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怪事儿,她上次迷着我把那个青铜大钟拉回家,害得老曹死得很惨很惨,并且害得我到现在仍旧不能解脱;而这次她却送了枚辟邪的东西给我,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嘛!”我搓了搓手,感到很是迷惑不解。
聂晓婧轻轻摇了摇头也是表示猜测不透。
“算了晓婧,不用考虑她了,那个‘半截缸’的事儿以后再琢磨,今天先让异香婆老老实实说出黄泉守墓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送她去见阎王再说……”
聂晓婧的话让我如同拨云见天一般,这下子不但有机会让那个异香婆低头招供,从而一解心中疑惑,而且终于看到了希望——可以跟聂晓婧一块去她家。
“谢谢你晓婧!另外,待会儿你对张玲玲说一下,就说这枚貔貅牙是她找到的。”
略一思忖,我小声对聂晓婧说,“我怕郑大哥万一刨根问底儿的,到时我也说不清楚;而张玲玲那丫头像个冰山一样,并不是好接近的茬儿,郑大哥就没法多问了。”
“嘻嘻,放心吧,昨天晚上我就已经跟紫玲妹妹说过啦!”聂晓婧会心一笑,示意我们赶快去吃早饭……
在吃早饭的时候,金无血他们几个正好问我有没有想到什么办法,能够让异香婆老实招供。
“已经想到了,但是到底行不行,待会儿还是要去试一下才能知道。”我点了点头。
“这次你可要想好了啊老七,别再像上次那样,被那个老东西连骂带蔑视地弄了一肚子的气。”火无毒一边吃饭一边说。
“放心吧,我估计那个老东西不但不会骂我们,而且这一次很有可能会痛哭流涕苦苦哀求我们呢。”我漫不经心地回答说。
木无瞳、水无影他们几个则是立即放了下手里的筷子
,不约而同地问我是不是在开玩笑。
“是不是在开玩笑,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见郑大哥也很是好奇地看着我,我故意卖了个关子。
这一下,大伙儿马上加快了速度匆匆吃过早饭,马上陪着我一块朝地下室走去……
异香婆的嘴上仍旧粘了块透明胶布,以免她出口成脏、疯狂乱骂。
我走了过去,一言不发地把粘在她嘴上的胶布给揭了下来。
“呸!你们这些……”
异香婆刚一开口想要污言秽语,我立即将那枚尖尖的貔貅牙递到了她的面前。
果然正像我所预料的那样,原本一脸鄙夷愤怒的异香婆刹那间半张着嘴巴愣在了那里。
我仍旧没有说话,继而将刻有“隗”字的一面朝向她,慢慢地缩短与她面部的距离,以便让她好好看清楚。
半张着嘴巴的异香婆在瞪大眼睛看清楚以后,立即浑身哆嗦了起来,浑浊的泪水也是刹那间夺眶而出:“这这,你,你是从何处……”
我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而是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她说:“想见一见这个东西的原主人吗?”
瘫痪在床、双手被缚住的异香婆声音颤抖得很是厉害,一边说一边泪如泉涌:“想!想,义儿他,他还活着吗,他在哪里……”
看到她这个样子,我心里面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才安安稳稳地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金无血水无影他们几个面面相觑,很是惊喜。
郑大哥则是眸子里面闪过一丝异色,继而率先指着异香婆骂道:“老东西你差点儿把我们弟兄几个的脑袋剥下来,你也有今天啊!”
异香婆毕竟不是等闲之辈,见我安如泰山、一言不发地坐在旁边,她浊泪滚滚地痛哭了一会儿,马上就频频说道:“我说
,我说!胡先生有什么想知道的你尽管问,只要老身知道的老身一定全部说出来,一定全部告诉你……”
“好!那么我先问你,你们在王屋山腹地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越详细越好!”我轻轻点了点头,“另外,我必须提示你,你最好老老实实别玩花招,否则的话,呵呵,你应该明白。”
“老身明白,老身明白……”异香婆立即一边流泪一边滔滔不绝地说了出来。
异香婆告诉我们说,他们祖上是从西周时期开始进入王屋山腹地的,当时一共十三支,后来随着繁衍生息、人数增加,渐渐形成了十三门,也就是十三派不同的人马势力;那个长袍戴冠的老者姓陶名望川,就是他们这一门的门主。
据说刚开始的时候,那十三门的祖上之所以进入王屋山腹地,一是为了避世避祸,二是为了给某位圣贤大德之士世代守墓,所以说他们自称是黄泉守墓人;只是后来突然发现,在接近王屋山山心的地方,居然有座帝王宫殿一般的不尘之处,他们就开始试图闯进去一瞧究竟。
可惜的是进去一个消失一个、进去两个消失一双,从来就没有见进去者能够活着出来……
听那异香婆说到这里,郑大哥突然按捺不住激动,站在旁边插嘴问道:“后来呢?后来到底有人从哪里面出来没有?那是一座什么样的宫殿?里面是黑漆漆一团还是明明亮亮的?”
“世世代代这么多年以来,不断有人自认为道行深厚、认为自己可以进去一探究竟,但进去后从来没有人能够出来,也不知他们是死是活、去了哪里!”
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