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聂晓婧的神色突然变得凝重严肃了起来,我赶快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聂晓婧眨了眨美眸,轻声而肯定地告诉我八个字:“你近来会有桃花运。”
“桃花运?开什么玩笑!”我怔了一下,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自从晓婧你去年愿意我带去见你爸妈,我就觉得已经是红鸾星动、桃花盛开,哪里还用说什么近来啊!”
聂晓婧却是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我没有骗你,胡君尧你近来真的会有桃花运,与我无关的。”
瞧了瞧一脸郑重的聂晓婧,我赶快收起了笑容,很是真诚地告诉聂晓婧说:“我这人呢,多少还有几分自知之明。这辈子能够遇到你聂晓婧,我不知道我前世烧了多少年的高香、积了多大的功德。所以,我不会把前世功德毁于一旦的。”
“我相信你,而且我也绝对不会拿这事乱开玩笑的,”聂晓婧轻轻摇了摇头:“虽然不知道问题究竟会出在什么地方,但我一连占卜了好几次,结果都是一样——你胡君尧这几天一定会有桃花运降临。”
“算了,我只告诉你两句话就好!”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在这个荒谬荒诞、毫无意义的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于是转而郑重说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世间若无聂晓婧,冷心照禅离红尘!”
聂晓婧俏脸微微一红,抿了抿小嘴儿似喜似嗔,不过接下来却是叹息了一声:“哎,有时候会造化弄人、身不由己的。如果万一真有其他情况,但愿胡君尧能记得你今天所说的话。”
见聂晓婧似乎仍旧有些不相信我,我干脆面朝蓝天、正色赌咒说:“如果我胡君尧不识好歹、起了二心,对不住聂晓婧,就让我死于……”
没有等我把话说完,聂晓婧就迅速伸出纤纤素手捂住了我的嘴:“不许乱说!不过,如果到时候你万一身不由己喜欢上了别的姑娘,我也不会诅咒你的,毕竟相识一场;如果真的是覆水难收、无可挽回,只要你带着她远走高飞不要让我知道、不要让我见到就好。”
“晓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苦笑着摇了摇头,“算了,事实胜于胡扯、行动胜于吹牛,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这说的是真心话呀,”聂晓婧也终于笑了笑:“我只是提前给你打一下预防针而已。好啦,你赶快回去洗洗休息会儿吧……”
告别聂晓婧以后,我回到房间洗个澡换过衣服根本来不及休息一会儿,就匆匆找到了陈诗婷。
先是向陈诗婷简单说了一下兰峰目前的情况,问她打破以毒攻毒的平衡以后,那种“不死药”能不能最大限度地延长兰峰的寿命,以便撇下足够的时间让我们另寻良医他法、彻底解决问题。
陈诗婷蹙眉沉思了一会儿却是摇了摇头告诉我说,“不死药”虽然可以用来救命续命,但前提必须是身无重创、元神未散;而兰峰现在的情况是毒物打破了相生相克的平衡,一旦大脑遭到破坏、元神必将离体,到时恐怕“不死药”也无能为力。
我心有不甘地追问着陈诗婷:“那,陈姑娘还有没有其他什么办法?”
陈诗婷再次摇了摇头,很是无奈地表示就算神仙也不是万能的呀!病入膏肓、古之神医圣手亦难救;更何况兰峰今日之病何止是早入膏肓……
我只好一脸怅然地起身告辞,脚步极是沉重地慢慢朝我的住处走了过去,心里面深感着急而又束手无策……
回去的路上,我正好迎面遇到了
兰峰。
兰峰冲着我笑了笑:“赶得真巧,正找你呢。”
我赶快迎了上去问了一声:“兰峰兄弟找我有事吗?”
兰峰神色轻松地回答说:“想找牧云兄好好喝一场,叙旧辞行。”
我怔了怔,心里面突然升腾起一股不祥之感。
兰峰却是豁达地笑着说道:“牧云兄不必如此,我预感余生应该还有二十多个时辰呢!现在猫头玦已经找回,冯九妹也安然无恙,我们兄弟两个把杯畅聊、叙旧辞行,总比我不辞而别要强吧?”
我想要说些什么安慰兰峰不要这样悲观,但是一想到刚才陈诗婷所说的情况,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那些苍白无力的话,只是与兰峰并肩朝我房间走了过去,同时打电话让人送些酒菜到我房间……
虽然魏武帝曹孟德当年在《短歌行》里面曾经说过,“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但我更相信“药能医假病、酒不解真愁”——平常半斤白酒下肚以后就能精神放松、心情愉悦,但是今天,我与兰峰每人喝了七八两的“浏阳河”,但我的心情却是更加沉重了。
通过与兰峰的把杯叙旧,我了解到以前的许多事情,也明白了我们两个前世的生死交情,更听说了有关冯九妹的品行高洁、令人仰止——越是这样,我心里面越是伤感,越是心有不甘。
几次试图劝说兰峰不必悲观,干脆听我的连夜下山去京沪等大医院再试试,兰峰却是坚辞不听,豁达而认真地告诉我说,他自己的情况他非常清楚,最多还有二十多个时辰的光景就应该回去了……
又聊了一会儿,正当我一边帮兰峰斟酒、一边再次劝他的时候,外面却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谁啊?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