,是不是真的像管老先生所说的那样,成功以后就能彻底化解我家那个“千斤活肉”的灾殃?
对于这个问题,严纾萌神色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后果虽然祸福难料,但对于我胡家来说,确实是好事一件。
我心里面一阵放松,立即问出了第二个问题,就是那个管老先生以及他的关门弟子郑世悟,究竟是始作俑者还是大德隐士。
“世间之人之事,善恶是非都是相对的,你问的这个问题,我不予置评,”严纾萌抬头目视前方,“现在,我要告诉你几句话,你最好要牢记于心,关键之刻是可以保命的。”
“多谢严姑娘,你说吧,我记性好,一定牢记在心。”一听说关键时刻可以保命,我自然是赶快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和注意力。
“遇鼠而让、遇棺而绕,遇险而勇、遇安而退,遇楼而攀、遇塔而下,遇妖而前、遇仙而避……”严纾萌一字一顿、缓慢而清晰地看着我轻声说道,神色相当凝重。
我默默念了几遍牢记于心,这才赶快拱手道谢。
“好吧,今日一别、后会有期,我再提醒你最后一件事,就是你今天并没有见过我,我也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什么!”
严纾萌一本正经地对我说,“包括在聂晓婧等人面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