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捎上冰袋就往厨房里走。
这是……生气了?
阮年含着奶糖,心虚更上一层。
白白嫩嫩的脚尖点地,刚想悄悄咪咪地跟上,刚牧延却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道:“坐好,把毯子盖上。”
刚触上地毯的莹白脚趾立刻往回一缩,等阮年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蜷缩在厚厚的沙发毯里了。
……他是不是有点太听话了?阮年鼓了鼓腮。
等牧延将碗碟扔进洗碗机,重新洗手擦干回来时,就看见omega正乖乖窝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抱枕上的流苏穗,动作和糯米如出一辙。
看到他回来了,阮年手心一紧,急急地问道:“你的手怎么样了?给我看看!”
牧延将袖子一捞,淤青处用药酒揉开了,颜色并不很深,但阮年还是又心疼又歉疚,紧紧抱住他的手臂,小心翼翼地在伤口处吹了吹。
牧延笑了笑,却很快又收敛起了笑意,他抓住阮年的手,在掌心反复揉捏搓热,丝毫没有提起昨晚的意思,最后反而是阮年先坐不住了,主动跟他提起。
“昨天晚上……”他慢吞吞地将舌尖最后一点糖块咽下,含糊地开口。
“嗯。”alpha表情不变,似乎在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想起自己情绪瞬间失控后alpha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阮年默默捂了捂脸。
“就是……那个……对不起,我昨天晚上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他小声嗫嚅,睫毛扑闪扑闪,抓着流苏的手绞来绞去,质量很好的流苏穗子瞬间炸成了龙须酥。
牧延的动作一顿,过了片刻,缓缓叹了口气。
脸颊被人轻轻托住,温柔地抬了起来。阮年无法逃避地对上他的眼神。他原本已经做好了被责备或是被揶揄的准备,但alpha的眼神却十分柔和而认真,缓缓将谭漆玉的话一一复述给他听。
阮年手一抖,流苏穗子被连绳带线地一团拽了下来,他赶紧往身后一塞毁尸灭迹。
怀里突然被塞了一团乱七八糟的绸线的牧延:“……”
阮年眨了眨眼,还有一点懵懵地没理顺。
阮年:“所以……我的信息素会变味?”
牧延“嗯”了一声。
阮年:“那昨天晚上也余口惜口蠹口珈。是……正常情况?因为我的腺体正在恢复?”
牧延再次肯定。
他给时间让阮年自己将其中的逻辑理顺,原本用来安慰他不用担心的话语却卡在了喉间。
因为阮年欢呼一声雀跃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太好了!我好开心!”
意料中的不安或焦虑完全没有出现,omega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在他怀里扑腾,背后像是有条小尾巴左右来回地晃。
“昨天真的好奇怪,我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还害你砸了一下……我还以为自己又病了。”
阮年的眼睛亮晶晶的,连头发丝都透着快乐。
“原来只是腺体在恢复!那太好啦。就不用让你又替我担心了!”
说完omega似乎觉得落了什么,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后补充:“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昨天晚上……对不起,我之后不会再那样了。”声音说到最后还透着一点点心虚。
现在知道了情绪不稳定的原因,但他也不确定有所准备后下一次能不能控制好自己。
阮年苦恼地抿了抿嘴,最后想出了一个办法:“下一次我再情绪失控的时候,你就直接咬我?标记的话应该会比较快吧……”
牧延一语未发,看向阮年的眼神却愈幽愈深,像是沉不到底的深潭。
自己的小omega又天真又纯洁,完全没想过主动邀请alpha咬自己的腺体对alpha而言是多么直白而赤.裸的勾.引。
怀里紧贴着omega的皮肤逐渐发烫,带起alpha心中最原始的欲望,而omega还一无所知地在问他,自己的信息素变成了什么味道。
牧延眼皮往下压了压,强迫自己将视线从他后颈处的皮肤移开,隐忍而克制地亲了亲他的耳垂。
“有时候很甜,有时候会发酸发苦。”
阮年一呆:“是吗……为什么我自己都感受不到?”
牧延低低“嗯”了一声。这一点他早已发现,如今被omega证实。随后装似无意地提到:“撒娇的时候会变得更甜,难过生气了就变苦……”
阮年脸一红,捂住他的嘴:“知道了!不用再解释了……”
他觉得自己的信息素有点恬不知耻,一股脑地把他心里的想法全部谄媚地呈递给了alpha。
嘴唇被他温热的手心覆住,牧延索性将自己的手掌盖上他的,然后舌尖轻轻勾了他一下。
阮年如触电般身体一颤,手却根本抽不回来,只能任由alpha一点点吮过指尖,在白润如玉的手腕上留下明显的红痕。
他脸红到脖子根,想骂他又不敢,最后只憋出了一句:“流氓!”
牧延眼也不眨地欣然接受,翻身将omega压在身下,在更多的地方打上自己的烙印。
阮年被滚烫的热意蒸到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