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行道上倒着一具尸体,但它并没有真正的死去,听到刹车声,颤巍巍地爬了起来。
丧尸光着脚,脚上的鞋子早也不知道走掉在什么地方了,身上衣服肮脏破烂,磨出了好几个大洞。
它拖着脚跟,一步步地走过来,响晴的天气,目光还是那么的寒冷。
我真是想不明白,这些家伙完全都没有生命的体征了,为什么就是不会真正的死去?自言自语说了一声:“太不科学了!”
小若突然说:“小强哥,也许科学就是最大的骗子。”
我一愣,是啊,我老是嘲笑郑至清是个神棍,迷信什么神秘事件,可我自诩理智,笃信人类如今的科学才是唯一的真理,这是不是也同样的可笑,也是一种迷信呢?
“所以说……”小若歪着脑袋,“读书也没有什么屁用处。”
我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你懂什么?读书没用的想法,是一种反智的愚蠢念头”
一共有三间服装店,一间男装店,两间女装店,我三间店子都检查了一下,没有发现丧尸,才让小若进店找衣服。
我走进男装店,提起两捆t恤,直接丢进车里,
反正几天换一件,也不在乎号码是大是小。
小若还在挑衣服,我坐在车头上,点起一根烟抽着等她,她突然朝我招手,脸上神情郑重,我走过去,问:“什么事儿?”
小若提着一条黑裙子,一条红裙子,说:“小强哥,你说哪一条好看。”
我白她一眼,把两条裙子都夺过来,踩在脚下,训斥她:“你不想活了?找长衣长裤。”
不管这世界变成什么样,爱美总是人的天性,小若拿了几件衣服,又偷偷地将一条黑裙子塞进了怀里。
我摇摇头,随她吧。
两人正要上车,小若突然站住:“听,有人在叫救命!”
我一凛,支棱起耳朵,城市安静得可怕,就像没有生命的远古时期,哪里有人在叫救命?
我说:“你耳朵有问题吧?”
小若双眼一眨不眨,突然叫了一声:“爷爷!是我爷爷!”快步朝楼后绕去。
门面后面,是一片没有完工的工地,我仔细一听,的确有人在微弱的叫喊:“救命呀,救命呀!”
呼救声来自一个孔桩,黑黝黝的深不见底,小若怎么能听得见呢?
我以前听说,亲人之间
有某种神秘的联系,比如父母逝世,千里之外的子女能感应得到,子女不测,父母也会莫名其妙的悲伤。
但好像只限于父母子女,或者兄弟姐妹,难道隔了一辈的爷孙,也会有这种神秘的感应?
我从背包里拿出电筒,是那种自动发电式手电筒,摇几下曲轴手柄,动能转为电能。
电筒光下,十几米的孔桩底仰天躺着一个人,小若喜极而泣:“爷爷,爷爷,真的是你!”
“小若,是你!你……怎么来了?我不是交代过……不准走出窗帘店,爷爷的话你都不听咧?”
下面断断续续,传来小若的爷爷,陈宝贵苍老的声音。
我把电筒交给小若,抛下绳子,让陈宝贵拴在身上,用力拖了上来。
太阳光下,陈宝贵极度衰弱,他喝光小若递给去的一瓶水,然后警惕地看着我:“小若,他是谁?”
这老头,不谢谢我,反倒先盘问起来了。
小若嘴巴像挺七星连射弩,劈劈啪啪说了我们相识的过程,然后抱着爷爷,泪水涟涟。
原来陈宝贵出来搜寻食物,被丧尸追赶慌不择路,逃进工地后,不小心掉进了孔
桩。
陈宝贵朝我点点头:“小哥,谢谢你了,不过呐……小若不能跟你走。”
我点点头,对陈宝贵的警惕之心,保持着最低程度的理解:防人之心不可无,他是对的。
我说:“老伯,那我送你和小若回去,我就走了。”
陈宝贵嗯一声:“谢谢小哥咧,我没有事,只是饿了三天,你先走咧。”
我朝小若点点头,转身走了。
小若突然拉住我,从脖子上摘下一根项链:“小强哥,项链是爸送我的,我送给你。”不由分说,套在我的脖子上。
我拿起项链,见是一根廉价的白银项链,坠子是颗桃心,刻着“上善若水”四个字。
不过价值并不重要,首饰店里多的是黄金玉器,重要的是她这颗心……我收下了。
我走到工地大门,陈宝贵又叫住了我,他说:“小强……”他改口了,不叫我小哥,叫我小强,看来对我不那么警惕了。
陈宝贵续道:“……你要去莽山?”
我说:“是。”
陈宝贵说:“去不了,前面七十里地,就是大城市金城咧,城里都是那些死人骨头,你闯不过去咧。”
我说:“
我绕过去。”
陈宝贵说:“你认识路?”
我说:“我手机上有地图。”
陈宝贵说:“就怕路都给堵死了,车多咧。”
我说:“实在不行,我不要车了,走路绕过去。”
陈宝贵说:“我领你过去好了,我认识一条土路,可以开车去。”
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