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心正以为我和兰峰是猝不及防地偷袭了天灯大师,于是提醒我们两个务必当心天灯大师豢养的短狐蛊。
在得知天灯大师的两只短狐蛊早就已经被兰峰擒住掌握以后,许心正面露惊喜放松之色,即而冲着我说了一句:“人参能杀人、砒霜可救命,这下真是太好了,那种短狐蛊虽然阴毒害人,却偏偏能够治好兰先生的怪病!”
“心正兄你说什么?”我一下子激动了起来,“短狐蛊可以治好兰峰兄弟的怪病?”
许心正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十分诚恳地说道:“我承认我这人心眼儿一直太小没有容人之量,这个性格是天生的,没有办法。但是我也知道好歹不会恩将仇报的,上次君尧兄弟本来可以杀了我,最后却是力排众议地放了我;
今天呢,你们两个不但救了我一命,而且那一声‘心正兄’叫得我,叫得我……”
说到这里,许心正再次泪水直淌,显得非常激动、愧疚和感激。
“度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过去的事儿就不用再提了,是人都有毛病、都不有足,这很正常!”我摆了摆手再次追问道,“那两个短狐蛊真的能够治好兰峰兄弟的怪病?”
“是的,首先请君尧兄弟和这位兰先生原谅我以前的不仁不义、知情不报!”
许心正冲着我和兰峰深深地鞠了一躬,在被我扶起以后正色回答说,“兰先生所中的蛊虫应该就是古书上面所说的蛊中之王‘刑天蛊’,这种蛊中之王无药可解、无人可医,却偏偏能够被短狐蛊所治好!”
我急忙扭头去看天灯大师,见天灯大师瞪大了眼睛一脸的茫茫然,我这才相信许心正这番话不是听天灯大师说的。
于是我试探着问道:“心正兄,你怎
么会知道兰峰兄弟中的是蛊中之王、而且还能准确说出‘刑天蛊’这个名字呢?以前在大寨的时候,包括老二他们几个都不知道‘刑天蛊’啊。”
“是这样的,五六年前我们几个费了好大的劲儿进入了一座古墓里面,可惜里面别说金银玉器了,连一个皮钱子的陪葬品都没有。不过,棺椁里面却是有一批竹简,我们每个人都分了一些;
而我分得的那些竹简,恰好是正伯侨所著的《廿陆病方》,里面记载了有关蛊中之王刑天蛊的情况,说是惟有短狐蛊可解也!”
许心正说完以后又补充了两句,“对了,君尧兄弟可千万不要误会金二哥他们,那一束《廿陆病方》的竹简是分给我的,他们都没有看过,所以他们并不知道!”
由于事关能不能治好兰峰怪病的大事儿,我点了点头继续追问着许心正:“正伯侨是谁?没有听说过啊,还有那个《廿陆病方》,可靠不可靠?”
许心正连忙给我解释说:“正伯侨那可是先秦时代最为著名的大方士之一,太史公司马迁在《史记·封禅书》里面都记载过他,是由巫到方、由方向道演化的代表,基本可以说是方仙道的代表人物;
至于《廿陆病方》可靠不可靠,这个我倒是不敢打包票,只能说是古代的验方,应该值得一试!”
天灯大师在旁边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听说过汉代的《五十二病方》,还从来没有听过说什么《廿陆病方》呢。”
我转而看向了天灯大师:“那么,你听说过正伯侨吗?”
天灯大师与兰峰他们两个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告诉我说,正伯侨是战国时代的大巫师、大方士,是官修正史上面有明确记载的人物,这个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我点了点头又思忖了一下,还是继续追问着许心正:“心正兄,为什么短狐蛊就能够治好兰峰兄弟的怪病呢?”
“王不见王、蛊不见蛊,就相当于一山不容二虎、一国不容二主一样!”
许心正进一步给我解释说,“蛊虫,本来就是毒物自相啖食残杀而成,都是毒物中的佼佼者,极为凶残嗜杀。刑天蛊虽然非常霸道厉害,没有药物或者是一般的蛊虫可以制得住它,但短狐蛊却是一个例外——毕竟相生相克那是天道,否则的话就阴阳不平衡了!”
“可是,心正兄你刚才也说了,刑天蛊那可是蛊中之王、无与伦比,怎么可能会让短狐蛊制得住它呢?”我仍旧有些疑惑不解,不敢掉以轻心。
对于这个问题,许心正摊了摊手,表示他也说不清楚里面的道理,因为古代的验方只说治病的法子,很少把医理阐述清楚,他只不过是在《廿陆病方》里面看到过而已;并且再次强调至少值得一试,毕竟短狐蛊同样极为罕见。
天灯大师却是在旁边讨好似地告诉我说:“我猜可能是这样的,虽然刑天蛊那是蛊中之王,一般的蛊虫遇到它以后肯定不敢逞凶;但是,我那两只短狐蛊同样也不是寻常的蛊中精灵;
如果硬要把它们双方放到一个人身上而又让它无法逃跑的话,它们肯定会拼杀一场。而短狐蛊从来都是成双成对、一雌一雄,所以肯定会全力以赴;
如此以来,虽然短狐蛊可能胜不了刑天蛊但至少也会重创对方,而这个时候呢,人体本身的阳气就会占得上风……”
许心正接着天灯大师的话又给我解释了几句:“有可能!这就相当于患了感冒以后,如果有外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