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站了起来,不再盯着风飞麒,而是双手握拳转过身去看着天花板恨恨地说道:“姓金的,既然你不仁不义,就别怪我胡君尧心狠手辣!”
说罢这些,我迅速回身看向了风飞麒。
风飞麒的眸子里面没有得意,没有窃喜,没有毒怨,仍旧是淡然平静、一脸的坦诚,并且冲着我问了一句:“胡君尧你真的说话算数、饶我不死吗?”
“放心吧,等我宰了那个姓金的以后,一定像恭送风飞龙和风飞熊他们两个那样,把你平平安安地送回来颐养天年,而且绝对不会让风飞龙伤害你!”
我点了点头转而问道,“对了,再问你一个问题,就是我有个兄弟中了你们鬼方人养的蛊虫,你有没有治疗的办法?如果能够治好我那个兄弟,一切问题都是可以商量的。”
“这个问题我真的没有听说过,因为我以前并不住在这秦岭之地,平常与家父来往较少,”风飞麒很是真诚地回答说,“估计我大哥他应该知道的,毕竟他作为老大一直待在家父的身边。当然,至于他愿不愿意如实告诉你,那我就不清楚了。”
“好吧,我先去问问你大哥,你好好养伤吧!”说完这些,我转身走了出去……
刚刚走到外面不远,我就看见聂晓婧迎面走了过来。
“晓婧你怎么没有多睡会儿?”我走了过去问了一声。
“洗个澡吃了些水果又不瞌睡了,再说天黑还早呢!”聂晓婧摇了摇头转而问我说,“刚才你去见风飞麒了?他有说出来究竟是谁盗走的猫头玦吗?”
“那家伙随机应变的能力真的很强,真真假假忽悠得头头是道,而且目光毫不心虚躲闪,根本捕捉不到他窃喜得意的神色,”我搓了搓手,“
他竟然一口咬定就是金无血盗走的猫头玦!”
“绝对不可能是金无血,”聂晓婧一边走一边说道,“这肯定是风飞麒想要临死之前反咬一口,好让你和金无血反目为仇!”
“是啊,除了陷害金无血以外,他刚才还想挑拨我和风飞龙的关系呢,说是他大哥风飞龙作为老大应该知道治疗那种蛊虫的办法,至于风飞龙愿不愿意如实告诉我,他就不清楚了。”
我点了点头继而停下了脚步,“对了,晓婧你现在就给宁眸打个电话让她过来吧,那枚灵王鬼玺正好在她手里,由她接任鬼方族的大灵王,对我们来说才是最为稳妥的。”
聂晓婧瞧了瞧我,故意说道:“你也有宁眸的号码呀,其实你给她打电话最合适。”
“瓜田李下、需避嫌疑,还是晓婧你给她打电话吧,”我一本正经地回答说,“为了避免惹你不开心,我会尽量不与宁眸打交道的;而且等她成功掌控鬼方族以后,我就再也不会来这个地方了!”
“哼,我才没那么小心眼儿呢!”虽然嘴巴上这样说,但对于我的这个表态,聂晓婧明显非常满意,她马上很是开心地掏出了手机……
挂上电话以后,聂晓婧告诉我说,宁眸应该距离这个地方不是太远,她说她明天早上就会过来。
“好吧,要不我们一块去问一下风飞龙,然后去瞧瞧兰峰?”我建议道。
聂晓婧摇了摇头:“风飞龙那儿我就不去了,我在这儿散散步,等你出来以后一块去瞧兰峰吧。”
“也行!”我答应了一声,然后大踏步地朝风飞龙所住的地方走了过去……
见到风飞龙以后,还没有等我开口相问,风飞龙就主动说道:“兄弟你来得真巧,我正打算找你
去呢!那个兰峰的问题,我刚刚找了几个年纪最大的长者……”
“他们怎么说?有办法根治吗?”我立即追问道。
“真是非常惭愧,”风飞龙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当初家父麾下有一分支擅长养蛊种蛊,确实是曾经培育出一种极为可怖的蛊虫,不用经过人的口鼻进入腹内,而是直接破皮见血、以血相传;
那种蛊虫一旦进了血脉里面,它就可以沿血而上、直入脑髓,能够让人死而不僵、成为傀儡一般的行尸走肉;然后封于棺中、藏于极阴的养尸之地,就可以充当门神镇物——如果有人擅自闯进的话,一旦听到响动、嗅到活人气息,那种不僵之尸就能在蛊虫的控制下追赶活人;
可惜,那一分支后来竟然与湘西苗人走得极近,而且试图摆脱家父的掌控;所以后来家父就借故召他们前来,最后一网打尽了……”
“一网打尽?”虽然我知道风飞龙他爹确实是够铁血够冷酷,但我仍旧有些不甘心地追问着风飞龙,“不会连一个都没有留下、也没有留下治疗的法子吧?”
“慈不掌兵、情不立事,家父向来行事果断决绝,不会留下隐患的,”风飞龙无奈地摇了摇头,“所以,那位兰峰兰先生的情况我真的是无能为力;或许兄弟你可以带他去外面的医院试试。”
见我一脸的失望之色,风飞龙转而安慰我说,他已经请鬼方族的岐黄高手帮助风飞龙察看情况了,据那位岐黄高手判断,兰峰血中存有剧毒之物,正好能够压制住那种蛊虫,短时间内是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既然如此,我只好辞别了风飞龙,然后与聂晓婧一块去见兰峰。
见到我和聂晓婧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