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散架了,怎么睡不着。”
我耐着性子:“我们两个轮流观察,看还有没有其他人过来。”
张昌兵翻了一个身:“抱歉,我太累了。”
我一股怒火直窜上来,强行压住,和这个自私的人真没有道理好讲。
三楼窗户正对着尸潮涌来的方向,我拉过一张靠背椅子,坐在窗前,盼望突然能看见活人的身影。
尸潮像一张巨大的黑色地毯,铺天盖地卷了过来,踢起漫天的灰尘,遮天蔽日。
我一直到了傍晚,眼睛又酸又痛,也没有看见一个活人的影子。
张昌兵睡饱了觉,终于起床,他下楼熬了一锅粥,端了上来。朝桌子上一放:“吃饭。”
从组队的那天开始,我和他就互不待见,这时被迫一起避难,互相间还是没有好脸色。
我喝了一碗粥,问他:“你说老实话,方朝阳到底是不是你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