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郑世悟一边晃了晃手里面的微冲,说是这里面有满满几十发子弹,只要他手指一动,倾刻之间就能扫倒一片;只要是人生父母养的血肉之躯,任他修为再高也是逃无可逃。
公孙良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不惊不惧、不置可否。
我与金无血等人则是急忙再次劝说郑世悟千万不要鲁莽行事,让他赶快放下微冲、回头是岸。
“你们不要过来!谁敢过来我这就开枪杀了公孙门主!”
郑世悟冲着我们喝道,“大哥我绝对不做那种头脑一热的事情,其实我早就已经考虑好了!如果顺利通过地门,那自然是再好不过,我郑世悟绝对不会伤害他们;如果公孙门主使诈杀了我,正好可以抵消他的相助之恩,你们也就可以放开手脚地干了!”
金无血马上一脸紧张地叫道:“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不可是!”
郑世悟神色凛然决绝地打断了金无血的话,“要想做成一件大事,不付出一定的代价是不可能成功的;作为大哥,这个代价就让我来付出吧!你们都不要跟过来,我先去蹚上一蹚,能够顺利通过的话,我再回头和你们一块前进。否则,我们再世再做兄弟!”
说完这些,郑世悟略略抬高了微冲的枪口,冲着公孙良喝令说:“前面带路吧!王侯将相与草民百姓唯一公平的就是都只有一条命;你不怕死,我也一样。老老实实带我过去,一切好说;
如果趁机杀了我的话,正好可以抵消恩义,也好让我那些兄弟放开手脚对付你的家人手下——总之无论如何,这个地门今天你是守不住的!”
郑世悟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慨然决绝,而且无论是成是败,都是对公孙良最为不利。
公孙良依旧面
不改色地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请跟老朽进来罢!”
说完这些,公孙良古井不波一般不惊不惧,神色镇定从容地朝里面慢慢走了过去。
我与金无血、王立全等人匆匆瞧了瞧,都是一脸的紧张和于心不忍。
不过,我们刚要跟在郑世悟的后面与他一块进去,郑世悟却是断然喝道:“你们都别过来!谁敢过来我就先赏公孙门主一梭子子弹!想要害了公孙门主的话,你们就跟在后面好了!”
这一下,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知道郑世悟的性子确实是相当冷酷固执,于是我们只好全都顿住了脚步。
眼看郑世悟跟在公孙门主的后面朝“地下金字塔”的里面走了进去,我灵机一动赶快冲着他们的身影朗声说了一句:“如有一线可能,还请公孙门主手下留情为盼!”
金无血也补充着说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请公孙门主高抬贵手!”
走在最前面的公孙门主笑了笑,却是并没有回应我和金无血的话……
他们两个的身影刚刚消失在拱形门洞的里侧不久,里面突然传来了“哒哒哒”的枪响以及郑世悟极为惊骇的叫声!
凭着以往的经验,我知道郑大哥微冲里面的子弹已经毫无保留地直接打光打净了,但是他那种惊恐的“啊啊啊”的叫声却是仍旧没有停下来……
知道情况不妙,我们几个不约而同地往里面冲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公孙良却是两手空空、一脸淡然平静地迎面走了出来。
土无耳上前两步把手里面的微冲对准了公孙良,同时大声喝道:“你把我大哥怎么样了?快点儿放我大哥出来!”
公孙良仍旧是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金无血则是赶快把土无耳手里面
的枪管给按了下去,厉声警告他不要乱来。
这个时候,郑大哥的惊叫声戛然而止,不知道是昏厥了过去还是已经身遭不测、气绝身亡。
“老朽与诸位没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也并没有什么化解不开的恩怨,故而大可不必同归于尽!”
公孙良终于冲着我们开口说道,“作为地门的一门之主,老朽自当恪尽守土之责、不负宗主托负,所以如果诸位非要强行冲撞的话,那就只能踏着老朽一家与众弟子的尸体过去了。”
见公孙良说得不卑不亢、不容商量,我们几个一时无言以对。
我冲着公孙良拱了拱手,试探着问道:“请问门主,我大哥他?”
公孙门主颌首作答:“小后生不必紧张!老朽曾经对你说过,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老朽镇守地门,不以杀戮为要——那位能做大事的先生虽然甚是无礼,但老朽不跟他一般见识,只不过是让他小睡片刻而已。”
听公孙门主这样一说,我们几个刹那间释然放松了下来,继而都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大哥他刚才非常过分,而人家公孙门主倒是相当厚道。
当然,我们几个相互瞧了瞧,也都是面带震惊和佩服之色——能够让端着微冲、严阵以待的郑大哥“小睡片刻”,这说明公孙门主绝对有过人之处……
“诸位且坐看茶嘛!”公孙门主在表示郑大哥并没有性命之忧以后,冲着我们拱了拱手,却是并没有表示要把郑大哥还给我们。
我略一思忖马上明白了公孙门主的意思,于是立即很是真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