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从陡崖上面飞来更多的“黑阎罗”,像一片乌云一样朝我们压了过来。
密密麻麻的硕大毒蜂虽然没有朝我进行攻击乱蜇,但卿书安、金无血他们几个的身上却是黑压压的一片。
我赶快厉声提醒他们千万不要再留缝隙朝外看,以免不小心被“黑阎罗”给钻进去蜇着了。
野外生活经验极为丰富的金无血、木无瞳他们几个开始采用传统的避蜂办法,蜷着身体护好头脸努力朝低处滚动着,试图用身体压死和摆脱那些毒蜂的纠缠并逃离现场。
可惜的是,这种“黑阎罗”好像很聪明很有灵性一样,根本不是对付寻常虎头蜂的那种法子可以对付得了的。
那些密密麻麻的“黑阎罗”并没有像寻常虎头蜂那样趴在人的头上身上乱蜇,而是在金无血进行蜷身滚动的时候,它们振翅低飞,像一个黑色的大网一样罩住了金无血,并没有被金无血滚动的身体所碾压而死……
自称姓龙的中年山民,这个时候已经远远地站在一块巨石上面,说是要看我们能撑到什么时候,一定要看到我们被“黑阎罗”活活蜇死。
“至于你胡君尧么,等他们统统被蜇死以后,龙某我再慢慢收拾你!”中年山民似瞳颇为忌惮宁眸一样,虽然不敢再近前找我麻烦,却也并没有放过我的意思……
眼看对付寻常毒蜂的法子根本不见效以后,火无毒突然豁出去似地一下子扯开了护住脑袋的羽绒服。
结果还没有等到火无毒采取什么行动,他就唏叫了几声倒在地上抽搐了起来。
我迅速冲了过去,见平常能够生吃各种毒蛇而无碍的火无毒脸上、龇牙咧嘴地抽搐挣扎着显得很是痛苦,我赶快扯过他手里面的羽绒服,
驱散那些毒蜂以后再次帮他盖得严严实实。
“大伙儿千万不要冒险露出脑袋,火无毒都顶不住这种毒蜂的剧毒……”帮火无毒盖好脑袋以后,我急忙大声提醒卿书安、金无血和宁眸他们几个不可轻动。
火无毒真像电视上的“非洲平头哥”蜜獾一样,具有超强的抗毒能力,虽然火无毒被蜇得很痛苦,但非常庆幸的是他并没有被“黑阎罗”收割走性命。
既便如此,火无毒也是再也不敢逞强挑战“黑阎罗”了……
“我本来不想杀你,但龙某还从来没有吃过这种大亏,”中年山民站在远处冲着我叫道,“胡君尧你不过是家师手里面的一枚棋子而已,大不了龙某帮家师再换一个,今天你死定了!”
我搓了搓手,觉得今天这事儿确实不好解决——
卿书安和宁眸他们两个在武技修为上能够制服得了姓龙的这厮,但他们两个受制于密密麻麻的毒蜂,目前根本不敢露头;
我胡君尧虽然侥幸不用担心那些“黑阎罗”的致命攻击,可惜我却根本不是姓龙那厮的对手。
见我待在那里左右为难、无计可施,姓龙的中年山民就更加得意而猖狂了,竟然说是如果我胡君尧跪在地上向他磕一个头,他就放走一个。
“给你跪下?宰了你还差不多!”知道那厮有术无德肯定也不会讲什么信用,我不由得回骂了一声。
“宰了龙某?行啊,有种你过来?”中年山民冲着我招了招手。
我当然不能傻呼呼地过去受辱受死,但急切之下却也一时想不出来用什么办法才能拿他出口恨气。
中年山民见我踌蹉不决,马上就变本加厉、更加口上无德地嘲讽着、激将着,试图激怒得我失去理智主动过去。
又过了几
分钟,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找个手机打电话进行求援的时候(我的手机在羽绒服口袋里面),我突然发现中年山民的身后突然有个人影悄无声息地迅速而来,速度极快极快。
等到我看清来者何人的时候,对方已经将手中长剑的剑尖抵在了中年山民脑后的脖子上,并且冷冷地说了一句:“毒蜂归巢、饶你不死!”
我心情极为复杂,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却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
因为,那个悄然而来的姑娘居然是聂晓婧!
中年山民似乎不甘心认输,也有可能是他明白一旦让毒蜂归巢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所以他一边嘴里面说着“别误会,有话好好说”一边慢慢转过身去,试图想要翻盘。
聂晓婧没有给他机会,平着剑身照他太阳穴上猛地一拍,中年山民不由自主地趔趄了一下。
姓龙的那厮刚想开口再说些什么,聂晓婧的剑刃再次架到了对方的脖子一侧。
这一次,虽然我没有看清聂晓婧手里面的剑刃儿到底有没有破皮入肉、浸染鲜血,但中年山民马上就连连求饶,声音颤抖着显得很是紧张。
自从刚刚来的时候说了“毒蜂归巢、饶你不死”八个字以后,聂晓婧再也没有开口,但中年山民却是终于让那些“黑阎罗”迅速振翅而去,像一朵乌云一般飞到了崖壁的上面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没有了硕大毒蜂的威胁,卿书安与宁眸他们两个率先凌空而起朝中年山民扑了过去,先是冲着聂晓婧施礼道谢,然后就对姓龙的那厮拳脚相加以出恨气。
我迟疑了一下,先是瞧了瞧火无毒,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