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瞧瞧!”我皱了皱眉头,率先朝刚才那个长发女子消失的方向走了过去。
聂晓婧没有说话
,只是紧紧地跟在我的左侧。
绕过青石所雕的梳妆台走不多远,雪亮的手电光柱突然反射出一片金光——前面一块圆形的高台上面,好像放了许多的黄金一般。
走到跟前才发现,圆形高台上面所放的并不是金砖金锭,而是一张石床,石床的上面,蒙有一块棉被大小的金箔。
我与聂晓婧并不贪财,所以并没有立即冲上去,而是先围绕那座一两米高的台子慢慢转了一圈,见既没有人出来也没有什么陷阱暗器,我们两个相互一视,决定沿阶上去瞧瞧。
高台石床上面,好像有人在熟睡一般,却从头到脚被一大块明晃晃的金箔盖得严严实实。
睁大眼睛仔细打量了一番,我发现这张锦被大小的金箔不像是假玩意儿,而是货真价实的黄金制品……
以前我就听说过,由于黄金极佳的柔韧和延展性,可以被加工成“轻如鸿毛、软如绸缎、薄如蝉翼”的金箔,而且在安阳殷墟出土的商朝金箔就仅仅只有001毫米来厚。
但是我还从来没有亲眼见过这种东西,更是没有见过大如一床棉被的金箔。
我怔了怔,一边示意聂晓婧保持戒备,一边冲着那个躺在石床上、把金箔当棉被的高人轻声说道:“老人家醒一醒,晚辈胡君尧冒昧前来,多有打扰啊,请问……”
我很是客气恭敬地说了一番,但躺在石床上的那个高人根本理也不理,而且动也没有动上一下。
我只好扭头看向了聂晓婧:“这不会是具尸体吧,大活人谁会蒙头盖脚鼻子都不露出来啊?”
聂晓婧一脸的疑惑与凝重,却是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乱说。
“据说金箔很轻很轻的,这要是个活人的话,呼吸总会有些动静吧
?”我仍旧怀疑躺在金箔下面的,极有可能不是活人。
聂晓婧睁大美眸仔细打量了一番,也是忍不住小声说道:“真是好奇怪呀,就算是身后长眠,这不用棺不用椁的,怎么就在高台石床上蒙了层金箔?”
我略一思忖马上冲着聂晓婧说道:“晓婧你先下去,我瞻仰瞻仰他(她)老人家的遗容。”
聂晓婧并没有下去,而且示意我不要乱来。
一想到刚才那个消失得莫名其妙的长发女子,我干脆决定了下来:“这周围根本没有人,打了几声招呼也没有人回应,既然进来了,我必须瞧瞧才能一解好奇之心!而且我并没有不敬之意,也绝对不会拿走他的盖身金箔。”
说完这些,我一边保持着警惕警戒,一边冲着那个静卧石床、身覆金箔的高人拱了拱手,再次表示如果您只是酣睡的话,还请老人家醒来一叙;否则,晚辈瞻仰瞻仰您老人家的尊容,然后撮土为香、再不打扰,绝对没有掳您金箔地意思,失礼之处,多多包涵。
见虽然不知死活却能以金箔作被的高人仍旧不回应、不动弹,我左手拿着强光手电筒,右手用防身短刀的刀背轻轻挑开了那张金箔。
在挑起金箔、看清对方真容以后,我心里面猛地一惊,头发梢子刹那间就竖了起来——静卧石床、身覆金箔者根本不是什么前辈高人,而是一只毛色纯白如雪、鼻头漆黑如炭的狐狸!
在我乍惊之下,聂晓婧倒是显得极为冷静果断,见金箔的下面居然露出一只狐狸头,她马上出手干脆将整张金箔给挑了起来。
金箔挑起以后,我发现躺在石床上面的并不是有人戴了个狐狸面具、以此作怪吓人,而当真是一只硕大的白毛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