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捂紧伤口避免留下血迹的。”
“有道理!”我点了点头,马上和金
无血走在最前面继续寻找。
又向前慢慢走了十多米左右的距离,地面上果然再次出现了几点血迹。
“老家伙真是狡猾啊,可惜两把剑无论插在了身上的哪个部位,我估计他都会顾此失彼、难免留下痕迹!”金无血弯着腰循着血迹小步迈得很快,看样子恨不得立即寻到那个差点儿害死我们几个的天鼠道人。
地上的淡淡血迹时断时续,我们几个的速度也是时快时慢……
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正当我们苦于血迹再次消失了的时候,聂晓婧猛地抬手继而冲着我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顺着聂晓婧手指的方向一看,右前方崎岖拐弯的地方居然倒挂着密密麻麻的吸血蝙蝠。
看上去很是有些瘆人的蝙蝠后面,隐隐有个不大的洞口。
我与金无血相互一瞧,均是一脸的恍然大悟——天鼠道人那个老东西,看来极有可能就躲藏在这里面了。
这个时候,聂晓婧慢慢迈步上前,仅仅伸开双臂作了一个非常奇怪的动作,那些密密麻麻的吸血蝙蝠纷纷展开薄翼飞了出去。
等到那些蝙蝠匆匆散去以后,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果然是一个不大的洞口——洞口的里面,则是倚壁斜坐、已经昏厥过去的天鼠道人。
其中的一把剑已经被天鼠道人给拔了出来、握在了手里,而另外一把剑则是从天鼠道人的右胸靠上的部位穿胸而过,看样子他是不敢或者是已经无力再自己拔出来了。
当手电筒的光柱照到天鼠道人脸上的时候,我心里面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怪不得天鼠道人始终躲在成群的吸血蝙蝠的后面不肯轻易露面儿,怪不得他说什么“道爷露出真容怕吓煞尔等”!
雪亮的光柱下,天鼠道人不但眼窝深陷、
瘦得皮包骨头像个骷髅一样,而且仅存的半张脸上也是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坑坑洼洼的疤痕,显得极是狰狞难看——至于另外半张脸,好像是被什么动物给啃去了似的。
“差点儿活活害死我们,这老东西他倒是歪在这儿睡得挺香挺逍遥自在的!”金无血调侃了一句,先是弯腰伸手将楚青羽的长剑拿出来递还给楚青羽,接下来干脆抓住天鼠道人的脚踝把他给倒着拖了出来。
估计是失血不少、伤得蛮重的缘故吧,被金无血抓着脚脖子倒拖出来的天鼠道人仍旧没有清醒睁眼。
聂晓婧蹙了蹙眉有些嫌脏似地掏出一方手帕展开以后罩在了剑柄上,这才手握剑柄将当初张玲玲送给她的长剑拔了出来。
伴随着长剑拔出、鲜血直涌,天鼠道人这才龇牙咧嘴地慢慢睁开了眼睛,一脸的痛苦与惊恐之色。
睁开眼睛先是瞧了瞧周围的情况,天鼠道人好像没有看到站在最前面的我胡君尧与金无血一样,径直冲着聂晓婧说了一句:“果然,果然是你!”
“什么果然是她?”我立即喝问道。
“能破道爷天鼠阵者,除她以外又有何人?真是宿命如此、徒唤奈何!”
天鼠道人很是痛苦地哀叹了一声,这才看向了我和金无血,“救救道爷,不不不,你们救救我罢,我真的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我咳嗽了两下然后摇了摇头:“这个世上别说是你了,就连小小的蝼蚁都有贪生之意,有谁喜欢去见阎王?”
站在完胜无败的立场上,金无血也很是轻松地调侃说:“凭什么?就凭你长得面如烂芋、哦不,就凭你长得面如冠玉所以我们不但不能杀你还得救你?”
天鼠道人当真很是费力地抬手指了指自己残存的半边儿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