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车厢结果安静的时候,跳在座椅上,因此只有我看到了她背上的武器。
苏展大吃一惊,下意识的往后面摸去:“武器我插在皮带上,谁偷了去”
我说:“你别演戏了,你本来要留在魔都,后面又跟来,老实说,我早就怀疑你了。”
明寒说:“对,要不我们上高速绕了那么多路,你怎么会找得到我们?”
苏展沉默了一会儿,坦然地说:“不管你们相信不相信,我没有杀安静,我干嘛要杀她?你们给我一个理由。还有,如果真是我杀的,我干嘛还要把武器留在她身上,这不是告诉大家,安静是我杀的吗?”
我早就想到了这点,如果苏展杀了安静,自然不会笨到把武器留下,之所以逼问他,也只不过是有枣没枣打一竿子。
我和明寒互相看看,明寒缓缓摇头:“安静不是苏展杀的。”
我问苏展:“你的武器,什么时候不见的。”
苏展仔细回想,说道:“我昨天晚上还用武器撬罐头,后来……后来放在两排座椅间的小餐桌上……”他一拍脑袋,“对了,就放在小餐桌上,我忘记拿回来了。”
我看着明寒:“
你觉得会是谁杀了安静?”
明寒沉吟一会儿:“不是你,不是我,不是苏展,不是卓慧娜,不是胡小云,不是纳兰米贝……”
我抬起手,打断明寒的话:“纳兰米贝的嫌疑不能排除。”
“为什么?”明寒脑子转得快,接着说,“哦,你觉得她说‘安静为什么会自杀’,所以怀疑她。”
我点点说:“是这样,事情都还没有弄清楚,她就说安静是自杀,这不是想误导大家吗?”
明寒沉吟着:“可是纳兰米贝,她有什么杀人的动机,要杀安静呀?”
苏展接口说:“纳兰米贝那么纤柔,比安静大姐还矮半个头,她哪里杀得了她?”
我说:“这就奇怪了,安静在魔都是单独加入我们的,在此以前,她谁也不认识,我们在一起就几天,她也不可能得罪谁啊。”
苏展说:“而且她人还那么好。”
明寒挠着头皮:“真的很奇怪。”
我想了想,突然说:“不管是谁杀了安静,恐怕他真正的目标不是安静。”
明寒凝视着我:“你为什么这样说?”
我说:“安静在团队里根本无足轻重,又对谁都很好,这人杀安静,多
半是为了制造恐慌,摧毁整个团队。”
明寒说:“杀安静的人,肯定在我们团队里面,可是团队没有了,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我沉吟不语,心想:“谁又能肯定,凶手必定是我们的人?”
明寒说:“凶手会不会是杜明哲呢?他以前杀过人。”
苏展抢着说:“我看肯定是他,嘿,变态杀手。”
我摇摇头:“除了我们四个,谁都有嫌疑。”
苏展说:“哪四个?”
我说:“不包括你。”
苏展气沮地说:“我的嫌疑不是都排除了吗?”
我说:“谁能知道,你是不是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苏展不说话了。
我抽出插在安静背上的武器,想了想,仍然给了苏展,警告他说:“别在给弄丢了。”
明寒拿起铁锹:“先把安静埋了,苏展,你回去嘴巴紧一点,不准和谁透露我们的谈话内容。”
苏展抢过铁锹:“我来挖。放心,我嘴巴紧得很。”
埋葬了安静,苏展找来一根木棒,歪歪扭扭的在上面刻下了“安静之墓”四个字。
他这一举动,让我对他仅存的怀疑,一扫而空。
回去的路上,我说:“苏展,你
怎么想到还要给安静立个碑?”
苏展有些感慨:“对于我们死去的同类,总要保持几分敬意吧。”说着微微抬头,“我总在想,不管我们活得多么卑微,也要仰望些什么。”
明寒一笑说:“别抒情了。”
回到车上,大家都在后一节车厢,安静死在前一节车厢,每个人似乎都有些忌讳。
我当了个手势,让刘易斯继续开车,刘易斯带着陈格和王冬去了车头。
一会儿,随着一声汽笛声响,车轮哐当哐当的,绿皮火车像老牛拉破车,慢吞吞地行驶了起来。
我观察每个人的表情,杜明哲望向车窗外,脸色阴沉,外面千篇一律的山,不知道他在看些什么。苏展坐在他的旁边。
张昌兵紧挨着纳兰米贝,两人低声说着什么,纳兰米贝偶尔一笑。
郑至清和吴泽勇面对面坐着,吴泽勇一根接一根地抽烟,郑至清闭着眼睛。
每个人看来都没有什么疑点。
绿皮火车行驶了两个小时,大约走出了三十来公里,突然车身一挫,发出刺耳的声音,停了下来。
胡小云手上正捧着的一袋薯片,泼出了一半。
我把车窗抬起,伸头出去
,见车头前方不远处有个小站,站名刻在一块石牌上——安顺站。
我大声问:“陈格,王冬,刘易斯干嘛突然刹车?”
陈格从车头伸出脑袋:“一群山羊穿过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