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若人小力弱,撑了几下,爬不起来。
我连忙上去抬开货柜,小若爬出来,门外几声尸嚎,七八只丧尸也来到了店门口。
这时候,必须当机立断,速战速决,否则大群丧尸围上来,别说上车,连店门也出不去。
我抽出穿杨弩,近距离灭了丧尸,掩护小若一瘸一拐上了车,然后开车逃跑。
冲出尸群,小若撸起裤管,膝盖上一片乌青。
我说:“怎么这样不小心?”
小若从怀里掏出一瓶红酒:“这酒放得太高了,我够不着,只好爬上去拿。”
我嘘口气:“幸好有惊无险。”
小若沉默一会儿,说:“我好担心你丢下我不管。”
我说:“你小强哥不是那种人。”
回到医院,楚梦不像平常一样呆在实验室,她满脸春风,一看就是有什么喜事了。
临近傍晚,楚梦亲自做了几样小菜,我们聚在实验室对面的病房里,楚梦端着一杯红酒,说:“我终于成功了!”
杨守林说:“研制出了尸毒疫苗?”他虽然一天陪着楚梦,但也不清楚,楚梦究竟在忙什么。
楚梦笑着:“研制疫苗?你当我三头六臂啊,
一种疫苗的面世,那需要一个团队几年的努力!”
我说:“楚梦,你捂得这样神秘,快说出来你究竟成功了什么。”
楚梦说:“我可以给你们种痘了,种了痘,大家以后对尸毒就免疫了!”
我们三个一听,互相看看,都是又惊又喜。
我虽然隐隐猜到了,但这时听到楚梦亲口说了出来,还是激动不已。在这个活死人横行世界,能对尸毒免疫,那就是一张永久的护身符。
不过我有些纳闷,既然没有研制出疫苗,又怎么能让我们对尸毒免疫?
种痘的前提,不是先得有疫苗吗?
看着我疑惑的神色,楚梦解释说:“你们知道古人是怎么种痘的吗?”
我摇头说:“不知道。”
杨守林跟着说:“不知道。”
小若说:“小梦姐,快说呀!”
楚梦微笑着:“说出来怕你们吃不下饭。还是先吃饭的好。”
我们三个哪里等得了,一再催促,楚梦只是不答应。
没办法,我们草草填饱肚子,一起看着楚梦。
楚梦端起红酒,我们都举杯喝了一口,楚梦才慢条斯理的说:
“我以天花为例解释吧,古人天花种
痘,就是用针挑破病人身上的脓包,然后把脓液放进种痘者的鼻子里,使健康者得一次轻病以免疫……”
我倒抽口冷气:“你的办法就是,把冷锋脸上的那些疙瘩里面的脓液,弄进我们的鼻子?”
楚梦点点头:“就是这样。”
小若叫起来:“我死也不干,恶心死了!”
杨守林沉吟道:“可要是控制不好,我们反而被感染呢?”
楚梦说:“所以我才让你们抓那么多鹿来试验呀。”
她一边说着,掏出四个小玻璃瓶子,每个瓶子上都写着名字:战小强、楚梦、小若、杨守林。
瓶子里,有两团小小的棉花,棉花吸饱了脓液,呈暗绿色。
楚梦接着说:“晚上睡觉,把棉花塞进鼻孔,天亮扔掉就可以了。”
杨守林拿过写着自己的名字的小瓶子,说道:“命比恶心重要。”
小若仍然不放心:“楚梦姐,种痘以后,我会不会像冷锋那样,脸上也长着那些恶心的疙瘩?”
楚梦笑着说:“我保证,不会长。”顿了顿,“其实也没有那么恶心的了,脓液已经经过了过滤和祛毒处理。”
小若松口气:“那还
差不多。”
我说:“楚梦,谢谢你了。”也拿过瓶子放进口袋。
楚梦说:“不用谢,当初你把自己的弩送了给我,我后来真的靠着那把弩,逃过了一场危险,没有你,我也活不到今天。”
杨守林端起酒杯:“来,为你们俩干杯!”
我一口喝尽杯中酒,问楚梦:“楚梦,你用鹿来做试验,鹿怎么没有变成‘丧尸鹿’?”
楚梦说:“这个我就不明白了,好像除了人类,病毒不会感染其他任何生命。”
我有些感慨:“这场瘟疫,难道老天专门用来惩罚人类的?”
小若说:“我们有什么罪了,老天爷太不公平了。”
杨守林一笑:“生而为人,就是最大的原罪。”
这话,让我身上冷了一冷。
第二天一早睡醒,我把棉花扯了出来,身上没有什么感觉,也不可能会体会到什么感觉,只是想着,就这样,我就拥了对尸毒免疫的能力?
这就像天上掉下馅饼砸在头上,过于幸运,反而让我有些不敢相信了。
中午过后,我们要出发了,我和小若去莽山,杨守林和楚梦带着冷锋,去玉龙雪山。
我说:“到
了前面的宜章县,我给你们弄一辆车。”想着和两人一别,恐怕这辈子再也不会有相遇的可能,我鼻子有些发酸。
杨守林说:“不用,我在地下车库修好了一辆救护车。给我发动一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