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的理解,不是人家不想你,而是,心里面真的没办法接受!”聂晓婧赶快转换了话题,一边说一边将那枚猫头玦递向了我,“喏,这个,还是你带在身上吧!”
我接过猫头玦,仍旧像以前那样把它装在了贴身的口袋里,同时正色说道:“现在我不勉强你,不过等找到那个阴阳鬼手、等到我恢复成以前的模样和声音以后,我们两个立即就去领结婚证,行不行?”
聂晓婧有些羞涩地点了点头:“嗯。”
接下来,见聂晓婧连手也不肯让我牵,说是那样做的话她心里面莫名其妙会有负罪感的,于是我只好和她一块加快脚步朝郑世悟他们赶了过去……
在即将走到外面的时候,金无血把郑世悟给抱了起来,同时提醒我们一定拿捏出失败沮丧和急切的表情,千万不要露出马脚、功亏一篑。
我们几个自然是纷纷点头……
重见天日以后,王立全和兰峰他们立即砍了几株小树、用绳子绑了个简易的担架,金无血把郑世悟放了上去,然后急匆匆地就朝山下赶了过去。
郑世悟配合得也是相当不错,直挺挺地躺在担架上面一动不动,看上去就算没死也是没了知觉。
我自然是也不能与聂晓婧走到一块,而是与金无血、王立全一块轮流抬着担架,在回去的过程中,跟聂晓婧一个字都没有说,好像我们两个形如陌路一样……
为了把戏份做足,在驱车离开王屋山以后,王立全在郑世悟的身上点了几下、让郑世悟昏厥了过去,然后风风火火地载着郑世悟送到了附近一家医院的急诊室。
那些医生忙碌了一番,给郑世悟做了一番检查,自然是找不到病因。
在这个过程中,我和御米夫人时刻敬惕着,
希望看到有人进来打探情况。
可惜的是,一连数个小时过去了,丝毫没有陌生人近前。
于是在金无血的要求下,医院也终于同意我们转院治疗。
离开医院以后我们就上了高速直奔九嶷山……
回到九嶷山大寨以后,郑世悟就闭门不出;除了我们一块前去王屋山的十个人以外,包括雷三贵和许心正他们两个在内,众人很快就知道我们出师不利的情况——郑世悟成了植物人……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寨里面的人口耳相传,慢慢都知道了郑世悟的情况,同时也知道了我们几个的态度——先想方设法救醒郑世悟,然后再替郑世悟报仇雪恨。
在此期间,不断有人下山去买各种药材等物,消息也是越传越广、越传越确切,雷三贵手底下的人更是议论纷纷,知道我们在王屋山遇到了强敌对手,知道郑世悟目前仍旧是昏迷未醒。
怪不得古人说“三人成虎”,几天过后,看整个大寨的氛围,连我都误以为郑世悟真的成了植物人……
与此同时,在老族长的帮助下,金无血也终于找到了一段去年夏天被雷劈得焦黑的树枝,并且在正午时分刻成了一把长约三寸左右的短刀,悄悄地交给了我。
我将那把短刀带在了身上耐心地等待着——因为公孙门主告诉我说,如果实在是需要接近黑田太郎的话,可以用这种方法来增强自身的阳气和煞气,以使邪物不能相侵。
一个星期的时间过去了,但山下和大寨里面一直没有任何动静。
直到我们回来的第八天上午,雷三贵终于匆匆找到了我,说是有人托他手下的一个小兄弟给我捎了封信,对方指名道姓要交给归胜利。
表示感谢、了解了一下情况并送雷三贵
转身离开以后,我这才急忙撕开信封、抽出了信纸。
洁白的信纸上面没有抬头称谓、没有署名落款,也没有日期,只是简简单单地写着几句话,非常隐诲含蓄地威胁我暂时不要管郑世悟,必须赶快按约行事,否则聂晓婧定有不吉。
看完信纸以后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知道那个黑田太郎终于来到了九嶷山、终于按捺不住了……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并没有告诉聂晓婧等人,而是在当天下午我就一个人匆匆驱车朝山下赶了过去。
到了雷三贵所说的受信附近,我把车停在了路边,努力拿捏出焦急无奈的表情,在附近踱来踱去、左瞧右盼着。
一直等到一个多小时,周围根本没有人过来搭理我。
正当我怀疑今天要空手回去的时候,对面的山路上突然有个瑶家打扮的中年山民慢慢朝我走了过来。
走到我跟前以后,那个中年山民冲着我笑了笑告诉我说:“言而有信利人利己,再拖下去后悔莫及!”
“什么意思?”我故意拿捏出一脸茫然不解的样子看着他。
中年山民再次一脸憨厚地笑了笑:“什么意思你知道的。”
我目测了一下距离,正当我准备猝不及防地一拳打晕他的时候,我心里凛然一动,突然想到了黑田太郎所说的话——有了阴阳鬼手的参谋,她做事从来都不会孤注一掷、破釜沉舟,而是既虑胜、又虑败,未雨绸缪、滴水不漏……
一念至此,我心里面猛地一惊,知道自己差一点儿犯下大错!
于是我赶快打消了准备动手的想法,仍旧拿捏出一脸茫然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