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亚喝了一大酒,下得急了连连咳嗽。
我给她拍了拍背,说道:“少喝一点,菜没吃几口,你就喝了四杯了。”
但今晚的所见所闻,让索菲亚心情激荡,不能自已,她拿过酒瓶自斟自饮,劝都劝不住,不一会儿,就已经人事不省了。
我和小若父女苦笑不得,只好将索菲亚扶上小若的床。
重新坐下,我瞅见陈刀岩用的穿杨弩,于是掏出五十发弩箭给了陈刀岩,他吃惊不小:“这,这怎么能行?小强兄弟,礼太重了!”
我把弩箭强塞给了他,说道:“有什么不行?你是小若的父亲,咱们都是自己人。”
小若开心地笑了。
陈刀岩小心翼翼接过弩箭,没口子的道谢。
一晚过去,我上午醒来,陈刀岩已经值守去了,索菲亚和小若还在酣睡,隔着布帘传来轻微的呼吸声。
我躺在床上,突然间心潮起伏,不能自已,心想:
“这一辈子,恐怕再也找不到胡小云、爱丽丝、明寒、卓慧娜他们了。人生没有不散的宴席,也只好相忘于这冷冰冰的世界,安心在洛铁谷呆下去了。”
这时,屋外突然有人高声吆喝:“豆浆、油条,
又香又脆!”
吆喝声吵醒了索菲亚,她咕嚷着:“上帝,竟然还有卖早餐的!”
小若迷迷糊糊地说:“小强哥,我要吃豆浆油条。”
我开门出去,用一发弩箭就换了大半桶豆浆,油条却很贵,两发弩箭只换了十八根油条。
小贩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他说:“大哥,你别嫌贵,豆浆用豆子磨的,谷里不缺豆子,那能自己种,可油条就不同了,面粉都得出山外弄啊。”
我说:“了解。”又多给了他一发弩箭。
少年千恩万谢着走了,我正要回屋,只听吱呀一声,隔壁的木屋推开了门,走出一个老者来。
我伸头一瞧,见老者屋子比陈刀岩的屋子还大了一倍,却只有一张床,心中一动,他只有一个人。说道:“老伯,请问,你木屋买给我可不可以?”
老者一愣,上下打量着我:“年轻人,新来的?你用什么东西交换?”
“一把穿杨弩,再加50发弩箭。”
小若说过,一把穿杨弩就能换一座木屋,我又加了50发弩箭,想必老者一定会答应,谁知他淡淡地说:“价格够高,可这些东西我不缺,而且也用不上。”
我微微一
愣,见老者神情儒雅,气度不凡,说道:“老伯,哪你要什么东西才肯交换?”
老者微笑着:“什么也不用,我要换住处了,这木屋就送你用好了。”
我一惊更甚:“老伯,白送的东西我可不要。”
老者想了想:“这样吧,如果你身边有抗生素之类的药品,给我一些,不论多少,一粒也行。”
我说:“您老不但大方,还干脆,行,就这么办?”
我返回屋子,去拿背包,索菲亚和小若已经起床,索菲亚睡眼惺忪地说:“豆浆闻起来好香,你在和谁说话?”
我把豆浆油条给了索菲亚,将事情一说,拉开背包拉链,把常备的药品都拿了出来,出门交给老者。
老者大喜:“太好了!这么多药,不知要救活多少人啊!”
索菲亚和小若跟出来,小若冲老者叫道:“肖潜爷爷,是你。”
老者抚摸着小若的头:“你这大哥哥是谁?”
小若说:“他是我小强哥。”
老者豪爽地说:“小强,我明说了,你给我的药就是两所这样的木屋也换得到了,老头我今天要占你个便宜,这些药都给我,我拿来救人,以后你有什么麻烦,来找
我,我肖老头治病救人,在洛铁谷说话还是有人听的。”
我这时明白过来,肖伯是个医生,末世里面,任你再强壮凶悍,总有需要医生的时候,因此他在洛铁谷的地位,想必人人都要尊敬他三分。
我点点头:“行,就这样。”稍一停顿,说,“肖伯,村庄中心太嘈杂了,影响您休息,要不我们住那边吧?”
肖伯摇摇手:“不,我就是冲着那份嘈杂才换屋子的。”一边说着,从口袋掏出钥匙,塞进我手里。
我说:“肖伯,晚上请过来喝酒。”
肖伯很爽快地说:“好勒,一定来。”
小若微笑着,轻声说:“肖潜爷爷就像个小孩。”
肖伯走后,我们三个走进木屋,屋里弥散着一股草药的氤氲,小若说:“肖潜爷爷平常都是用草药给人治病,他老是说,要是有西药,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了。”
吃过油条豆浆,我和索菲亚都急于在村庄各处到处看看,于是锁上门,由小若带路,兴致勃勃地到处游荡。
村庄的泥土路上人来人往,每个人的脸上都表情轻松,这种坦然无事,不需要随时保持警惕的感觉,真是看着都舒坦。
村庄
中心的小广场,索菲亚突然指着一间大木屋:“我的天啦,还有酒吧?!”
她夸张的表情,引得好几个人侧目。
小若笑着说:“酒吧属于沙老大,白天不开门,晚上八点后才开始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