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易斯到底是什么人?
对一个外国人来说,能有几个人知道这其中的掌故?除非他是一个丝国通。
我说:“王冬,你是想多了吧?”拔一根草在嘴里嚼,心说,“刘易斯有什么必要,装聋作哑呢?”
王冬说:“本来,我也以为是自己想多了,可是刘易斯一发现我在盯着他,立马又是一脸木然,所以,我才起了疑心。”
我沉吟道:“这件事情,你不要再给别人提起,以后……多留留心。”
王冬点点头,去了车头。
天黑以后,我、明寒、杜明哲商量了一会儿,在小会上定了四条规矩:
第一,以后不管什么情况,不准单独外出。
第二,在火车附近溜达,也要保证两人以上,而且不能超过一公里的范围。
第三,遇到陌生人立马报告。
第四,可以自由离队,但必须提前说一声。
规矩宣布完毕,张昌兵很嘲讽地说:“不都是废话吗?”说完,笑着看大家。
明寒淡淡地说:“以防万一。”
张昌兵无所谓地笑笑:“防什么?你是防丧尸,还是防人?要说防人,这一路上,你碰到过几
个人?”
明寒不愿意再搭理张昌兵,说道:“就这样吧。”
整个过程,我看似漫不经心,但一直留意着刘易斯,他至始至终神情木然,一个人缩在角落里。
我不知道他是充耳不闻,还是真的听不见。
晚上,我和胡小云守上半夜,杜明哲和方瑶守下半夜。
今天,是进入湖南的第二天,绿皮火车还是老牛喘气一样,吭吭哧哧地死命走着,似乎离死已经不远了。
当晚,火车停在一片平野,吃过晚饭后,大家各自溜达,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
只是月亮都挂在树梢了,还是没有看见王冬和方朝阳回来。
我们在附近搜索到半夜,仍然找不到人。
大家陆陆续续回来,我站在车头前,问陈格:“王冬去哪你不知道?”
陈格很无辜地说:“我怎么知道,自从上次,他就不怎么和我说话了。”
我摇摇头,感觉这个团队的每个人之间,似乎都生分起来了。又问方瑶:“方朝阳是你男友……嗯,应该叫前男友,他去哪儿,你也不知道?”
卓慧娜、吴泽勇、郑至清、陈格还是第一次知道两人之间
的真实关系,都是一脸惊讶。
方瑶靠在张昌兵身边,扭扭捏捏有些难为情,轻声说:“我不知道呀。”
想起安静的尸体,是在列车员的小休息室找到的。我转头问陈格:“洗手间和小休息室,都找过了?”
陈格回答说:“都找过了,没有。”
我低头想,这就奇怪了,说:“他们两个失踪前,是不是在一起的?”
所有的人都摇头,没有一个人清楚情况。
卓慧娜一顿脚,说:“昨天才宣布四条规矩,今天就有人犯了,真是的。”
明寒说:“别抱怨了,我们三个人一组,再走远一些找找看。”
张昌兵哼一声,搂着方瑶要回车厢。
我叫住他,冷冷地说:“你没有听见,每个人都要去找。”
张昌兵一脸不屑:“找什么找?方朝阳和王冬又不是三岁小孩,他们自己乱走,关别人什么事?”
卓慧娜看着方瑶:“你也不去?你不会心痛?”
方瑶看了看张昌兵,回答说:“我凭什么去?”
我摇摇头,看看张昌兵,看看方瑶:“你们俩,真是天生的一对。一样的凉薄、一样的自私。”
张昌兵说:“我们的人品,嘿嘿,不需要你来评判。”
方瑶附和着:“就是。”
我一股怒气冲上来:“够了!你们两个今天,找也得找,不找也得找!”
张昌兵勃然道:“呸,你还真当我是一盘菜了,想吃你就吃?”
我一横眼:“就吃定你了!”明寒和杜明哲也沉下脸来。
方瑶抖了一抖,弱弱地说:“好了,小强老大,我们去找还不成吗?”
这女人惯于见风使舵,一见情势不对,立即换了副模样。
我哼了一声:“你和姓张的……跟着杜大哥去搜前面,明寒、卓慧娜、吴泽勇搜……”
我话没有说完,郑至清突然指着车头后面的煤水车,结结巴巴地说:“快看……那……是不是王……王冬!”
煤堆里爬出一个人来,一脸漆黑,身材矮胖,却不是王冬又是谁?
只是,不知道王冬已经死去了多久,呃一声低吼,已经尸变了!
陈格颤声道:“王冬……”
死去的王冬一声嚎叫,一头从煤水车上栽下来,张牙舞爪扑向刘易斯。
刘易斯措手不及,差点被咬。
新尸力大,我、杜明哲
、吴泽勇、陈格四人按手按脚,才将王冬压在地上爬不起来。
我突然间傻眼了,杀死安静、杀死纳兰米贝,又被陈格从安顺小站带回来,最后被我抛弃在那片草丛里的武器,端端正正地插在王冬后背、心脏的位置。
张昌兵一下抽出武器,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