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逃出无望,哇的一声,雅典娜突然哭出声来,冷锋哼一声,一脸鄙夷的说:“女人真没用!”
谁知道冷锋这一嘲讽,反而激起起了雅典娜的傲气,她擦干眼泪,冷声道:“食品库房怎么走!”眼神中又恢复了往日的刚毅和坚强。
冷锋反倒一愣,说道:“食品库房在c区。”说完将实验室大门拉开一条缝,凑眼看了看,往后一招手,“跟我来。”
我心想:“眼前的处境,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最少到了食品库房,暂时不用担心会饿死。”
出了实验室,冷锋在前面带路,雅典娜和吴泽勇走在中间,我在后面断后。
长长的甬道拐了两个弯,来到一个丁字口,一张大网结在当路,上面盘踞着一只大蜘蛛。五彩斑斓,狰狞可恶。
冷锋嘿嘿一声,半疯不傻地说:“蜘蛛肉谁吃过?”
他话音落地人已跃起,倏然一挥手,寒光一闪,那蜘蛛啪一下掉在地上,背甲已经被锋利的手术刀破开一条长长的伤口,红绿斑斓淌了一地。
蜘蛛死而不僵,八条长腿撑开犹如锯齿,冷锋再一刀,扎进蜘蛛头部,顺势一拉。
雅
典娜点点头:“冷锋,你出刀很快。”
冷锋淡淡一笑:“是吗?”突然叫道,“快跑!”
对面甬道,吱吱吱一阵叫,数不清的蜘蛛狂涌过来。
四人撒腿就逃,仓惶狂奔,在下一个甬道分岔处,吴泽勇突然一声惨叫,身子腾空而起,一只大蜘蛛伸出两条长腿,将吴泽勇钳住吊在半空!
我大吃一惊,抬手对着蜘蛛连开几弩,红绿汁液四下飞溅,吴泽勇挣脱掉在地上,眼见冷锋头也不回的一路狂奔,我和雅典娜架着吴泽勇,急忙又追了上去。
基地的甬道犹如迷宫,也亏得冷锋烂熟于胸,又转了几转,摆脱蜘蛛群,冷锋突然停下,推开一间厚重的铁门,四人一起逃了进去。
我将吴泽勇放在地上,匆匆一瞥,这间地下室甚是宽敞,一排排铁架上,摞满了罐头和口粮。
雅典娜走过去拿来一瓶水,我把吴泽勇半抱起来抬起脑袋,只见吴泽勇脸上一团黑气,双眼迟钝,口舌僵直,竟连水也吞不下去,就更别说开口说话了。
我再一看,他脖子上一条血痕,想是被蜘蛛吊在半空的时候,已经给螯牙所伤。
蜘蛛毒液如此
霸道,我又是心惊又是悲痛,只听冷锋阴恻恻地说:“他活不了啦,趁早丢出门去。”
我悲愤之下,就想一弩毙了冷锋,手一抬起,心想,和这疯子计较什么?
吴泽勇身子渐渐冰凉,竟连一句遗言也没有留下,就此死去。
我长叹一声,又失去了一位朋友,在他头上补了一刀,环境所迫,也只好将吴泽勇的尸体放到了库房门外。
冷锋冷冰冰地说:“我都说了,只有丢在外面,否则尸体在库房里发臭,谁受得了?”
库房里冷冷清清,让人感觉更加凄凉,冷锋突然支棱一下坐起来:“听,有弩声!”
我凝神一听,果然隐约听到了弩声。基地的隔音效果很好,如果不是冷锋提醒,我还真没注意。
我连忙抓起几盒压缩饼干往口袋里一塞,对雅典娜说:“快拿些吃的,我们走!”
冷锋说:“出去送死?”
我说:“送死也比和你这个疯子呆在一起的好。”
冷锋连连摇头:“你才疯了,放在这么好的地方,你偏偏要出去送死。”
雅典娜哼一声:“你能呆一辈子?”
冷锋还要再劝,我也懒得再理他了,把库房
门打开一条缝,又听到了两声弩响,这次就清晰多了。
我和雅典娜出了库房,顺着甬道朝弩声传来的方向走去,头顶上的灯泡明晃晃地照着,雅典娜说:“最好找到总闸,把灯都灭了。”
我说:“那样蜘蛛看不到我们,我们也看不到蜘蛛,突然摸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还是算了吧。”
两人继续往前走,只听那弩声时断时续,忽远忽近,似乎动手的人正在东躲西藏。
甬道的尽头是一间大厅,我把脊背贴靠在墙壁上,慢慢伸头一看,眼前的一幕让我惊骇到了极点!
宽敞的大厅中间,赫然盘踞着一只巨大的蜘蛛,比我们先前所见的都还要大,卧在那儿,就如同一座碉堡,背甲上的刚毛,比我膀子都要粗!
我毫不怀疑,它一口就能吞下一个人!
雅典娜颤声道:“其他的蜘蛛肯定都是它产的卵,上帝,它和一部大巴车差不多大!”
无数的小蜘蛛在母蜘蛛旁边爬动,我再抬头一看,更是全身汗毛都竖立了起来。
大厅天花板上,吊着数不过来的丝囊,每个丝囊里面,都缠绕着一个人,只怕希望基地极大多数的
成员,都在这儿了。
呯呯呯!
弩声在大厅另一头又响起来了,可我和雅典娜想要过去,就得在这红绿斑斓、毛茸茸的蜘蛛群中穿过,两人一时徘徊无计。
这时,啪的一声响,天花板上一个裹着死人的丝囊突然掉下,一只丧尸撕开丝囊,爬了出来。
周围的蜘蛛先是受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