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聂晓婧的时候,聂晓婧正好也在找我。
见聂晓婧神色似乎有些不对,我赶快问她怎么回事,是不是感冒了不舒服。
聂晓婧摇了摇头轻声而坚定地说了一句:“我要杀掉郑世悟,提前先跟你说一下。”
迅速四下瞧了瞧,我急忙招呼她说:“走,我们到那边说去。”
到了附近静僻无人的地方,我这才问聂晓婧为什么会说这种胡话。
“我考虑了好久,郑世悟绝对有问题,昨天晚上的事我怀疑极有可能与他有关;这次竟然危及到你,”聂晓婧咬了咬嘴唇,“我不能忍了,必须杀掉他!”
“不不不,千万不要这样!”
我果断否决了聂晓婧的说法,然后很是耐心地劝说道,“我承认他的嫌疑是最大的,但我们毕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法律上还有疑罪从无的原则呢;被人冤枉是最痛苦的,所以我们绝对不可以冤枉任何人,哪怕只有一丝半毫的可能性;另外,就算他有他的小算盘,但他的大方向与我们是一致的,而且我敢断言,他并没有要取我性命的意思。人嘛,各有各的思想、各有各的利益,亲兄弟也是这样,求同存异是大道;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抗日战争之所以能够最终胜利,至少有一个因素相当重要,那就是统一战线,只要愿意抗日,土匪山大王也能在一块共事儿……”
经过我的耐心开导,聂晓婧终于暂且放弃了她的打算。
“心细胆大又有容人之量,”聂晓婧目光温柔地赞许了我一声,然后幽幽叹了口气,“只是,我怕他哪天对你不利呀。”
“没事儿,我心里有数,到时你就知道了!”我张了张嘴,本来打算想要设法支开聂晓婧呢,但是突然想到等她发现时独
自前去更加危险,我临时打消了那个想法……
既然决定按吴方云所说的不带热兵器赌上一把,我们几个就赶快准备了一番。
微冲和猎枪可以不带,但在我的建议下,大伙儿在地下室很是小心地忙碌着——用许多矿泉水瓶子装满了汽油。
必要的时候,这种特制的“矿泉水”既能阻止弓弩手的追杀,又可以对付像鬼头蟢子那一类的罕见生物。
“老七这一招可以啊,至少能够让我们不至于白白送死、毫无反抗之力!”郑大哥一边分装着汽油一边夸奖我说。
“呵呵,斗胆冒险并不代表着非要把脖子洗干净送到人家的刀口上,”我漫不经心地又补充了一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有道理!”郑大哥表示认同……
果然正像我所预料的那样,上午十点左右当我们准备出发的时候,吴方云很是客气有礼但态度坚决地要检查一下我们的背包行李,说是他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想成为门主的罪人。
“理解!老先生尽管放心好了,既然答应不带火铳枪弹那一类的热兵器,我们兄弟绝对是言而有信的!”我一边说一边率先把行李背包递向了他,让他尽管检查就好。
郑世悟、金无血、木无瞳等人也是毫不迟疑、毫不心虚地纷纷把行李背包主动拉开。
吴老先生当真将我们的背包一一检查了一番,这才很是恭敬地冲我们拱了拱手,表示我们果然言而有信……
一路顺利地到了玉簪峰,进洞以后不久,我们果然见到了门主陶望川。
原本以为陶望川在没带火器的我们面前会露出狰狞的,结果却是大出我们所有的人意料之外。
陶望川先是冲着我们几个很是恭敬客气地一
一施礼,然后走向了陈诗婷、张玲玲和王立全面前,直接一躬到底,很是痛悔地说道:“陶某身为一门之主却误信谗言、入了歧途,委屈了诸位且危及到门下所有之人,陶某颇有罪焉;为了门下之人,陶某愿意让出门主之位……”
别说陈诗婷他们三个,就连我也是目瞪口呆——以前那个高高在上、不怒自威的门主居然向他的手下鞠躬道歉!
王立全愕然过后率先反应了过来,急忙双手扶起了陶望川,表示自己绝无反叛之心,只是当时钦敬于胡君尧的仁勇仗义,无奈之下一时鲁莽造次……
忠义观念深入血脉骨髓的陈诗婷与张玲玲她们两个,也很快表示绝对没有夺取门主之位的意思,请门主千万不要误会。
“陶某误信谗言、追悔莫及,愿将门主之位让出,只请你们善待门下所有之人……”陶望川再次一脸忏悔地表示为了避免祸及门下,他愿意由陈诗婷、张玲玲和王立全登临门主之位。
“昔日汉武帝一道罪己诏名垂青史,叶利钦一句道歉举国动容,陶门主能够为了门人安危而愿让出门主之座,位虽小其心则同!”郑大哥冲着陶望川拱了拱手,一脸的钦佩之色。
接下来,陶望川把我们请到了他的门主之处,再次很是诚恳地表示,为了门下数百生命的祥和安定,他愿意让出门主之位。
陈诗婷、张玲玲与王立全自然是不肯夺其门主之位,只是建议陶门主不妨考虑带门下所有人到外面居住,让大家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万万不可……”陶门主正色表示,他宁可血溅五步脑袋落地也绝对不会背弃祖训门规,并且说如果陈诗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