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陈格往山下走,来到尸群横穿马路的地方,我说:“陈格,我跟你上来的时候,遇到了一件怪事。”
陈格看着我,眼里露出询问的目光。
我说:“就这儿,有一群丧尸,它们横穿马路的时候,天上正打雷,可是我没有听到有哪只丧尸嚎叫。”
陈格想了一想,说:“是不是雷声遮盖了尸嚎声?”
我摇摇头:“没有,当时我离尸群很近。”
陈格一脸懵逼:“这就奇怪了。那些家伙,只要有一点动静,都要嚎叫半天的。何况雷声那么响。”
我说:“算了,不说这事……”我看向陈格,“等一下回去的时候,你别说路牌是你调换的……”
陈格说:“嗯。”
我接着说:“你要是说了,以后大家都会防着你。”
陈格目光中露出很感激的神情:“小强老大,我……很感谢你。”
我沉吟着:“你就说……你晚上出来,是想要……”我脑子里算计,找个什么样的借口,才会让每个人都相信呢?
就在这时,路边树林里,突然冒出一双绿油油的眼睛。
我吃了一惊,随即大喜,是头野猪!
这下有借口了,我
连忙抽出穿杨弩,呯的一弩撂倒野猪,然后吹吹弩口上冒出的青烟,说道:“你就说,你是出来打猎的。”
陈格把野猪从树林里拖出来,我一边用狼牙武器割开野猪脑袋中弩部位,剜出弩箭。一边说:“别让其他人知道,我身上有弩。”
陈格眼里露出疑问,但是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陈格的性情虽然浮躁,但很守信,而且我帮他隐瞒路牌的事情,但对我只会感恩戴德,不会泄露我有弩的秘密。
野猪很沉,大概有一百多斤,我击了一根水杯口粗细的树棍,陈格用山藤绑了野猪的四只蹄子,用树棍穿过去,两人抬着往下走。
回到火车,天已经麻麻亮了,大家正焦急地等我们回来。
明寒把我拉到一边,低声问:“我和杜明哲没有找到你和陈格,怎么回事?”
我抹一把热汗,回答说:“没事,陈格半夜发现一头野猪,我和他追去了。运气不错,给我们抓到了。”
明寒本来有些怀疑,但听我这么说,也就没有说话了。
刘易斯开动火车,顶着绿皮车倒退到两条铁路交叉的地方,大家就在铁路边找到一个
水塘,洗剥了野猪,然后生起火来,炖了一锅野猪肉汤。
胡小云把野猪肺喂雷达,这毛茸茸的小家伙吃得津津有味。
蒸汽机车像头老牛,虽然勤奋,但总是慢吞吞地提不起速。
这天傍晚,刘易斯把火车停在荒野,跟昨天一样,大家吃过饭后,三三两两在周围溜达。
我和胡小云坐在铁路边的草地上,明寒走过来,说:“我想和你谈谈。”
我拍拍身边草地:“坐下说吧。”
明寒有些不自然的坐下,老实说,自从安静和纳兰米贝遇害以后,一直找不到凶手,团队中互相猜疑,连带着我和明寒的关系也微妙起来,变得有些生分了。
明寒保持着一惯简捷明快的风格,开门见山地说:“卓振龙绝对是个人物,我们不能再这样散漫了。”
胡小云接口说:“明寒大哥,我查过手机地图了,到莽山还有五百多公里的路程哦,这个老掉牙的蒸汽机车不出毛病的话,嗯,我想……恐怕也还要跑上一个星期,才到莽山。”
我问明寒:“你想谈什么?”
明寒说:“我想召集大家开个会,定一些规矩……”
我打断明寒的
话:“你想多了,他们来莽山,差不多就当成玩儿来了,如果真有什么危险,我保证马上一哄而散。”
明寒说:“我也没有指望大家帮忙,只不过为每个人的安全着想,还是注意一下的好。”
我说:“好吧,睡觉前开个简单的会。”
明寒说:“就这样。我去和杜明哲也说一下。”
明寒走后,王冬走过来,说道:“小强老大,我想给你说个事儿。”
我点点头:“说吧。”
王冬一屁股坐下,贼兮兮的左右看了看,才低声说:“我觉得刘易斯有问题。”
我微微一惊:“刘易斯?他能有什么问题?”
王冬说:“我觉得他能听见。”
我看着王冬,静等下文。
只听王冬接着说:“昨天下午,车头上没有水好喝了,陈格就跳下去,跑回车厢拿水,他拿着矿泉水追上车头,抱怨说,这屁火车,比走路快不了多少。”
“我接过矿泉水喝了几口,想起以前坐火车遇到一件好笑的事情,就讲给陈格听。”
“我说,那次在火车上,我看见一个漂亮的妹儿,就想撩撩运气,我和妹儿聊得很欢,谁知道你猜怎么着?”
“陈格说:‘怎么着?’”
胡小云打断王冬的话,说:“胖子,你不是说刘易斯吗?怎么扯到陈格了?”
我说:“别打岔,听他慢慢讲。”
我了解王冬,这人看起来胖乎乎的似乎粗枝大叶,其实心细着呢,陈格调换路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