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上阳台,给雅典娜拍了拍背,见马路对面,一排废弃的临街商铺,有小超市、早餐店、手机专卖店、五金店、打印复印店,每间商铺,都像是已经废弃了一百年。
下午,我继续到天台锻炼,听到楼道中脚步声响,雅典娜和吴泽勇也上来了,三个人绕圈跑了一会儿,忽见十几只鸽子降落在隔壁楼房的天台上。
吴泽勇大喜,趴在女儿墙上往下看,说道:“想个法子,抓鸽子来吃。”
隔壁这栋楼房低了一层,天台上有个彩钢搭建的鸽舍,问题是,两栋楼的间隙距离有些远,除非夜魔,人不可能跳得过去。
我说:“弄一条长绳扔过去。”
雅典娜说:“为了几只鸽子,不至于吧?”
吴泽勇说:“值得过去一趟,我刚好看到书上有教红焖鸽子的做法。”咂摸着嘴巴,口水都快滴出来了,话没有说完,一溜烟的下了天台。
转眼功夫,吴泽勇扛着一卷核桃粗细的麻绳回来,在绳子一头打了个活套,瞄着下面天台的一根铁柱子,扔了过去。
绳套飞过两层楼的间隙,准确地套在了铁柱上,这铁柱子焊在女儿墙上,手臂粗细,很
是牢靠,吴泽勇用力拉紧,绑在这边天台的女儿墙上。说道:“天黑才好抓鸽子,我们晚上再来。”
我说:“哪还消说?白天鸽子也不回窝。”
晚上九点左右,吴泽勇带上电筒、蛇皮口袋,我和雅典娜也跟着上了天台。
夜风凄冷,没有月亮一团漆黑,吴泽勇抓着绳子滑了过去,我也跟着滑了过去,雅典娜留在天台这边。
我撬开鸽舍的门,用电筒照了照,鸽舍里有十来只鸽子,咕咕咕地叫。
鸽子畏光,在雪亮的电筒光下,一动不动,我走进去,一抓一个准。
吴泽勇张开蛇皮口袋,我把鸽子一只只放进去,片刻抓完,吴泽勇捆紧袋口,提在手上,兴奋地说:“都是肥鸽,回去就弄红焖鸽子!”
我听着“肥鸽”两个字,口水都流出来了,伸手开门,突然吓了一跳,门口直挺挺地站着个黑影,虽然没有月光,仍然能看到它光光的后脑勺泛着灰白。
嗷嗷几声嚎叫,又有几头夜魔窜上了天台,我急忙后退,在吴泽勇耳边低声说:“快蹲下!没有发现我们。”
吴泽勇打个冷战,他太紧张了,根本没听清,我一扯他手臂,两
人蹲在鸽舍的角落,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鸽舍外传出夜魔来回奔跑的声音,吴泽勇说:“糟了,夜魔会不会顺着麻绳,爬过去。”
我说:“蹲好别动,雅典娜能保护自己。”
就在此时,蛇皮口袋里的鸽子,突然气闷扑腾起来,嘭的一声响,两头夜魔同时闯进了鸽舍!
我手里的后羿射日弩早也上膛,猛地打开电筒,趁着一片亮光罩住了夜魔眼睛,手疾眼快,突突突两个短点射,干掉了这两头夜魔。
这一下犹如一滴冷水溅进油锅,天台上吼声大作,剩余的七八头夜魔抢钱似的,拼命往鸽舍里冲。
幸亏鸽舍门狭窄,夜魔不能一拥而入,吴泽勇早抽出了穿杨弩,两人一起开火,弩箭咻咻咻地狂射过去,转眼间,七八头夜魔脑浆迸裂,倒了一地。
我松口大气,赶紧跳出鸽舍,吴泽勇提着蛇皮口袋跟着跳出来,叫道:“不好,还有夜魔赶来了。”
在死寂的城市里,攻击声异常的刺耳,楼下丧尸群呃呃呃的嘈杂声里,又夹杂着夜魔高亢的吼叫。
吴泽勇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抓住麻绳,也算他身子够灵活的,提着一袋鸽子,
几下就爬回了对面天台。
我跟着爬过去,两手抓紧,双脚挂在麻绳上,刚爬到一半,只听雅典娜和吴泽勇一起喊道:“快!又有夜魔翻上来了。”
同时攻击声大作,只见一头夜魔高高跃起,半空中突然坠落,呼的一下,擦着我身体掉了下去。
我几下爬回这边天台,回头一看,黑暗中人影晃动,也不知道有多少夜魔已经翻上了对面的天台。
雅典娜一梭子扫去,三人跟着逃进轿顶门,哐当一声推上门闩,我低声说:“快下去,黑灯瞎火,夜魔找不来。”
我们退到楼梯转角平台,听到几头夜魔窜到这边天台嚎叫,但这帮家伙的智商比丧尸高不了多少,乱糟糟地闹了一会儿,渐渐安静下来。
雅典娜轻声说:“夜魔离开了。”
三人松了口气,下到十一楼一户人家。关上门,吴泽勇说:“真造孽,为了几只鸽子,差点小命都没了。”
虽说刚才惊心动魄,可我和雅典娜听他这么一说,都忍不住笑了笑。
天亮以后,我和雅典娜来到天台,只见彩钢鸽舍也被推到,想起昨晚的经历,仍然心有余悸。
麻绳还绑在天台上,雅典娜
抽出一把匕首,要将麻绳割断,我连忙阻止她:“有没有绳子夜魔都跳得过来,留着还能当条退路呢。”
雅典娜一想不错,收回了匕首。
我说:“过去看看。”
雅典娜说:“有什么好看的?”
两人抓着绳子溜了过去,走到天台一侧,往下一看,只见这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