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告诉金无血,这杯酒是我胡君尧敬给他的“陪罪酒”,也有可能是我们的“散伙酒”甚至是“诀别酒”。
但我稍一迟疑,最后却是笑着告诉他说:“物极必反、否极泰来,昨天晚上听御米夫人说她能够治好兰峰兄弟的病,我心里面真是特别高兴!所以就敬大家一杯!我干了,二哥随意!”
“这样啊?”金无血扭头看了看兰峰,见兰峰点了点头承认我确实是没有说谎,金无血这才与我碰杯一下,“那行,一块干了!”
接下来,在我向王立全敬酒的时候却是出了意外。
王立全伸手按住了酒坛,有些凝重地看着我问道:“君尧兄弟先别急着喝酒,御米夫人呢?今早怎么没来吃饭?她到底有没有把握啊?”
我神色坦然地迎着王立全的目光回答说:“当然有把握,因为当初给兰峰兄弟下毒的,就是她的祖上东方无病,不信你问兰峰;
还有,她之所以没有来吃早餐,就是因为我们昨天夜里带她回雪峰山去取配制解药的原料了,回来后她极有可能是连夜配制解药,所以才没有来吃早餐;
当时是小周兄弟开的车,出寨门的时候还正好碰到了三贵兄弟,不信你问问三贵?”
雷三贵在旁边点了点头:“没错,昨天晚上我睡觉前巡查时,正好碰到大巫主他们一块开车出去,当时开车的确实是小周兄弟。”
王立全真是不好敷衍应付,他虽然抬手松开了酒坛,却是再次追问着我:“哦,这是好事,确实是值得庆贺!不过,大家一块举杯相庆就好,君尧兄弟为什么要一个一个的敬酒呢?”
我一本正经地回答说:“第一呢,你们与兰峰都不熟悉,而我与他却是两世的生死交情;第二
呢,好几天没有喝酒了,酒瘾发作、必须尽兴;
第三条最重要!就是昨天我们大获全胜,毫发无伤地弄死了那个天灯老畜牲,而且聂晓婧也顺利夺回了猫头玦,本来应该畅饮庆贺呢,结果由于兰峰的事儿根本没有心情喝酒。
现在既然连最困难的问题都解决掉了,而且每个人都有出力,所以我必须逐一相敬、略表心意!感谢大家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帮助支持!”
这一下,王立全虽然看样子仍旧并没有完全相信我的说辞,但他也终于没有再继续追问什么,只是笑着表示,在场这么多人一个一个地敬下来,就算我胡君尧喝晕过去也并不一定能够敬得过来,所以建议我心意到了就行,不必一一干杯……
接下来,虽然我不再每一次敬酒都干杯见底,但我并没有漏掉任何一位,对待每一位我都是双手奉酒、端杯相敬。
敬完在场所有男士以后,我又向楚青羽、陈诗婷、张玲玲、冰琉璃她们几位各敬一杯,并且表示她们可以以茶代酒,以粥代酒也行……
最后,我提着酒坛来到了聂晓婧的面前。
“不宜厚此薄彼、必须一视同仁,我也敬你一杯吧!”我冲着聂晓婧笑了笑,“你也可以以茶代酒或者是以粥代酒。”
聂晓婧神色平静如水地看着我,轻轻说了一句:“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喝过白酒,今天就尝一点儿吧。”
“也行!”我点了点头,在聂晓婧的杯子里面略略倒了一点儿的白酒,然后双手端到了聂晓婧的面前,“这酒很有劲儿,入口很辣,晓婧你尝一下就好。”
我与聂晓婧也轻轻碰了一下杯子,然后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聂晓婧把酒杯递到嘴边抿了一小口,眼泪马上就下来了
,却是立即捂着嘴巴说是这东西真辣真难喝……
早饭过后走出餐厅,聂晓婧撵上我刚刚想要说些什么,恰好御米夫人迎面走了过来。
御米夫人先是冲着我和聂晓婧打了个招呼,然后一边将一个小纸包递给了我,一边告诉我说:“胡先生,这个解药已经配好了,喏,待会儿让兰先生以酒作引、服下就好!对了,薛霜霜那个小姑娘昨天夜里可能是吓得不轻,睡梦中还会惊叫着哭醒,而且黎明时又发起了高烧,额头烫得吓人,好在我及时给她喂了碗草药,现在还在睡呢……”
聂晓婧马上扭头看向了我。
我赶快给聂晓婧解释说:“哦,昨天夜里我们从雪峰山回来的时候,碰巧在路上救了一个小姑娘,至于她叫什么名字,我还没问呢!薛霜霜应该就是她吧。”
御米夫人在旁边点了点头:“是啊,她说她当年出生的时候一地的白霜,好像下雪了一样,所以她奶奶就给她起了个名字,叫霜霜。”
聂晓婧这才微笑着对御米夫人说道:“薛霜霜,好好听的名字,想必一定是个非常白净漂亮的姑娘!对了,你赶快吃饭去吧,待会儿我去瞧瞧那个薛霜霜。”
我也在旁边补充了一句:“刚才我已经跟雷三贵说过了,你吃过饭以后就可以去找他,他会派人开车送你去陕西的。”
“谢谢胡先生,谢谢两位!”御米夫人很是激动地连连道谢,这才转身朝大餐厅走了过去……
等到御米夫人离开以后,聂晓婧看着我问道:“胡君尧,你听说过佛教里面阿傩(nuo)陀的故事吗?”
“阿傩陀?是不是就是那个阿傩尊者?”我怔了一下反问着聂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