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相信你!相信那枚猫头玦!”聂晓婧点了点头,“祥瑞不祥、大凶不凶,但愿所谓的‘不祥之物’只不过是它的初始主人给它设下的保护衣!”
“借你吉言!晓婧你躲远一点儿,这个大钟铜锈很厚,差不多快蚀透了,我估计真正用劲儿的话,一镐头就能砸破它!”我双手紧握搞把,提醒了聂晓婧一声。
等到聂晓婧躲到旁边以后,我将力气贯于双臂之上,然后把十字镐高高举起,瞄准那口青铜大钟用力锛了下去。
在巨大的冲击力之下,尖尖的镐头一下子就钻透了透迹斑斑的青铜大铜。
不过,在镐头钻透青铜大钟的一刹那间,除了金属与金属激烈相撞闪出的火花以外,我感到眼前似乎有无数个小矮人儿从里面逃逸了出来,而且瞬间就有一片哀嚎惊叫声四下弥漫着,非常清晰、非常真切,好像密密麻麻的人群后面,是几丈高的海啸巨浪在追赶着他们一样。
我判断不清到底是不是幻听幻觉,本能地丢掉手里面的十字镐,急忙转身就跑。
刚刚跑了几步,却被躲在树后的聂晓婧迎面拦住了我:“胡君尧别惊慌!这只不过是幻听幻觉而已!”
听聂晓婧如此一说,我那颗悬着的心这才渐渐放松了下来。
见聂晓婧推亮手电筒一个人朝那口青铜大钟走了过去,我急忙转身快步撵上了她。
雪亮的光柱下,那口青铜大钟静静地躺在地上,周围根本没有什么小矮人儿,也听不到什么哀嚎惊叫声。
“嗯?果然是幻听幻觉!”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弯腰再次提起了那把十字镐。
聂晓婧点了点头,冲着我小声说道:“反正是已经凿破了,那就干脆彻底砸碎它算
了,我帮你照着。”
“好吧,你往后退两步,免得万一碰到了你。”我渐渐稳住了心神,再次提醒了聂晓婧一句。
接下来,我运足力气,用那把十字镐重重地锛砸着青铜大钟,大约有十多下的样子,终于把那口青钟大钟砸出了一个脸盆大小的破洞,而且再也没有看到那种小矮人儿涌出来,再也没有听到那种夹杂着妇孺老幼的哀嚎惊叫声。
我一边扔掉了手里面的十字镐,一边笑着告诉聂晓婧说:“看来果然是孟子他老人家说得对啊,尽信书则不如无书!这个所谓的不祥之物也不过如此!”
聂晓婧则是迅速环顾了一圈,这才意味深长地说道:“也许是物极必反、盛极而衰,也许是你胡君尧或者是你身上的猫头玦正好可以克制住它,当然,也许是这口青铜大钟的原主人故意给它披上了一件免遭人为破坏的保护衣!”
我们两个一边说,一边各自举着强光手电朝那个脸盆大小的破洞照了过去。
雪亮的光柱下,原本浇铸得严严实实的青铜大钟里面并没有金银玉器等物,也没有什么骷髅干尸,而是塞满了丝绸一类的东西。
不过,那些原本颜色鲜亮的丝绸之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风化变色,继而纷纷无声开裂着……
我和聂晓婧相互瞧了瞧,都是一脸的茫然不解。
“这里面居然是些丝绸那一类的东西,估计年头儿也不会太久吧?我还以为里面有什么上古时代的东西呢。”我冲着聂晓婧小声问了一句。
聂晓婧却是摇了摇头告诉我说:“不一定呀,据说轩辕黄帝的妻子缧祖开创了养蚕缫丝、以丝织绸,大概是公元前二十七世纪前后呢。”
“公元前二十七世纪前后?”我怔
了一下点了点头,“那也年头不小了。”
接下来,聂晓婧略一思忖立即再次开口说道:“胡君尧你别动,那里面不一定藏着什么未知的危险之物呢!”
我则是赶快推开了聂晓婧,让她先待远一点儿,然后我折了一个带钩的树枝,把青铜大钟里面已经风化变色甚至开裂破碎的丝绸之物慢慢地给勾了出来。
几分钟过后,手里面的树枝明显碰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我眨了眨眼稍一琢磨,干脆丢掉手里面的树枝,弯腰把那口青铜大钟滚了几下。
随着风化破碎丝绸的掉落,突然有一个色黑如炭、圆咕隆咚的玩意儿滚了出来。
由于不知道那个圆咕隆咚的玩意儿到底是死物还是活物、到底有毒没毒,我本能地迅速闪身躲开。
站在旁边举着手电筒帮我照明的聂晓婧却是惊讶地叫了出来:“咦,三眼神猫?”
我睁大眼睛仔细一看,马上就笑了出来:“晓婧你真会开玩笑,我还以为里面真有一个活的三眼猫呢,原来只不过是个塑像而已。”
“这个东西绝对不同寻常!”聂晓婧一边说,一边弯腰拣起我刚刚丢掉的树枝,走了过去轻轻拨了拨。
见大拇指粗细的树枝居然没有拨动那个三眼猫模样的东西,我这才快步走了过去,干脆蹲了下去仔细地打量着。
这个柚子大小的三眼猫雕像虽然色黑如炭,但上面却是布满了细细的线条,好像非常简陋的地图一般。
不过,与猫头玦上面的那个三眼猫不同的是,这个硕大的三眼猫雕像嘴巴里面并没有衔着珠子那一类的东西,而是猫嘴半张、似乎在准备捕食一样。
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