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了皱眉头打量着刘忠义:“钟牧云安排你来这儿的?他在什么地方?”
“钟大哥他,他已经走了,走得很惨很惨……”
刘忠义哽咽了一会儿继续说道,“胡先生上次说我不忠不义、连条狗都不如,我,我心里面真是很难受,回去后我就向钟大哥坦白了。这次为了完成钟大哥生前所托,我豁出命去也要忠义一回!”
“生前所托?”郑世悟与金无血相互瞧了瞧,都是一脸的意外。
刘忠义点了点头:“钟大哥没有亲人,只有这一个遗愿了,所以我一定要替他完成!”
仔细瞧了瞧刘忠义的眼睛,见他浑身瑟瑟发抖着,于是我转而说道:“看样子你又饿又冷,这样吧,车上有暖气,你上来先吃些东西再说!”
刘忠义一脸感激地连连道谢……
领着刘忠义到了车上,取出面包罐头和白酒开水等物,我提醒他不必着急,慢慢吃饱喝好再说不迟。
刘忠义一边点头“嗯嗯”着,一边狼吞虎咽了起来,看样子又冻又饿得相当不轻……
吃饱以后抹了抹嘴巴,刘忠义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我躲在这条路的路边草沟里两天三夜了,还以为没有机会完成钟大哥的嘱托呢!”
郑世悟很是着急地问刘忠义到底是什么事。
刘忠义告诉我们说,钟牧云回去以后哭了半宿,几天后用尽所有的财物终于买通了一直跟随在卢汉亭身边的一个心腹老者。
从卢汉亭身边的那个心腹老者嘴里,钟牧云得到了两个消息。
第一个消息是,他的父母当年确实是死在了卢汉亭的手里,这么多年来他钟牧云确实是在认贼作父、为虎作伥。
第二个消息是,卢汉亭与日本人进行勾结,派人易容成胡君尧等人的模样用冲锋
枪对那些黄泉守墓人大开杀戒,最后故意弃下枪支和大量的弹药然后匆匆而逃……
介绍完情况以后,刘忠义长长地松了口气:“钟大哥行刺复仇之前打听到了具体的细节,让我一定要藏在这个必经的路口拦下你们。到现在已经是两天三夜了,半小时前我还担心再也没有机会完成钟大哥最后的所托,没想到终于等到了你们!”
“浪子回头、亦不算晚!这才不负你名字里面的‘忠义’二字!”
我拍了拍刘忠义的肩膀,“跟人打工么,都是卖力不卖命的,你以前的情况可以理解。但你最终还是感于钟牧云对你的情义而忠人之事、不负所托!”
“都说是知耻而后勇,以前我跟着钟大哥只是为了混钱,后来被胡先生骂得猪狗不如的,而且钟大哥他又原谅了我,我心里面很难受很惭愧,所以我才决定豁出这条命也要帮钟大哥一次,完成钟大哥的嘱托……”
说到这里,刘忠义热泪滚滚很是伤感,哽咽着再次劝说我们千万不要前往玉簪峰。
郑世悟、金无血他们几个相互瞧了瞧,都是一脸的后怕之色。
“幸亏老七当初随机应变种下了一颗种子,否则的话钟牧云会一直浑浑噩噩、认贼作父;而我们,则是真有可能全部死在那里!”郑世悟很是有些后怕地感叹了一声。
金无血也是点了点头:“是啊,怪不得老七说那个小侏儒‘老奸巨猾、祸心深藏’,看来果然如此;原来他是想要让我们与黄泉守墓人自相残杀啊……”
王立全他们几个纷纷感到庆幸,否则的话这次真是要像我所做的那个噩梦一样会全部死在那里的。
而我却是丝毫没有庆幸之色,心情反而越来越沉重了——
卢汉亭找人冒充
我们的模样用热兵器大开杀戒,黄泉守墓人肯定是死伤惨重,真不知道处于最外一道关卡的陈诗婷和张玲玲以及那个“黑葡萄”她们怎么样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次见到她们……
接下来在问及到其他情况的时候,刘忠义一脸的茫然,于是我略一思忖,问他现在还能不能回陕西。
“回不去了,回去就是死路一条。”刘忠义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于是我与水无影等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把“丰田陆巡”留给刘忠义一辆,让他直接开回黄河小浪底度假村,让他留在度假村就好。
至于以后么,等我们彻底铲除了卢汉亭等人,刘忠义去留随意……
在水无影往度假村打了个电话简要说明情况的同时,我们几个则是赶快把车上的行李等物搬下来背到了身上,腾出了一辆车给刘忠义。
目送刘忠义驱车离开以后,我们几个这才再次感叹了一番。
“小侏儒和卢汉亭这一招真是够阴险毒辣的!”
郑世悟看了看我和金无血,“现在怎么办?从刘忠义的眼神来判断,我觉得他应该没有说谎;如果真像他所说的那样,黄泉守墓人根本不会给我们解释的机会,我们一进去必然会遭到黄泉守墓人的疯狂报复!”
“是啊,最关键的是,我们总不能也用微冲大开杀戒吧,那样的话就更加会使亲者痛、仇者快了!”金无血也是一脸的左右为难。
聂晓婧却是瞧了瞧手里面的那把长剑,一脸的担忧不安:“也不知道诗婷姐和紫玲妹妹她们怎么样了……”
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一致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