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格急道:“快过去看看,我猜吃的东西肯定不少。”
靠近车站,我数着绿皮火车只有七节车厢,后面两节车厢车门关着,里面满满当当挤满了丧尸,看见我们一群活人,隔着车窗玻璃张牙舞爪,将鳃骨横突的脸颊贴在玻璃上。
中间四节空空荡荡,想必是发生尸变的时候,大家都往后跑,但最终还是没有逃过死神的魔爪。
再往前走,蒸汽机车头的后面是煤水车,乌黑的煤炭堆得老高,煤尖上长出了小草,山风吹过,左右摇摆。
候车室红砖砌墙,年代久远,门头上有“夹皮沟站”四个字,踹开腐朽的木门,只见一排排的长椅子东翻西倒,十几只丧尸形销骨立,梦游似的走来走去。
我挺起射日弩上的武器,明寒抡起消防斧,张昌兵、仇正杰等人也各自拿着寒月之类的武器,一起冲了上去。
这个团队,除了我有一支射日弩,明寒有一把穿杨弩。
我很有理由怀疑,当初大伙推我当头儿,很大程度,也是看在射日弩的份上。
谁手里有弩,自然也有了威慑力。
十几只孱弱的丧尸根本是小菜一碟,消灭干净
丧尸,大家开始搜刮食物。
火车站太小,连餐厅也没有一个,小卖部里廉价的饼干、罐头、火腿肠之类的食品,还不够装满十四个人的背包。而火腿肠最容易变质,都被丢在一边。
张昌兵呸的一声:“好穷的小站!”
我说:“到前面再看吧,也许能碰到个大站。”
大家沿着铁轨继续赶路,两根枕木间的设计间隔,真是最反人性的设计,一根根的走,太憋屈,一次跨两根,腿又迈不开。
走出一公里左右,我突然想起一事,一拍脑袋:“咱们再回去。”
张昌兵没有好气地说:“小强老大,又怎么了?”
我没理他,对明寒说:“老铁路经过湖城!”
明寒说:“那又怎样?你没有看到火车头都生锈了,而且我们当中谁会开火车?”
明寒心思机灵,我说一句,他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我心中冷了一下,但接着说:“摸索摸索,应该能开起来。”
卓慧娜一拍手:“对,回去试试!”
胡小云、安静、纳兰米贝等也纷纷赞成。只有刘易斯茫然地看着,不知道大家为什么高兴。
队伍回到火车站,大家围着
车头讨论,人人都明白,蒸汽火车利用煤为动力,以蒸汽机为核心,通过用煤烧水,使水变成蒸汽,从而推动活塞,使火车运行,那无疑先得生火加水。
我爬进火车驾驶室,见地板上躺着驾驶员的尸体,他靠在炉门上,脑袋歪着,左手很别扭地搭在右边的肩膀上,左腿朝外弯曲,明显受了重击。
陈格和王冬跟在上来,把驾驶员尸骨搬到车下,然后在炉膛里生起了火。
我和明寒摸索着给水箱注满水,刘易斯终于明白了我们的意图,他爬进车头,从工具箱里找到一把铁锤,一把扳手,围着车头敲敲打打。
我奇道:“刘易斯,你会摆弄这玩意儿?”想起他听不见,一阵比划,刘易斯居然点头了!
我又惊又喜,一声欢呼,其他人都陆续围了过来,同我一样,脸上都是惊喜的表情。
刘易斯检查完毕,比划着要纸笔,苏展拿出纸笔,刘易斯写下一排英文。
卓慧娜翻译道:“刘易斯说,分离式冷凝器锈蚀严重,没有工具无法清理,又找不到配件……”
陈格性急,连忙问:“他的意思是说,火车还是开不动?”
我敲陈格脑袋一个闹嘣儿:“别打岔。你怎么学起胡小云来了?”胡小云白了我一眼。
卓慧娜接着念道:“火车能开动,不过速度只能保持在十五公里左右,再快,锅炉有爆炸的危险。”
大家立马欢呼起来,我哈哈大笑说:“行行行,十五公里就十五公里,总比走路要快。哈哈!”
明寒说:“比开车安全!”
张昌兵笑着说:“最重要的是,顺着铁轨,保管不会迷路!”
刘易斯摘下后五节车厢的挂钩,只保留煤水车,和其后相连的两节车厢,陈格和王冬上了车头,给他当下手,其他人上了后车。
呜的一声长鸣,这老掉牙的绿皮车缓缓启动,逐渐加速,发出咣当咣当有节律的悦耳声音,在两边青山夹谷间欢快的前进!
吴泽勇掏出从夹皮沟站搜来的过期啤酒,酒味苦涩,不过每个人的心情都很好。
胡小云望着车窗外青山葱茏,说:“我们这是在哪儿呀?”
我说:“青松山!”
卓慧娜说:“哦,这儿就是青松山?咦,你怎么知道。”
我说:“夹皮沟车站贴在墙上的海报你没有看到?”
青松山
属北亚热带温暖湿润季风气候区,具有典型的山地气候特征,山地被断层分割成许多菱形断块,山麓线挺直,山坡陡峭,大多数在50度以上,是明显的断层崖。
三个小时,对讲机里传来陈格的声音:“小强老大,前面有个小站,要不要停车。”
我回话说:“什么小强老大,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