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房间几步, 阵阵尖锐的刺痛就一层一层地蔓延了上来。信息素也开始逸散, 阮年控制得有些艰难。好在有阻隔剂贴布, 才不至于让甜牛奶香气四溢。
疼痛让阮年脸色发白。他觉得有点冷,想要将外套穿上, 手指却不受控制地在微微颤抖。
他有点头晕,于是停下脚步, 想要靠在墙边休息了一会儿。长长的走廊上,灯光亮得刺眼。阮年望着头顶的灯发呆,嫩白的手指无意识摸上后颈处的贴布,指腹在碰到微微凸起的边缘时却又触电般收回。
他有一点心神不宁。
脑海里总是在不受控制地回想着那双墨绿色的眼睛, 固执地和记忆里的那双眼反复比对, 想要找出所有的差别。但他越想分辨清楚, 原本清晰的记忆反而变得模糊了起来, 怎么看也看不清楚了。
封存着记忆的陶罐像是被一块尖锐的石头砸破, 碎瓷片飞落一地,叮叮当当的在脑海里作响。纷乱的记忆让阮年的脑袋变得混混沌沌的,后颈处的疼痛似乎顺着动脉蔓延到了头顶,像是有一把小锤子,一下一下地砸着他的脑袋,砸得钝疼。
身体愈发地冷了。在被回忆淹没的最后一刻, 阮年终于挣扎着脱离了漩涡。他用力地甩了甩头, 裹紧了外套, 快步朝门口走去。
原本红润的唇色完全褪去,omega脸色苍白,步伐都显得有些无力,看得牧延心里一揪。
他快速上前,将人揽进怀里,捋了捋他额前垂下的发丝,低声道:“很难受?”
阮年没有说话,只是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