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车底,听着周围冷不丁的尸嚎响了一声又是一声,心中暗自焦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天一亮,更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过了一会,月亮钻出乌云,街道上又明亮了起来,见路边有座大厅,厅门敞开着,便手脚并用,爬了进去。
大厅内更是一团昏暗,影影绰绰也有丧尸晃动的黑影,虽然但比起外面来少了很多,但数量也不可小觑。
我把脊背贴着冰凉的墙壁,慢慢往前移动,转过墙角再摸出去不远,突然摸到了一道门。
推门进去,回手关上,心想:“今晚是到不了东方明珠了,只好在这里过夜了。”
我打开头灯,左右来回一转头,见这屋子很宽敞,但没有一个人影,中间一张长长的操作台上,摆着许多叫不出名的工具,和一些泥巴样的东西,用手指一捏,还比较软和。
这里好像是一间工作室,但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工作室一面墙下,横着拉了一副白色的布帘,那布帘突然微微一动,我立马警觉起来,工作室有门无窗,怎么会无风自动?
我端着武器,一步步走过去,伸出左手,猛然拉开,顿时吓
得往后就跳。
布帘后一排站着四个人,目光炯炯的朝着我看,我把暗月一挺,低声问道:“你们都是什么人?藏在后面干什么?”
这四个人默不作声,我又问了一句,突然感觉有些异样,定睛一看,忍不住一声轻笑。
原来这四人全是蜡制人像,从左到右分别是。
我吁了一口气,吓了我一跳,只因这蜡像做得惟妙惟肖,头灯光线又昏暗不明,所以一时没有看清楚是真人还是假人。
我把布帘徐徐拉开,一排又露出七八个明星的蜡像,其中一尊男士蜡像,突然眼睛一眨,扮了个鬼脸!我猛的一惊,就砸了过去。
这人用手一架,拼命忍住笑:“朋友,朋友,别冲动,我是活人,不过跟你开一个玩笑。”
“开什么玩笑?”我用力一脚踢过去,压低声音呵斥,“你不看看什么情况,跟我开这样的玩笑?混蛋,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这人往左边一闪,我这一脚就踢了个空,心中越发恼怒,扑上去就是一记重拳,打在他的胸口上。
这人痛哼一声,肚子又挨了我一脚,这下他也被激怒了,提着拳头冲上来,啪的一下,
打灭了我头上的头灯。
我一句话也不说,跟他在黑暗中乱踢乱打,突然一翻手扼他脖子,他急冲两步,两人同时倒在地上,扭成一团。
两人势均力敌,正不分上下时,房门突然呯的一声,随即尸嚎声大作。
原来我和这人虽然全力相拼,但都不敢大喊大叫,但打斗的声音,还是惊动了外面的丧尸。
我和这人身体同时一震,立马从激烈的打斗变得一动不敢动。
我抓着他的右手,他左手掐住我的脖子,都在极力控制粗重的呼吸,两人都明白,这工作室有门无窗,丧尸要是冲进来,只怕都不能幸免。
两人同时松开手,我趴在地上摸到头灯,按两下,室内又亮起一团昏暗的灯光,忙一起合力抬起笨重的操作台,抵在门后。
隔了片刻,外面撞门和抓挠的声音渐渐停息。这人松了一口气,伸出右手说:“朋友,刚才是我不对,对不起呀。”
我听这人说话豪爽,也有心和他结交,伸出手和他用力一握笑道:“这就叫不打不相识,我叫战小强,战斗的战。”
“王腾。”
我看王腾三十左右,胡子拉渣,相貌普通,但眉宇
间很有男人粗犷的味道。
“战小强是吧?你也是一个人?”
“一个人。”我点点头,“你一个人在工作室内,怎么不锁上门?”
王腾说:“我前脚刚进来,你后脚就摸进门了,我还以为是丧尸,就赶紧躲到了布帘后面。”
我笑了笑说:“这样说起,我也吓了你一跳,大家扯直了。对了,这里好像是蜡像馆,你进来干什么?没吃没喝,也没有什么物资。”
“这边来。”王腾走去墙角,提起一个背包,拉开拉链说道:“饿了大半夜。边吃边说吧。”一边翻出蜡烛,盒装的自热小火锅,以及七八听大罐装啤酒。
王腾撕开火锅包装,倒一罐啤酒淹没自热包,片刻想起噗噗噗噗噗的加热声音,一股啤酒香味,随即在工作室内弥漫开来。
“你问我来蜡像馆干什么?”王腾递给我一听啤酒,一双一次性筷子。接着说,“我讲出来可能都不会相信。”
我和他轻轻一碰杯:“说说看。”
王腾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酒,说道:“我是来找我手机的,灾难发生的那天,我刚好在这蜡像馆里参观。”
我一愣,不解的说:“要手
机哪里没有?怎么还要找你的旧手机?”一拍脑袋,“手机上有你家人的照片?”
王腾嗯了一声,眼睛中闪过一丝黯然的神色,说道:“这是一个原因,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我手机里有一些重要的资料。”
我一笑,夹一口菜吃了,说道:“什么时候了?还有什么资料很重要。”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