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书安神色复杂地看着王立全,说从你的口音和刚才的招式来看,你确实是古巫后裔、黄泉守墓人,只可惜这么好的后起之秀,也差点儿成了对方手里面的一枚棋子工具。
我思忖了一下,觉得王立全说得对——无论是陈诗婷还是冰琉璃她们,都没有这种蜕皮换齿的长生久视之术,这个卿书安的来历确实是有问题、值得怀疑。
见他并没有直接回答王立全的质疑,我马上接着王立全的话问他:“老人家啊,我觉得这位立全兄说得没错,黄泉守墓人当中确实是没有你这种蜕皮换齿的长生久视之术,你当真也是黄泉守墓人吗?”
“不敢当、不敢当,主公唤老朽书安就好!”
卿书安一脸惶恐地躬身后退了两步,然后神色恭敬有加地回答说,“书安实乃黄泉守墓人是也,原本亦是无有此等长生久视之术,只是后来幸遇一仙子,得授此术、是以不死,且受其指点,栖身于北渎神殿等候主公……”
金无血立即插嘴说了一句:“仙子?什么样的仙子,她叫什么名字?”
正当我准备制止卿书安不要乱说的时候,卿书安已经说了出来,说是那仙子复姓南宫,芳名妙晴。
“南宫妙晴?”金无血一脸的愕然之色。
我心面也是深感意外——刚才我还以为那个仙子丽人是严纾萌呢,却没有想到卿书安说的居然是“南宫妙晴”。
郑世悟愣了一下,也是不由自主地问了一句:“南宫妙晴?是个什么样的仙子?”
卿书安摇了摇头,表示他并没有见过南宫妙晴的真容,只是授与他长生久视之术、指点他在北渎神殿等候机会的时候,曾经说过她叫南宫妙晴。
我眨了眨眼,继续问卿书安:“好吧,我
再问你一件事,就是你会那种不饮不食的胎息真术吗?”
卿书安连忙恭敬而认真地回答说,虽然他也听说过《云笈七签》和胎息真术,但他并不会那种不死之法。
“那好,既然你不会胎息真术,那么我想请教一下,就算你能蜕皮换齿但你能餐风饮露吗?否则的话你在这里以何为生?”我再次追问,想要弄清楚情况以后再作决定。
“主公言重了,‘请教’二字书安实不敢当!”
卿书安仍旧抱拳躬身、恭恭敬敬地回答说,“此间乃是济水真源,故称北渎神殿,中有海眼一个,深不可测、鱼虾无数,书安便以鱼虾果腹、苦候主公,没有想到主公今日亲临,书安却是有眼无珠、冒犯主公,真是罪该万死……”
“济水真源?济水的源头不是在王屋山山顶的太乙池么?怎么可能会在这山腹地下?”水无影很是不解地插嘴问道。
这个问题根本不等卿书安回答,郑世悟就开了口:“老四你忘了,一脉济水三隐三现,横穿九曲而能清冽不浊,至今没有人能够说出真正的原因,这就是小小济水能位列‘五岳四渎’的原因——谁敢保证它只有三隐三现呢?
别说最为神秘的济水了,就连黄河的真正源头,几千年来也是众说纷纭,上世纪八十年代还在争论不下、没有定论,好像直到八五年的时候,黄委会才根据历史资料和大多数专家的意见,报批准公布的……”
“大哥说得没错,”金无血点了点头,“华夏母亲河、黄河的源头还多少年弄不清楚,直到八五年才确认公布呢,济水的两个源头也只是猜测而已,至于真正的源头,确实有可能就在这里面。”
见郑世悟、金无血他们两个都
是这样说,我也觉得真有这个可能。
解开了这个疑惑以后,我这才再次看向了卿书安:“对了,你刚才说那个什么,你们宗主是怎么回事儿啊?”
卿书安再次躬身作答:“回主公……”
“先别说了,‘主公’这俩字儿叫我得背上发凉,而且一不小心还容易被人误会成‘公主’,连性别都弄错了!”
我赶快抬手打断了卿书安的话,“你直接叫我的名字最好。要不这样吧,你先说说为什么会叫我‘主公’这个称呼?”
“回主公……哦,这?”卿书安一脸的惶恐与尴尬之色,好像非常不习惯一样。
我非常认真地对他说:“叫我君尧最恰当最合适,‘主公’那俩字儿我真受不了,好像我胡君尧是从汉墓里面钻出来的一样!”
郑世悟、金无血他们赶快安慰卿书安,说恭敬不如从命,叫他君尧确实最合适。
卿书安迟疑了一下,终于没有再口称主公,很是悲怆地告诉我说,他原本是黄泉守墓人宗主鬼中圣的属下,一个非常偶然的机会,他发现鬼中圣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鬼中圣,是被别的术士高人鸠占鹊巢,所以他就逃了出来……
“鬼中圣?”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古巫一十三门的宗主名叫鬼中圣,于是我怔了一下很是疑惑地看向了金无血,“二哥,历史上有姓鬼的吗?我说的是真正的姓,而不是像王禅号称鬼谷子那种别称!”
“有的,历史上确定有‘鬼’这个姓氏,鬼姓的得姓始祖应该就是鬼臾区,据说是上古大巫医、黄帝身边的得力重臣!”
博览正史野史无数的金无血很是肯定地点了点头,并且引经据典地告诉我说,“《黄帝内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