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孤身一人独自下来,自然是必须小心谨慎,以防被对方扮猪吃虎;所以我并没有冒然近前,手里面的微冲也随时可以开火。
不过,我也不想让一位白发苍苍、衣衫褴褛的老者一脸惶恐地跪在我的前面。
所以我虽然没有近前扶他起来,却也赶快尽量和气和善地说道:“老人家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晚辈冒昧前来,绝无恶意。”
那老者终于一脸疑惑地抬头看着我,试探着说了一句,问我是不是宗主派来的上差。
我一边继续安抚着他,让他不必紧张害怕,叫他快快请起,同时表示我并不是鬼中圣的差使,只不过是偶然路过这里,一时好奇心起,故而下来瞧瞧,真的是绝对没有半点儿恶意。
听我这样一说,那个老者终于不再紧张,并且慢慢站了起来,继而一脸狐疑谨慎地问我是什么人,是怎么到达这里的。
我信口雌黄地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表达的意思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绝对不是什么坏人,绝对没有什么恶意,让他尽管宽心放心。
那个老者将信将疑地打量着我,又问了我几个问题,或许是见我真的并无恶意吧,他这才邀请我不妨进去坐坐。
瞧了瞧那个窄窄的拱形门洞,我心里面倒是有些犹豫不决了起来——毕竟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怕张牙舞爪的强敌,就怕扮猪吃虎的对手。
那个老者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转而开始让我尽管放心,说是他复姓公孙,讳个“良”字,他们公孙一家由于见罪于宗主,被罚在这儿替祖守陵——这座地下金字塔,就是宗主鬼中圣的祖上长眠之处。
我思忖了一下干脆说了出来:“原来是公孙老人家!能够被古巫一十三门的宗主
所处罚,看来老人家必然不是等闲之辈;不过,我相信老人家所言不虚,对我并无恶意。老人家请!”
说罢这些,我斗胆跟在那位自称是“公孙良”的老者后面,朝他身后的那个拱形门洞走了过去……
我表面淡然平静、不失礼节,虽然手里面的微冲枪口已经垂了下来,但我的右手食指却始终没有离开扳机,一直保持着随时可以开火射杀的状态。
穿过窄窄的、阴冷的拱形门洞,公孙良终于领着我进入了地下金字塔的底部。
里面石桌石凳极是古拙古朴,可以说是相当简陋,比起当初陈诗婷以及陶望川他们所住的地方,简直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天壤之别!
公孙良请我落座以后,马上冲着里面招呼着,说是有外客前来,让他家人出来相见。
公孙良的一家老小十多口子马上从里面走了出来,先是恭恭敬敬地施礼相见,继而一个个明显对我这个外人很是好奇。
不过,他们一家老小十多口子全部都是衣衫破旧、十分穷困的样子,而且一个个面色苍白、相当清瘦,看样子生活条件相当不好。
于是我试探着问公孙良,这个地方是不是衣食不足啊。
公孙良点了点头,然后很是有些沧桑地笑了笑告诉我说,戴罪之家,能够活着已经是宗主宽佑开恩了,岂敢奢望太多。
“原来如此!大人有过,小孩何罪……”
我摇了摇头感叹了一下,继而稍一思忖,干脆关掉了微冲的保险,然后慢慢放下了背上的背包,把里面带的面包、火腿肠以及罐头饼干等物拿了出来,并且告诉他们说,这些东西无毒无害都是可以放心吃的,如果不嫌弃的话,就留给小孩子们吃吧。
公孙良怔了一下,有些不
敢相信似地瞧了瞧我,又瞧了瞧我掏出来的那些食物,继而试探着问我,这些东西当真可吃、当真送给他们么?并且表示他们家没有银钱可付。
“当然可吃!既然是送给你们的,怎么可能再要什么银钱!”我郑重地点了点头,为了让他们放心,我干脆拆了一袋面包,当着他们的面儿尝了一块。
公孙良这才连连道谢,并开始让那几个几个七八岁模样的小孩子们敬收至谢。
几个小家伙儿马上施礼道谢以后把那些食物收了过去,迫不及待地学着我的样子吃了起来,并且奉给公孙良一块要他尝尝。
或许是见我真的是并无恶意吧,公孙良迟疑了一会儿,在向我连连道谢以后冲着里面叫了起来:“香儿月儿你们两个也出来罢,出来见过这位归先生!”
话音一落,马上从里面走出来两位看上去十五六岁的小丫头,虽然粗衣破旧却难掩及笄之年的妙龄丽姿,显得很是纯真漂亮。
公孙良先是让她的两个女儿对我施礼相见,然后给我介绍说,她这两个女儿一个名叫公孙寒香,一个叫公孙冷月。
公孙良虽然看上去潦倒老迈,但他的两个女儿却是出落得仙子一般,特别是那个名叫公孙寒香的,看上去居然很有张玲玲的清丽模样。
不过,知道他们黄泉守墓人相当传统保守,如果不是非常意外和感动的话,公孙良肯定不会叫他家人出来向我道谢。
于是我也恪守礼节,尽量目不斜视、非礼勿视。
等到公孙寒香与公孙冷月致谢以后转身回到内室,我跟公孙良又闲聊了片刻,见他对地门的情况并不知晓,我只好起身站了起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