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隐隐也感到问题不容小觑,现在冰雪化冻,水量肯定陡然大增,要是水库真溃坝了,恐怕就是一场天大的祸事,灭顶之灾。
雅典娜回头看看莽阳河,说:“河面这么宽,就是水库真的承受不了压力溃坝,应该也没有事吧?”
肖伯说:“这得看看那阳山水库,规模到底有多大。”
雅典娜说:“还有以前维护的情况怎么样。”
肖伯说:“以前维护的情况怎么样谁都不知道,不过灾难发生以后,肯定就没有人维护了。”
我说:“我明天就带人去看,如果有溃坝的危险,洛铁谷说不定,就得搬家了。”
肖伯说:“最好今天。”
我点点头,刚要说:“行!”忽听河岸边上捕鱼的人群突然嘈杂起来,一个声音大声尖叫:“洪水!天啊!好大的洪水!”
我往上游一看,洪水从一座大山后猛然转将出来,浩浩荡荡,卷着大大小小的冰块,拍起十米多高的浪头!
洪水声势骇人,轰隆隆的震耳欲聋,洪峰还未抵达,那排山倒海的气势,也足以让人心惊胆战、魂飞魄散!
河岸边上的人们,突然之间吓呆了,双腿牢牢
地钉在地上,竟是忘记了躲避。
“快逃命啊!回洛铁谷!”我一声大喊,人们仿佛一下惊醒过来,呼天抢地,一窝蜂地逃向谷口。
我和雅典娜搀着肖伯,拼命逃进洛铁谷,洪水来得好快,转眼之间,谷中的大水已经没过了腰,水势不停,还在上涨。
小广场上还在交易的人们,不防洪水突然来袭,顿时大乱,有人就在水中抢拾别人的货物,中饱私囊。
斜刺里抢出两个人来,朝着我大喊:“头儿,怎么办?”
我一看是老陈和王家乐,忙把肖伯交给他们,大声地说:“保护肖伯去后山!”
肖伯跟着两人离开后,我本来想组织人力马上堵住谷口,尽最大可能减少损失,但眼见洪水中还夹杂着丧尸,只好打消了念头。
丧尸数量不少,浮浮沉沉的露出无数的脑袋,必定是被洪水从阳山市里裹挟来的。
就这一会儿功夫,洪水已经涨到了胸口,我和雅典娜爬到高处一座木屋顶上,只见洪水涌入村中土路,颜色异常的浑浊,流速惊人,在木头屋子附近卷起旋涡,似乎连笨重的木头屋子,也要给抬起来了。
果然,低洼
处的好几所木头屋子,一下翻转了九十度,漂浮在了洪水中。
“救人!”雅典娜突然朝水里一指,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浑浊的水面上高举着两只手,脑袋没在了水里,正急速从我们所在的木屋旁流过。
我伸手一把抓住手腕,将这人提出水面,露出了脑袋,见这人花容失色,原来是王笑。
我用力把王笑往屋顶上拖,感觉她身子好沉,好像双腿被人在水里抱住了一样,雅典娜也过来帮忙,两人一起用劲,竟又拖出了钟小成。
我吃了一惊,一开始还以为是丧尸抓住了王笑的双腿,没想到却是钟小成。
只见钟小成牙关紧咬,还有一口气,雅典娜忙给他按压胸口,人工呼吸,十几分钟后,钟小成喉咙里咕噜的一声,醒了过来。
我问:“怎么回事?”
钟小成缓了缓气,指着刚刚苏醒的王笑愤怒地说:“她和陈宾趁着洪水,暗害我!”
我一听钟小成这样说,胸口都要气炸了,一瞪王笑:“真的?”
王笑哇一声哭出来:“不关我事,是陈宾逼我干的?他说洪水就是最好的机会,杀个把人,谁都不知道
。”
钟小成怒道:“你一上来就抱住我,让陈宾猛击我头部,你这是被逼的吗?”
在钟小成义正辞严的喊问中,王笑哑口无言。
我怒火中烧,厉声问:“陈宾呢?”心想这样恶性积累,狠毒无比的人,一定要亲手宰了他!
钟小成指着广场那头:“当真是恶有恶报,陈宾推我下水,自己也掉进了水,刚好他落水的地方漂来只丧尸,一把就抱住了他!”
我拳头一挥:“老天有眼,死得活该!”一把提起王笑,“你也去死吧!”一脚踹进了洪水。早把沙老大临死前嘱咐我的话,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时候,水面上漂浮着数不清的脑袋,王笑一落水,就给两只丧尸同时抓住。
这个姿色不错,蛇蝎心肠,恶性不改的女人,一边惨叫,一边大喊救命,没叫得两声,身体突然往下一沉,嘴里咕噜噜地灌满了水,再也叫不出来了。
我心中大快,四下一看,很多木屋上都站满了人,人人脸色惨白,望着不断上涨的洪水,许多女人嚎啕大哭。
洪水倒还在其次,关键是洪水中夹杂着成千上万的丧尸,要是洪水一没过屋顶,
屋顶上的人还没给淹死,就要先给咬死了。
我高声喊道:“大家别慌,后山地势高,等会儿肖伯肯定会安排人接大家的。”
雅典娜也喊道:“大家站稳了,千万别掉下去!”
哭喊的人们稍稍安定了一些,一个小时后,后山终于划来了几条木筏,陆续将木屋顶上的人接走。
这场洪水在三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