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无影将眼一瞪:“还药物无效呢,我怀疑鬼卫邦一接到我们的东西,他马上转身逃跑的可能性都是很大很大的,毕竟这儿机关重重、陷阱遍地,我们根本没办法去追赶他。”
安部太郎则是冲着公孙门主说道:“所以最好还是公孙门主告诉我们一下如何通过地门,那样的话,如果鬼卫邦万一食言失信,我们也好追上他讨回我们的东西。”
公孙门主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还是那句话,老朽肩负宗主重托、负责镇守地门,宁可五马分尸、魂赴泉台,也绝对不许外人活着通过这里。”
我思忖了一下向公孙门主请教道:“请问一下,就是那种丹药服下去以后,大约多长时间可以彻底治愈恐水病?”
公孙门主很是诚恳地回答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以几年前老朽亲眼所见的情况来讲,至少也需七八天才能康复如初。不过,服下丹药以后一个时辰左右就能见到效果,原本畏水怕风又怕光,一个时辰就能大为缓解。”
郑世悟抬手摸了摸下巴,仍旧是一脸的凝重不放心:“需要这么长时间啊!其实我最担心的是那个鬼卫邦万一舍命尽忠!
假如我们双方交换完以后,就算我们用枪逼着鬼卫邦一定要他在这儿等上一个时辰,他也极有可能把那枚‘眼珠子’远远抛到我们不可去的地方,从而达到用他的命换回我们宝物的目的。”
听郑世悟这样一说,我们几个纷纷扭头看向了王立全。
作为黄泉守墓人的王立全点了点头:“没错,反正如果是王某的话,绝对会用自己的命来换回宗主重视之物。”
我仔细瞧了瞧公孙门主的眼睛,于是试探着说道:“这样
吧,我们不相信宗主、不相信鬼卫邦,但深信和钦佩公孙门主的信用人品,能否请公孙门主在中间作个桥梁、主持一下公道?”
郑世悟、金无血他们几个也纷纷表示这个办法好,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人放心。
公孙门主果然是老成持重、相当谨慎,他并没有立即答应或者是拒绝我们,而是冲着我们拱了拱手:“谢谢诸位的信任!不过,老朽担心万一出了纰漏、愧对宗主。故而诸位若是信得过老朽时,可否让老朽先瞧瞧那枚神物?”
我自然是毫不犹豫地把那枚“眼珠子”递给了公孙门主。
公孙门主双手接了过去,极是认真仔细地瞧了瞧一会儿,然后一边双手奉还一边询问道:“此物非金非银、非石非玉,果然当属异物神物,只是,不知小后生可否指点一下它究竟有何妙用?”
我点了点头有真有假地回答说:“指点是不敢当的,不过我可以给公孙门主介绍一下。这个东西乃是进入神宫的必备之物,至于能不能悟透里面的玄妙,那就要看你们宗主的造化了;
我不能保证他得到此物以后就能顺利进入神宫,但是我知道没有这枚神物,你们宗主是根本没有机会进去的。”
一直没有开口的聂晓婧在旁边轻声补充道:“其实对于你们宗主来说,拿出一枚医治恐水病的丹药于己无损、只增阴德,毕竟我们要的并不是医治恐水病的药方;而那枚形如眼珠的异物却是可遇不可求的,你们宗主一旦错过,以后再想得到恐怕就不容易了。”
我也赶快顺着聂晓婧的话说道:“是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如果这一次不是为了救治宁眸,这等神物我是绝对不会带进来的,绝对不会拿它进行交
换。”
公孙门主又沉思权衡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神色严肃地开了口:“好罢!老朽就拿这条命担保一回。只要诸位诚心以物换物,老朽可以在见到丹药效果以前暂时代为保管,倘若鬼卫邦以假药欺骗诸位,老朽拼上这条老命也要完璧归赵、不失信约。”
听公孙门主这样一说,我们几个人都是神色轻松了起来……
事情正像聂晓婧所说的那样,一枚医治狂犬病的药物对鬼中圣来说确实是无所谓的,毕竟药方仍旧在他的手里;而那枚三眼神猫所守护的“眼珠子”,对他来说却是宁可错收、不可错过。
这一次不到一个小时的工夫,土无耳就提醒我们说有两个人匆匆赶来、已经不远了。
又过了三四分钟的样子,鬼卫邦果然匆匆赶了回来,并且主动说道:“宗主同意易物救人,那枚丹药就在鬼某同伴的手里,胡先生若是有诚意的话,不妨把那枚异物交于鬼某,鬼某这就令同伴奉上丹药。”
我笑着点了点头:“鬼先生果然够谨慎,只怕我们万一倚仗微冲大杀器强取硬夺。不过,我们同样担心那枚丹药万一有假或者是没有效果,所以,我们不妨请公孙门主在中间作个桥梁担保人。”
鬼卫邦思忖了一下答应了下来,继而问病人在什么地方。
我掏出手机瞧了瞧时间,然后回答说:“大约六七个时小也就是三个时辰左右,病人就会被送到这里。”
接下来,仍旧有水无影带上微冲陪着御米夫人外出去接应风飞龙,我们八个则是留在这里暂歇等候。
或许是风飞龙他们也是心急如焚、人歇车不停吧,仅仅不到六个小时,御米夫人就抱着用黑布蒙得严严实实的宁眸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