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一摸赵钧龙的颈动脉,毫无脉动迹象,心中一凛,他果然已经被吓死了。
周紫走上前来,望着赵钧龙的尸体一言不发,突然抢起地上的寒月,向着赵钧龙猛击。
“好了。”我拦住周紫,“他已经死了。”
周紫呆了半饷,扑到我怀里,放声大哭,突然一口气接不上来,晕了过去。
我把周紫背在背上,看一眼兀自昏迷的孙老头,背着周紫出了别墅,一步步朝山上走去。
到了半山腰,背上的周紫“嘤”的一声,苏醒过来。
“我们这是去哪儿?”周紫问。
我微一回头:“山头。”
刚苏醒的周紫有些犯迷糊:“回家?”
我苦笑道:“现在谁还有家?我住在山顶。”
周紫“嗯”了一声:“我和你一起上去,孙叔呢,他怎么办?”
我恶作剧地说:“那老头不是好人,我把他留在下面了,他半夜醒来一摸身边,突然摸到赵钧龙冷冰冰的尸体,肯定又要吓完蛋。哈哈!”
周紫扑哧一声,虽然在伤痛之余,仍然忍不住地笑了出来:“这个……你是不是太,太……”
我一笑:“你是想说我太缺德了吧?”
周紫
默然不语,突然又抽泣起来:“我……我以后再也看不见哥了……”
半山腰有座小亭子,周紫挣扎下来,站在亭子中长久地望着山下,半饷道:“吓死赵钧龙,比一刀杀死他还解恨,谢谢你给我哥报了仇。”
寒风呼啸,漫天大雪纷飞,我说:“上去吧,别感冒了。”
周紫说:“我叫周紫,还不知道你的名儿呢。”
我笑笑:“我藏在书房里,听到了你的名字,我叫战小强,战斗的战。”
周紫“嗯”了一声,两人慢慢朝山头走,快到山顶的时候,猛然听到山脚下孙老头撕心裂肺的尖叫。
我和周紫对视一眼,突然间都哈哈大笑起来。
回到山顶洋楼,我因为有了一位客人,心情跟着大好起来。
进了厨房忙活半天,端出一大盘蒸腊肉、火腿香肠、各种鱼肉罐头、干牛肉,还有两瓶鱼子酱。
最后端出一大碗白菜汤,说是一大碗,其实菜叶只有六七片,剩下的全是汤。
新都庄园不缺各种高档食材和美酒,缺的是蔬菜,我在半山腰发现一块菜地,种的都是冬白菜,这段日子以来,已经被我吃的差不多了,剩下十来根白
菜,得熬到明年开春。
现在,白菜比鱼子酱还要珍贵!
不过周紫只吃了小半碗饭,就上楼休息了,我把她安顿在我隔壁的卧室。
过了三四天,雪后初晴,周紫的气色也好了很多,这天她特意下厨,整治了一桌好菜,食材还是那些食材,不过经她一料理,味道与我烧出来的,不可同日而语。
两人坐在红木餐桌前,我本想关了电灯,点上两根红烛,但想到那样也太装逼了,就放弃了打算。
我端起酒杯,本想说点什么,但张着嘴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沉默片刻说道:“喝酒吧。”
周紫一愣怔,她原本以为我会说几句祝酒词,没想到就是简简单单的一句“喝酒吧”。
周紫一笑说:“小强,我还以为你会说,为咱俩相遇干杯呢。”
我说:“这该死的世界,没有什么值得庆祝的。”
周紫点点头:“说的也是。”
两人一边喝酒吃菜,我问周紫:“一直没有机会问,你们怎么会来新都庄园?”
周紫说:“我和我哥,还有孙叔,还有姓赵的恶棍,四个人本来都住在祥园小区,可赵钧龙说,他有一天半夜醒来,看见窗
户外面有人,但我们住的是17层楼,外面能有什么?又过了几天,孙叔说他也看见了,怀疑是鬼,一晃就没有影了。”
“我哥说,这世上哪有什么鬼?”
“赵钧龙说,就怕是丧尸变异进化。变得身手矫健,十几层的楼房,噌噌就爬了上来,那大家住在高楼也不安全。”
“我和我哥听孙叔和赵钧龙说得可怕,心里面也担心起来,四个人就一起离开了祥园小区,本来想去明岛的,可是走到半路,又碰到了好多丧尸,我们慌不择路,就被追到了这儿。”
我一笑说:“那些活死人都成了腐尸烂肉,还会进化什么?”
周紫说:“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我哥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我说:“多半是赵钧龙想打你的主意,串通了孙叔这么说的。你没看见在下面别墅的时候,赵钧龙说什么,孙老头不都说对?呵呵,恐怕赵钧龙说太阳是从西边升起的,孙老头也会说,是呀,太阳本来就是从西边升起的,谁说从东边了?”
周紫微微一笑:“也许吧,其实赵钧龙说的话,我从来都不太相信,在别墅的时候,我一听到你吓唬他
们,就立马说,肯定是我哥。”
我说:“周紫,你真聪明,要不是你这么说,恐怕还吓不死赵钧龙。”
两人边吃边聊,这顿晚餐吃了将近两个小时,都感到意犹未尽,气氛越来越是融洽。
周紫身材很好,但相貌一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