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周教授主动认错求救,水无影在旁边张嘴大乐、眉开眼笑。
咳嗽了两下,水无影探着身体也是一本正经地顺着我的话安慰着周教授:“老七说得对,周教授你一定要坚持住,最多几个小时的工夫,郑大哥他肯定会借来绳子拽你上来的!您老可一定要坚持到底啊!”
而金无血则是如释重负一般,站在土井子的对面先是冲着我悄悄竖了竖大拇指,继而探身低头追问着周教授:“周教授你错在什么地方了啊?你快点儿说出来,我也好催促郑大哥快点儿回来,快点儿拽你上来!”
周教授却是一边在下面继续扑腾着,一边昂着脑袋回答说:“你们赶快把我救上去,到时我一定如实交待!快点儿吧,这水冷的很,我真的撑不住了!”
见周教授这个时候还敢讨价还价、还想化被动为主动,我笑了笑,然后冲着金无血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到旁边等着就好,让我来对付他。
等到金无血退到旁边以后,我干脆就不提让周教授认错的事儿,更不问他错在了什么地方,而是轻描淡写、很是客气地说道:“周教授啊,您老人家可是高级知识分子,知古知今、德高望重,怎么会犯什么错误?
刚才周教授您只是站立不稳、脚下一滑才掉下去的,这点小事儿只能说是一不小心而已,根本称不上什么错误嘛!”
水无影马上明白了我的真正用意,他故意插科打诨地跟我配合着:“是啊是啊,俗说说人有失手、马有乱蹄儿,周教授您一不小心失手掉下去也很正常嘛……”
我赶快煞有介事地抬手打断了水无影的话:“胡扯八道!周教授刚才明明是脚下一滑掉进去的,你怎么能说成是‘失手’呢?这与手又有什么关系?”
“对对对,是我一时疏忽、有欠考虑了!脚下一滑怎么能说是‘失手’呢!”水无影抬手摸了摸脑袋,“可是人有失手、马有乱蹄儿,如果不能用‘失手’这两个字儿,总不能用‘乱蹄儿’吧?我觉得那就更不合适了啊!”
我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然后冲着水无影说道:“啧啧,老四你别再乱引用、乱说话了!周教授他老人家可是德高望重的博士生导师,高级知知识分子,国家的栋梁之材!
用古人的话来说,周教授那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你怎么非要用‘人有失手、马有乱蹄儿’那种俗不可耐的俚语粗话来形容周教授?”
水无影连连点头承认错误:“对不起对不起,我小学毕业没啥文化,确实不应该用‘失手失蹄儿’这一类的粗鲁话来形容周教授,应该用那个什么?对了,应该用‘失足’这种文雅的、含蓄的、官方的说法才比较合适!
不过一说‘失足’这两个字儿,我怎么一下子就想到了‘失足妇女’哦不不不,就想到‘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是百年身’……”
我和水无影稳坐一般煞有介事、一唱一和地调侃着、暗示威胁着周教授,而在土井子里地扑腾挣扎的周教授却是好像坚持不下去了一样,很是急切地叫道:“我错了我错了,赶快,赶快把我,把我救上去吧……”
见周忠宏这个老家伙还不赶快老实交待,我抬手摸了摸下巴,冲着水无影使了个眼色,然后仍旧不接他的话茬儿,仍旧一本正经地安慰着周教授:“周教授您可千万别这样说!老四刚才只不过是信口雌黄而已,什么‘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那只不过是他胡乱引用古人的话罢了,周
教授你别当真,别往心里去!
一时失足不算什么大事儿,我估计郑大哥快到山下了,最多几个小时的工夫而已,他一定会上来的,您老人家再坚持会儿吧。”
周教授虽然身体不错但毕竟是年岁不饶人,见我们仍旧没有救他上来的意思,他终于脸色苍白地主动说了出来:“我是被人带到九嶷山的,他用玄狴诱惑我,让我帮他做件事,让我想办法在大寨里面安装几个;
我主要是太想太想见到活体的玄狴了,再考虑到安装几个又不是杀人害命、违反刑法的事儿,所以我鬼迷心窍、一时糊涂!我错了,我愿意接受你们的惩罚……”
我这才冲着他问道:“?什么样的?你都放在了什么地方?”
周教授仰着脑袋回答说:“这几天金先生一直陪着我,而且那位雷先生(雷三贵)明显又在处处防备着我,所以我只是在我住的房间和会客室的花盆里面各放了一个,其它地方还没有来得及安装。你们救我上去吧,我错了,我有罪!”
我这才扭头看了看,故意说道:“哟,赶得真巧,郑大哥这么快就跑回来了!快快快,把绳子给抛下去!”
郑世悟把纯净水拧紧瓶盖以后放进了背包里,然后从里面取出尼龙绳,故意拿捏出气喘吁吁的样子叫道:“借到绳子啦,你们,你们快,快救周教授……”
把绳子的一端抛进土井子以后,我赶快配合着说道:“郑大哥辛苦了,你赶快先歇歇、缓口气儿,我和老四把周教授给拽上来!”
水无影也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对对对,大哥你一路辛苦你先歇歇!周教授你把绳子系到腰上就好!”
接下来我和水无影三下五除二就将周教授从土井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