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世悟他们几个马上催促着金无血赶快说说看,到底是什么办法。
我则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冲着金无血晃了晃拳头:“兄弟我言而有信、永不回头!二哥你瞧瞧我这拳头上面长有眼睛没有?你要是敢再提那个姓聂的事儿,我担心它可能认不得二哥你啊!”
郑世悟立即伸手把我的拳头按了下去:“别死要面子活受罪了,我就问你一句话,老七你在心里面,真的能够舍得了聂晓婧吗?”
水无影也斗胆挺着胸膛说了一句:“对啊,老七你有种你说句实在话,你真的能够在心里面彻底忘掉聂晓婧不?”
我低头沉吟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来慢慢说道:“彻底忘掉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过,用我们当兵的话来说就是‘掉皮掉肉不掉队、流血流汗不流泪’;
该努力的我已经努力过了,该争取的我也已经争取过了,反正错不在我。从今天起,我胡君尧宁愿打一辈子的光棍都是绝对不吃回头草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别别别,”金无血赶快冲着我抬了抬手,“我再问你一句,如果聂晓婧回头呢?如果聂晓婧她突然醒悟,觉得还是你胡君尧对她最好,那你怎么办?”
水无影猛地一拍大腿:“对啊,二哥不愧是二哥!我们可以从另外一个方向努力。如果聂晓婧主动找你认错,老七你……”
不等水无影把话说完,我就极是严肃认真抬手向上指了指:“好马不吃回头草,别说没有那种可能,退一百万步来说,就算有那种可能,我胡君尧也绝对宁愿打一辈子的光棍!如有食言、天打雷劈!”
“啧啧,老七你,你这是,唉……”见我指天发誓,金无血长叹一声再也没有开口。
郑世悟皱了皱
眉头终于说道:“算了!老七的脾气大家都知道,既然老七已经这样说,以后谁也不许再提那个姓聂的事儿,否则的话老七动粗揍人,大哥我决不阻拦……”
饭后郑世悟他们都回房休息去了,我则是毫无睏意,干脆一个人信步朝寨外走了过去。
低头瞧了瞧跟在脚边的“黑神”,我突然想到了当初正是因为聂晓婧饮了孟婆汤以后我才在机缘凑巧之下得到的它;想到了当初第一次前往聂家的时候,正是由于“黑神”的暴起怒吼治好了聂晓婧姥姥的怪病,我才完全被聂爸聂妈另眼相看。
“真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啊!”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为了避免“睹物思人”,我干脆让“黑神”不要跟着我,让它回去等我就好。
“黑神”瞪着那双圆溜溜、黑瞳瞳的眼睛直直地瞧着我,似乎有些犹豫不决。
好在“黑神”一向很是听话,被我大声喝斥催促了它几句,它终于转身慢慢往回走去……
寨外的风很大很冷,但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意的我却是感到相当舒爽。
不过,被冷风吹了一会儿,我慢慢地感到脚步有些发飘,慢慢地有些踉踉跄跄。
也记不清走了多远,正当我感到有些疲惫准备转身往回走的时候,突然隐隐约隐听到从前面树林里传来一个男人压低嗓门儿的声音:“你瞧,那小子应该就是胡君尧!”
背上猛地一凉我刹那间就知道情况不妙,同时心里面瞬间就冒出来一个念头:极有可能是小侏儒的手下心有不甘、潜藏在附近!
虽然醉眼朦胧但我的听力依然极佳,而且心里面很是清醒,知道这次出来别说微冲和双筒猎枪了,就连大刀长剑都没有带上一把。
我极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冷静,表面上却是故意拿捏出浑然不觉的模样,不但没有转身回头冲向大寨,反而装出九分的醉意东倒西歪地继续朝前慢慢走着。
拿捏出踉踉跄跄、东倒西歪的样子,我漫不经心地往回瞄了一眼,发现我不知不觉竟然已经走了那么远,距离大寨至少也有几里地的样子,想要安全冲回去几乎不可能!
就在这个时候,前面再次传来了那种刻意压低嗓门、仿佛蚊蝇一般的声音——
“那小子好像醉得不轻,这次真是天助我也!”
“没错,而且只有他一个人出来,连他那只‘大猫’都没有带……”
我权当没有听到,一边继续趔趄着慢慢走着,一边在心里面琢磨着:“我胡君尧正一肚子火气没地方发泄呢,你们这些玩意倒是主动送上门来了,正好可以拿你们出出气!”
又往前走了八九米的样子,前面树林里突然窜出了两个人影。
但是,他们两个并没有执刀亮剑地朝我猛扑过来,而是“守株待兔”一般静静地站在我的前面。
眯缝着眼睛略略一瞧,我心里面就暗自感到庆幸——幸亏我今天喝了个七八分的醉意,幸亏我听到动静以后拿捏出了九成的醉态!
因为那两个家伙居然手里面都是端着一支大口径的双筒猎枪齐齐地瞄准了我!
如果不是我醉成这个样子的话,他们肯定不会如此放心大胆,肯定会先开枪、再出来……
“你,你们两个,是,是谁?”我“终于”发现了前面的两个家伙,并且醉态十足地抬手指了指他们,同时仍旧踉踉跄跄地迎着枪口朝他们走去,把距离缩短到了大约五米左右。
“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