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是,问这干嘛?”
索菲亚说:“我看这样不好,会让洛铁谷的人,都养成惰性。”
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肖伯早就考虑好了,虽然是公有,但不是免费就能得到的,要么得拿东西来交换,当然,我们会比平常的交换要底一些,要么得出力当差,像陈刀岩大哥那样领份酬劳。否则大家无所事事,还不闲干坏事?”
索菲亚笑笑说:“嗯,这样最好,我们意大利有句谚语,叫做要让鹿群强壮,最好的方法就是让狼群和它们住在同一个草原。”
我说:“就是要让大家有危机感?”
索菲亚笑笑:“对。”
这时,我偶尔一回头,见一个黑影不紧不慢,跟在我和索菲亚的身后。
我当下假装不知,转过一块大石头后,一扯索菲亚,两人藏在路边的玉米地里。
玉米这时已经包浆,临近成熟,一人多高的青纱帐一钻进去,就是白天也不容易找见。
黑影跟着转过大石,忽而发觉跟丢人了,不由愣在了当场,月光斜斜照在了他的脸上。
我跳
出玉米地,冷冷地问:“耗子,你跟着我干什么?”
耗子吓了一跳,连忙说:“头儿,你别误会,我只是想……想你明天再起飞,那个去阳山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
我说:“干什么?”
耗子涎着脸说:“我也想……嘻嘻,那个去阳山市,弄点好东西回来。”
我说:“你别想了,你去一趟,得占去多少空间?耗费多少汽油?”
耗子说:“没事,挤一挤就成了。”
我忍不住笑起来:“你当飞机是公交车,挤一下,就能再上几个人?直升机飞在天上,是有一定载重量的,超载了,那是很危险的。”
耗子一听,感觉没有指望,尴尬地笑了笑,朝我一鞠躬,讪讪走了。
索菲亚笑着说:“耗子真是猪八戒照镜子,想得美。”
我说:“这句话谁教你的?”
索菲亚说:“我听别人说的,用得对吗?”
我说:“很对,很对,你说话越来越像丝国人了。”
索菲亚说:“这就叫入乡随俗嘛。”
我和索菲亚一边聊着,继续散步,走出一段路。
不
知道过了多久,刚才走过的那块田地突然吵闹起来。
我听那吵闹声,女人尖亮的嗓门中,夹杂着两个男人的声音,心想莫非是争风吃醋。
但过了一忽儿,我听出来了,不是争风吃醋,是为了几根玉米。
这是一片个人私有田地,女人的田地和后来的男人的田地挨在一起,后来我知道,女人叫王笑,和她办事的男人叫陈宾,后来的男人叫钟小成。
事情是这样的,王笑发现玉米断了几根,就怀疑是钟小成搞的鬼,刚好钟小成晚上来巡查自己的田地,王笑就很无礼地质问他,三言两语,便越吵越厉害了。
女人粗声大气地说:“不是你搞的,是谁搞的,想当初你刚到洛铁谷的时候,我可怜你,还给了你一个弩箭。你这种人,怎么不懂得感恩。”
钟小成说:“你无凭无据,怎么就一口咬定是我干的?说起那个弩箭,我为什么要感恩?我给你干了一下午的农活,见你种的玉米稀稀疏疏,还教你怎么种好玉米,究竟是谁该感恩。”
两人越说越激动,陈宾想
是要卖好,就帮着王笑要揍钟小成。
钟小成个子矮小,比王笑都还要矮那么一点,但这人性子刚硬,被冤枉了更加气急,陈宾一冲上来,他立即摆好了架势,摆明了,他打不赢,也要打。
陈宾不想把事情闹大,没有怎么动手,王笑却是个母老虎,一下把钟小成推滚在地。
钟小成爬起来,气呼呼地说:“王笑,你看这玉米竿子,给撕得乱七八糟,一看就是猴子干的,你为什么冤枉我?”
陈宾看了看,果然像钟小成说的那样,于是和王笑一起走了。
钟小成在原地叫嚷道:“我要去钱明杰那告你们。两个人欺负一个人,算怎么回事!”
叫嚷一会儿,也跟着回去了。
索菲亚气愤地说:“这男的和女的好霸道,知道自己错了,也不赔礼道歉!”
我说:“丝国人就这德性,明知道自己错,也是不愿意道歉的。”
索菲亚说:“你也不管管?”
我笑一笑,打趣说:“我这个洛铁谷未来的谷主,还没有上任呢,不太好管这些小事。”
这件无意间撞到
的争执,让我和索菲亚再没有了心情,两人又坐了一会儿,索菲亚说:“你明天还要起飞,回去早点休息吧。”
我点点头,牵着索菲亚回了木屋,经过小广场的时候,听大一间木屋里有钟小成气恼的声音,看来他真的找钱明杰告状了。
第二天,我上午九点起床,准备好后,和索菲亚来到停放直升机的小广场,只见肖伯的诊所门前,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钱明杰安排看守直升机的四名保安队员,其中一名是帮我埋葬大邦的王家乐。
我给了王家乐一条香烟,让他和那晚帮忙的另外两名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