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下来，我发觉杨守林对楚梦百依百顺，大概早已经爱上楚梦了吧。

三天以后，楚梦让我和杨守林宰杀了这五头鹿儿，用火焚烧，然后再抓五头鹿回来。

再过了三天，同样的经过又重复了一遍。

如此重复了八次，已经死去了四十头鹿。

这天，楚梦又要我和杨守林去抓鹿，小若终于忍受不了啦，她脸蛋涨得通红，指着楚梦大声说：“你为什么这样心狠！”

楚梦愣了愣：“我是为了大家。”

小若哭道：“鹿儿是招你惹你了，你捉了鹿来又不吃，这样白白害死一条命，你良心不会痛吗？”

我把小若拉到一边，说：“你还小，不明白楚梦这样做，肯定是有道理的。”

小若泪水夺眶而出，抽抽嗒嗒地说：“她有什么道理？丧尸都没有她心狠。”

被绑在床上的冷锋阴恻恻地说：“这个女人，死后会下地狱！”

我和杨守林一起，又抓回了五头鹿，绑住四条腿，交给了楚梦。

又过两天，这天上午十点左右，我起床后发了一会呆，然后去敲隔壁小若的门，半天没有人答应。

杨守林从自己屋里出来，说道：“小若去摘野菜了。”

小若是农村孩子

，认识很多野菜，这段时间，她经常一个人出去，她身上有弩人也机灵，倒不必担心她的安全。

我和杨守林坐在走廊上的铝合金长椅上，杨守林掏出香烟，两人抽着药。

走廊一头的通风窗吹进一阵风，风也看得见，它吹动地上的灰尘，显示出了自己的形态。

杨守林说：“时间好慢，尸变过去才一年。”

我说：“我把时间都忘记了。”

这时，楚梦从实验室出来，问我：“小强，我们有酒吗？”

我说：“酒？哦，车上有几瓶，不过都给我喝光了。”

楚梦说：“那就算了。”

我说：“你要什么酒，我去宜州弄来。”

楚梦说：“不用了，城里危险。”

我说：“没事，反正我都要进城一趟，弄些吃的回来。”

我们在医院呆了一个多月，物资快耗光了。

楚梦说：“那你多小心。”停一停说，“什么酒都可以。”

我吃了几片饼干，正要出发，小若回来了，她打开背包，拔开上面的野菜，拿出一个大苹果，塞给楚梦，兴奋地说：“楚梦姐，吃苹果！”

小若经过我的开导，已经和楚梦和好了。

楚梦说：“小若，你从哪儿弄的？嗬，好大的苹果

！”

小若笑吟吟的说：“那边山脚有片苹果林，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只是我一个人，拿不回多少。”

我拿起一个苹果，咔嚓咬了一口，说：“唔，真甜！”

楚梦拿着苹果，回到实验室喂给冷锋吃，说：“冷锋，吃苹果。”

冷锋表情漠然：“我不叫冷锋。”

这段时间，楚梦一直给冷锋治疗精神疾病，冷锋似乎有了一些好转的迹象。还是叫他冷锋吧。

楚梦顺着他的话，问：“哪你叫什么名儿？可以告诉我不？”

冷锋双眼瞪着天花板，过了一会儿才说：“我没有名儿。”

楚梦微笑着说：“怎么会？每个人都有名儿。”

冷锋阴沉沉地说：“我不是人，我只吃人。”

我、杨守林、小若站在实验室门外，互相看看，眼里都露出：“他记得以前的事了。”

我心里突然有些悲凉，对冷锋来说，他记起以前所做的那些事儿，会给他多么大的打击？

冷锋说：“杀了我吧，我不希望再像野兽一样的活着。”

楚梦说：“别这样，冷锋，那不是你的错。”

“我说了，我不叫冷锋！”

冷锋突然狂躁起来，咬牙切齿，竭力要挣脱手脚上的绳子。

但杨守

林捆绑的方法何其专业，任凭冷锋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也休想挣脱。

冷锋一阵挣扎，呼呼喘气，突然恶狠狠地问楚梦：“你爱吃鱼吗？”

我身上一冷，冷锋清醒没有多久，精神又崩溃了。

楚梦一愣，下意识地说：“我不吃鱼。”

冷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楚梦，说：“鱼脑是什么味儿，你知道不？”

楚梦叹口气，回到桌前，用显微镜观察什么。

我关上实验室的房门，对杨守林说：“这儿交给你了。”

小若要跟着我走，被杨守林挡住了：“小若，你去只会添麻烦。”

小若嘟着嘴：“我能照顾自己。”

“下次吧。”我拍拍小若的脑袋，独自下了楼。

驾驶越野车来到公路，我见当初用来拦路的石头还保持着原来的模样。

看来这一个多月中，没有任何人从这里经过，时间仿佛回到了远古，很难看见一个活着的同类。

一个小时后，宜州市遥遥在望，我忽听后排座位有动静，刹车回头一看，小若露出了半个脑袋。

我佯怒道：“你怎么跟来了？”

小若说：“我从另一条走廊跑下来，抢在你的前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