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我没有再开口说话,而是直接大踏步地朝附近的蚁群走了过去。
所到之处,那些密密麻麻的蚁群纷纷退避,没有一只胆敢近前靠近,更不要说上来啮咬于我的。
在蚁群中间蹚了一下,等我回到聂晓婧旁边以防对方困兽犹斗的时候,我这才再次说道:“现在你应该明白了吧?真正的棋子是你藤田少宫司!不过你也不必过于失望,其实现在呢,你还有一步非常不错的好棋可以走。”
我最后一句话刚刚说完,原本面如死灰、一脸绝望的藤田丽子眨了眨眼,眸子里面马上燃起了一线希望地看着我:“什么好棋?”
“八个字,”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神色郑重地冲着藤田丽子伸手比了个“八”字:“剖腹自杀、魂归东洋!”
这一下,藤田丽子向后趔趄了一下彻底绝望了……
虽然刚才我有答应遁影山人和程爽他们两个,说是我可以不杀藤田丽子;但是一想到我和聂晓婧被她逼得走投无路、无计可施,差一点儿没命,故而我觉得我可以不杀这个藤田丽子,但是如果她自杀身死的话,那就与我胡君尧关系不大了。
于是我继续激将着藤田丽子:“当然,你也可以不必剖腹自杀,毕竟你们东洋武士道的精神早就沦落泯灭殆尽了——如果你跟我六哥一块回去好好过日子的话,我倒也可以饶你不死!”
旁边的土无耳马上两眼放光、搓着手急忙劝道:“我说东洋大妹子,好死不如赖活着,你可千万不要剖宫自杀啊……”
土无耳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和金无血一下子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金无血一边笑一边直摇头:“我说老六你有点儿常识好不好?人家那叫剖腹自杀,也叫切腹自杀!你
以为进了医院妇产科啊还剖宫?真是的!”
我咳嗽了一下倒是一本正经地说道:“咳咳,老六你想得很周到、也很有提前量,不过这事儿估计得到明年了!”
土无耳恍然大悟,讪讪地笑了笑显得有些不好意思:“那个啥,主要是现在那些妇产医院的广告铺天盖地的,我看多了……”
我赶快安慰土无耳,表示老六你不用解释了,其实提前对那方面有所了解,是非常正确而有意义的,也免得明年你不知道带这个藤田少宫司去哪家医院更为合适。
而藤田丽子瞧了瞧土无耳的那副尊容,眼睛里面根本没有一丝半点儿愿意跟他在一块借以免死的意思。
藤田丽子直直地看向了我:“胡君尧,你能告诉本宫司一个问题吗?”
我点了点头表示可以。
藤田丽子紧紧地盯着我问道:“是本宫司在为人做嫁衣,还是大宫司她早就为你所用?”
我虽然知道神道教的高人有大宫司、少宫司之分,但我根本还没有时机考虑这一层的问题,更是连藤田丽子的上司是男是女都不清楚。
所以我不敢信口雌黄,于是我故作高深地笑了笑:“这个问题么,对于你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藤田丽子非常固执地继续说道:“玉碎之前,我想弄个明白。”
这一次,土无耳虽然貌似有些可惜却也并没有进行阻拦,而是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死了就死了呗,还玉碎,你们东洋人真会整词儿!不懂的人还以为是‘遇睡’,遇到谁就那个啥呢!”
而我一听藤田丽子说出“玉碎”这两个字,我心里面倒是立即轻松了不少——这个东洋神道教的少宫司死了的话,能够避免我很多的麻烦。
我只怕失口露陷儿、功
亏一篑,于是我故意云山雾罩地回答说:“那个大宫司么,明明身在棋盘中,却误为以为是弈棋人!”
藤田丽子盯着我的眼睛瞧了瞧,然后慢慢掏出了一把非常小巧精致的东洋肋差(短刀),继而拔出了刀鞘,当真猛地朝腹部插了进去。
“啧啧,真是傻啊,要自杀的话也应该朝胸口心脏上面扎,这样得受多长时间的罪才能没气儿啊!”土无耳在旁边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正当藤田丽子准备拔出肋差再扎一下的时候,聂晓婧却是迅速上去将她击昏在地。
“晓婧你,你救她干什么?”我有些不解地看向了聂晓婧。
聂晓婧倒是非常理智地轻声说道:“既然她说还有什么大宫司,那么杀了她反倒是在帮大宫司进行灭口。”
刚才我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只是一想到藤田丽子逼得我和聂晓婧等人差一点儿全军覆没,我才狠了狠心打算逼她自尽的。
现在既然聂晓婧非常冷静理智地出手击晕了藤田丽子、而藤田丽子刚才那一刀应该不至于一刀致命,于是我扭头看向了土无耳:“老六啊,带她出去抢救吧,应该能抢救过来。”
“这个,她一身血啊!”土无耳搓了搓手似乎有些为难。
“没事儿的,回去洗洗就行了,”我赶快鼓励着土无耳,“恩爱恩爱,有恩才可能会有爱,你对她有救命之恩,说不定那个什么,一切皆有可能嘛!”
土无耳这才迅速上前,刚要抱起藤田丽子,金无血马上插嘴说道:“老六你先别急,我有止血药,死不了她的!”
“还是我来帮她止血包扎吧。”聂晓婧并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