咙还疼吗?”阮年轻轻“唔”了一声,发出来的声音还是带点哑,但比刚起床的时候好了一点。于是他摇摇头又点点头,故意给牧延一个模糊的答案,实际上只是想撒娇,让他再靠近一点,给他一个拥抱。
但是牧延显然会错了他的意思。担心他的身体的alpha在看到他递出来的空玻璃杯时,第一反应不是放到一边,而是再去接一杯。
他伸手接过空杯,直起腰,身体刚刚动了一点,就被阮年抓住了。
阮年的视线被阻挡着,只能靠一开始的画面记忆回忆起牧延大概的位置。他伸出手,不偏不倚地环住了alpha的脖颈,亲了上去。只是位置稍微低了一点,没有亲到他的唇瓣,而是亲在了他的下巴上。
牧延起床后还没来得及打理自己,此时下巴上还留着青茬,硬硬的,亲上去的触感很特别,阮年忍不住又亲了一下。
他像是玩游戏一般的动作却让牧延的眼神一下子变了。空了的玻璃杯被随手放到一边,将一大早就在撩拨他的人按住,再完整彻底地把早安吻演示了一遍。
阮年一开始还想反抗,在感受到抵着自己的东西后瞬间怂了,老老实实地等牧延示范完,一动也不敢动。双唇分离,alpha喘着气在他的耳朵上咬了一口,“宝宝,别撩拨我。”
他的自制力其实并没有特别好,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原本压抑着的欲望也就没有必要再掩饰了,他是个正常的成年alpha,又很爱自己的omega,自然很容易就会被撩出火气。
阮年忙不迭地点头,立刻主动拉远了距离,让他能够自己冷静冷静。牧延无奈地笑了,让omega再躺一会儿,自己拿着玻璃杯下了楼,给他续了一杯温水。
也许是房间里的龙舌兰香气太过让人心安,喝完了水阮年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牧延将冰块撤掉,只留下还凉着的毛巾,又替他盖了被子,下楼准备早餐。
阮年没有睡很久。再次睁眼的时候头痛缓解了很多,眼睛也不那么酸涩了。等他下楼的时候,alpha正一边将煎蛋盛出锅,一边和人打着通讯。见阮年起床了,用眼神示意他靠近一点。
“年年醒了,你和他说吧。”言简意赅地说完直接将自己的智脑递给了阮年。
阮年懵懵地接过来,通讯的另一端正是牧延的母亲,司锦。
司锦温柔的声音带着笑意:“新年好呀,年年。”
阮年忙道:“新年好,伯母。”
“哎!”司锦应了一声,余光扫过正襟危坐在一旁佯装着看报纸,实则是在偷听谈话的牧晔,直接走了过去,将智脑塞给了牧晔催促道:“快,你也和孩子们打个招呼呀!”
牧晔咳嗽了一声,不太自然地与自己的儿媳交流,“新年好。”刚说完就被媳妇拍了一下,“和孩子们说话呢,语气这么严肃干嘛!”司锦嗔怪他,又将智脑拿了回来,自己与阮年说话。
“年年呀,明天我和阿烨过来看看你们,一起吃晚饭呀。”
阮年连忙出声阻止,“您和伯父是长辈,应该我们登门才对,怎么好意思让你们来?”
司锦笑吟吟地道:“哎呀!没关系的。荣叔说你把我的花房打理得可好看了呢!我可是一回来就想看了呢。”
她这么说,阮年就只能应了下来。约定好了具体的时间去接,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
司锦很喜欢阮年,又拉着他聊了半天,才恋恋不舍地挂断了通讯。阮年刚松了一口气,又有一则新通讯打了过来。
阮年接通来自阮时的通讯,大早上的,阮时不知道在哪里,周围吵吵嚷嚷的,“牧延,你把我弟弟弄哪去了,他怎么没接我通讯?”
阮年默了默,乖乖和自家大哥问好:“哥哥,新年好。”
阮时愣了愣,还没有反应过来:“年年?”阮年“嗯”了一声,自然而然地和他解释:“我和牧延在一起,智脑放在楼上,就没有接到。”
当哥哥的阮时是无条件纵容自家乖巧可爱的弟弟的,“没事,新年好,年年。”
“新年好。”
“什么时候回家?房间一直给你备着。”往年过年都是他们兄弟两个一起,今年阮年突然不在身边了,阮时有点怅然若失。
阮年算了算时间,“后天晚上吧,我可以带牧延一起回家吗?”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阮时和牧延好像有点不太对盘,但新年把alpha一个人丢在家里不太好,阮年只能试着让两个人和谐共处。
出乎意料地,阮时没有怎么反对,而是一口就答应了下来,“行。”顿了顿后,状似无意地嘱咐了阮年一句:“你年纪还小,身体又差,节制一点听见没?纵欲伤身。”他一早就给阮年拨过通讯了,当时没人接,才过了两个小时又拨了现在这个,早就超过了阮年的正常起床时间。
阮年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还没等他说些什么,牧延从他的身旁经过,淡淡地说了句:“我有分寸。”
阮年:“……”
阮时:“……”
兄弟俩的对话难得陷入了安静,过了一会儿,阮时先开了口,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信息素抽取做了吗?身体怎么样?”
“还好。”关于墨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