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老者表示必须先看看东西是真是假再说,如果我手里面的东西确系传说中的巫门圣物猫头玦,我们之间的纠纷一笔勾销。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放心瞧就是了。”我把手里面的猫头玦递向了卿书安。
卿书安迟疑了一下,见我再次点头示意,他这才上前把猫头玦递给了独眼老者。
拿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瞧了瞧,又对光照了照,独眼老者仅剩的一只眼里很快就流露出贪婪和惊喜之色。
“我不是怕你,而是不想再生波折枝蔓、耽误正事而已!”
我抱着“黑神”慢慢站了起来,冲着独眼老者说了一句,“那枚猫头玦就送给你了,哑猫我带走,从此以后我们井河之水不相犯,否则大不了鱼死网破!”
“嘿嘿,这枚猫头玦老夫笑纳了!”
独眼老者笑了笑,然后话锋猛地一转,“鱼死网破那要看什么样的鱼、什么样的网。至少,进了老夫这张网里面的鱼儿从来都是必死无疑,但网却是从来没有破过。”
“你?”我愕然愣了一下,故意装着气得失去了理智的样子,冲着卿书安大声叫道,“狠狠地教训教训他,然后给我把猫头玦夺回来!”
虽然从进门时的眼神就可以看出,卿书安应该自认不是独眼老者的对手,但在听到我的指令以后,卿书安仍旧迅速而果断地出了手。
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虽然卿书安的身手修为让我望尘莫及,但他仍旧不是哑猫旧主、这个独眼老者的对手。
仅仅不过十多个回合而已,卿书安就已经落了下风。
落了下风的卿书安一边厉声催促着让我赶快离开这里,一边豁出老命似地只攻不守、动作更加凶狠凌厉。
我并没有转身离开,而是在等待
着我想要看到的一幕好戏。
眼看卿书安即将落败的时候,突然从里面闪出一道人影,猝不及防地手持一把窄窄的短剑袭向了独眼老者的咽喉要害。
独眼老者大惊之下迅速闪避,虽然堪堪躲过了那致命一击,却在对方同样快速变招的时候胳膊上中了一剑。
胳膊上瞬间血流如注的独眼老者又惊又怒地大声喝斥道:“宁眸你这丫头胆敢欺师灭祖?”
被称为宁眸的丫头一边出剑出电一边含悲带恨地骂了一声:“无良无德何以为师,老贼还我姐姐命来!”
我暗暗笑了笑,觉得既然这对儿师徒要玩周瑜打黄盖的苦肉计,我胡君尧必须顺水推舟、成人之美,让他们尽可能地玩得更加逼真、更加痛快一些才好。
于是我不但没有让卿书安趁着他们“内讧”的时候护着我离开这里,反而大声催促着卿书安,让他趁机一定要狠狠地痛揍独眼老贼并抢回猫头玦。
卿书安一个人不是独眼老者的对手,但有了这个名叫宁眸姑娘的突然出现,独眼老者很快就只有招架之功而没了还手之力。
卿书安趁此机会一掌就拍得独眼老者口喷鲜血,而那个宁眸姑娘又有数剑击中了对方。
独眼老者虽然再次躲过了宁眸姑娘刺向他心脏的那一剑,但他身上已经是鲜血淋漓,再加上被卿书安那一掌击得很是不轻,老家伙果然不敢再玩下去了,急忙虚晃一招转身破窗而逃,速度极快极快。
与此同时,外面已经有七八个人围了过来,我赶快冲着宁眸大声叫道:“穷寇莫追、姑娘请留步!”
见被那七八个人挡在前面的宁眸迟疑了一下,我急忙再次说了两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姑娘你先和我们一块出去吧,君子报仇
十年不晚,不必非在今日!”
而那些挡在前面的家伙虽然各有刀剑在手,但似乎非常忌惮宁眸一样,一个个口称“九师妹”只是不让她前去继续追杀师傅,而并不敢轻易动手。
卿书安则是一脸急切地回头看着我,显得分身无术、很是无奈,不知道是留在这儿保护我还是继续追赶独眼老者,以便夺回那枚猫头玦。
我又赶快安慰卿书安,表示只要救得哑猫就好,那个猫头玦就送给他吧,毕竟哑猫抓瞎了他的一只眼睛。
经过我的再三劝说和邀请,那个名叫宁眸的姑娘迟疑了一会儿工夫,终于和卿书安一块护着我离开了表面看似寻常农家的虎穴之地……
“多谢这位姑娘出手相助,否则的话我们两个这次肯定危险了。”在回去的路上,我很是真诚地向宁眸表示感谢。
宁眸轻轻摇了摇头,说是我们不必谢她,其实她孤掌难鸣,今天正好借此机会想要替她姐姐报仇的,只是可惜最后还是让老贼给逃掉了。
“你姐姐?我说怎么看你有些面熟呢,对了,你姐姐她怎么了?”瞧了瞧与那个黑巾蒙面姑娘的眉眼很有几分相似的宁眸,我试探着问道。
宁眸流着泪点了点头,说是她姐姐名叫宁眉,因为两次心软失手而被其师傅重罚至废,宁眉不甘忍受,已经自杀身亡了。
我与卿书安面面相觑,都是叹息了一声,表示独眼老贼真是心狠手辣,同时也深感可惜——那个宁眉居然因为不够狠辣而祸及了自身。
“好了,他们应该不会再追过来了。以后你们小心为上,当心他的报复,就此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