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米夫人突然张大嘴巴冲着束缚她的铁链狠狠地啃咬了起来,牙齿与铁链切割磨擦所发出的那种咯吱咯吱的声音比磨牙声难听多了,听得我头皮有些发麻。
御米夫人像发疯的母狼那样疯狂,看样子恨不得一下子咬断那些铁链,很快就有鲜血顺着她的嘴角直往下淌,但她仿佛丝毫没有察觉一样仍旧拼命地啃咬个不停。
聂晓婧扭头看向了我,一脸的不忍之色。
我只怕聂晓婧一时心软说破了真相,于是我赶快冲着她轻轻摇了摇头:“可怜之人多有可恨之处!像她这种心肠歹毒的东西,这也算是罪有应得!”
不过,接下来见御米夫人吐出一口血沫、带出几颗断牙,然后仍旧疯了一样拼命地啃咬着铁链,我终于心中一软忍不住喝叫一声:“别啃了!那是铁啊!”
御米夫人立即停了下来,抬头恶狠狠地看向了我。
“老实说,为什么要害聂晓婧?”我冲着她大喝一声。
御米夫人咧开血糊糊的嘴巴笑了起来:“聂晓婧必须死!只有她去见了阎罗王,我家小眸才有可能……”
“那好,你继续啃咬那些铁链吧”
说完这些,我立即扭过头去冲着聂晓婧说了一声:“走吧晓婧,我们出去!”
来到外面以后,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感到被压在肚子里的那股恨气终于烟消云散、浑身轻松轻爽。
聂晓婧也是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看来御米夫人真是入了魔道,她害我的事情从此以后一笔勾消……”
处理了御米夫人的事情,消去了心头的积怨积恨,我这才让聂晓婧回去休息,然后我找到了风飞龙。
我首先十分诚挚地向风飞龙表示了感谢,感谢他从大灵王那里要来了解药、治好了聂晓婧的
怪病。
“胡先生不必客气,”风飞龙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还请胡先生能够相信我们的诚意,这一次,我们鬼方人是真心实意想与你们和解合作的。”
“坐嘛!”我一边请风飞龙坐下,一边正色说道,“无论如何,风先生要来解药治好了聂晓婧,我胡君尧个人是欠你一个人情甚至可以说是恩情的。这一点,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否认、不会忘记,以后只要有机会,我一定有所回报;
不过呢,如果要谈到双方的和解合作,这可不是我胡君尧个人的私事,而是关系到很多兄弟朋友,所以,我想请风先生能够如实告诉我真正的原因。”
“好吧,”风飞龙点了点头,“为了表示诚意,我干脆全部如实以告。家父之所以不想再与各位为敌拼杀,除了灵祖不佑的原因以外,还有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
说到这里,风飞龙打量着我,眸子里面突然流露出一些犹豫迟疑之色。
“什么问题?”我起身帮风飞龙倒了一杯茶水,“风先生尽管放心,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我们合作不成、成不了朋友兄弟,我也绝对不会拿今天你所说的事情做不利于你们的事,这个,我胡君尧言而有信!”
“我相信你!如果不是信义之人,我相信胡先生也不会有那么多可以同生共死的朋友兄弟!”
风飞龙略一迟疑立即冲着我拱了拱手说了出来,“上次的仪式,胡先生也看到了,各分部首领到场的只有区区不足四十位;而我们鬼方族分散在各地的分支分部,一共有一百多个!”
我慢慢坐直了身体试探着说道:“风先生的意思是说,至少有一大半的‘诸侯’不奉诏、不听命于大灵王?”
“没错。”
风飞龙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
“是王者无道、诸侯不从,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我追问着风飞龙。
“是那些东洋人在暗中撬了我们的墙角!”
风飞龙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胡先生虽然颇有手段却也恩怨分明,是个坦荡信义之人,所以我不妨和盘托出吧——其实我们鬼方族与东洋人不但不是合作的关系,反而拼杀了好多次,只不过是由于鬼方族的实力强大,这才让那些东洋神官主动求和结盟的;
那些东洋人遇强则服、遇弱则吞,暗中慢慢降伏笼络了许多华夏的奇人异士、旁门左道之徒,势力是渐渐强大了起来;
而我们鬼方族则是固步自封、不进则退,此消彼长之下,与东洋人的实力差距是越来越小,甚至可以说在东洋人的面前也仅仅是自保有余罢了;
家父被困在这九嶷山前段时间,那些东洋人开始收买笼络、分化瓦解了我们鬼方族的不少分部分支……”
听风飞龙讲到这里,我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东洋人确实是擅长那一套,确实是善于‘以华制华’利用他人;而你们呢,固步自封、自以为是,时间一长你们肯定会落后的!”
风飞龙叹息了一声喝了口茶水,很是遗憾而又心有不甘地说道:“是啊,其实十年前如果比拼实力的话,黄泉守墓人当属第一,我们鬼方人可排第二,那些东洋人根本就排不上号;
而现在,那些黄泉守墓人仍旧雄踞第一,而东洋人渐成第二之势。如果我们双方再继续为敌、继续拼杀下去的话,我们很快就会全部被那些东洋人给牢牢控制住!
到时候我们在东洋人的驱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