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魔再彪悍,终究不是钢筋铁骨,在密集的弩箭下,接二连三给爆了脑袋。
就在此时,突然林飞扬一声惨叫,身子一下拔出天窗。
白萍尖声大叫:“车顶有夜魔!”死命抱着林飞扬的双腿不松手。
徐浩冒险跳下车,接连几个点射,干掉了车顶上的夜魔。
白萍把林飞扬拖下来,嚎啕大哭,原来林飞扬的脖子已经死了。
徐浩跳上车,红着眼睛,把林飞扬的尸体推了下去。夜魔群顿时被尸体吸引,嗷嗷狂叫,都扑了上去。
林飞扬的牺牲,为我们赢得了宝贵的时间,我把油门轰得山响,只见隧洞尽头,终于出现了亮光。
我稳着油门,越野车沿着一个土坡往上开,到了坡顶,发现外面也是一个荒草丛生的工地,停着三台大型推土车。
工地大门紧闭,十几只戴着安全帽的丧尸,在杂草丛中徘徊。
林飞扬死了,每个人心情都不好,徐浩突然冲向丧尸,发狂似的,把这十几只丧尸用刀一一挑“死”。
过了一会儿,白萍说:“工地离变电所还有几条街,我们总不能大白天的,就这样开车过去吧。马路上都是丧尸
,只怕连车都得给掀翻了。”
我考虑着白萍说的是实情,凭越野车的动力,硬闯确实很冒险,忽而心中一动,指着一台锈迹斑斑的推土车说:“开推土车过去。”
徐浩和欧亦清同时赞成:“好主意!”
当下,徐浩用越野车给推土车搭上电,我爬到驾驶位置,一扭钥匙,只听轰的一声,欧亦清和白萍欢呼笑道:“太好了,发动了!”
这辆推土车像个巨无霸,光轮子就有一人多高,简直就是碾压丧尸的神器!
徐浩三人上了车,各自抓稳了扶手,我一轰油门,呼地一下推开工地大门,冲上了马路。
马路上犹如死亡的海洋,成千上万的丧尸接踵摩肩,推土车大声咆哮,硬是从尸群中碾压出了一条血路。
推土车两年没有移动,方向盘生涩难转,六个车轮还瘪陷了两个,行驶得歪歪扭扭,我吃力地驾驶着,几次差点冲进了路边的门店。
穿过几条马路,也能看到变电所油漆剥落的大铁门了。
只见变电所大门前,有座水泥大桥,桥上群尸齐声嚎叫,桥下波浪滔滔,水流很急,沿河这边岸上,一些丧尸被挤下桥去
,片刻间不见了踪影。
白萍突然道:“我知道城里不见的丧尸都去哪儿了。”
欧亦清接口说:“都掉下桥,给河水带走了。”
我轰着油门,冲开尸群来到变电所门前,一脚刹车停下,叫道:“大家跳门进去。”
徐浩站起来,先把欧亦清和白萍托了过去,自己跟着翻进了门内。
我跟着翻上大铁门,跳了下去,只见变电所大门后,还有一道钢筋铁栅栏,栅栏上开得有小门,白萍伸手要去推门,徐浩忙一把抓住她:“当心有电!”
白萍一哆嗦:“哎呀,我太鲁莽了。”
我捡起地上一根铁棍,往钢铁栅栏上一投,只见一串蓝色的电花,倏然飞溅。
白萍又打了冷战:“糟糕,咱们怎么进去?”
带电的铁栅栏高达四米,根本无法翻越过去,我说:“先绕着栅栏走一圈,看看情况再说。”
栅栏和围墙之间,有条八米左右宽的水泥过道,我们当下靠着围墙一边往前走。
白萍突然指着铁栅栏上一个烧焦的人形黑迹说:“瞧,肯定是有夜魔翻进围墙,不知道栅栏上通了高压电,给烧成灰了。”
我看着那黑乎乎
的人形,感觉心头一阵发毛,不过又暗自欣喜,恐怖的高压电,肯定也能电死周小小。再往前走,又看见了好几处这样烧焦的人形。
只听徐浩说道:“栅栏上的电,明显是有人后面接上的,看来这变电所里面,还有幸存者呀。”
我也抱着同样的想法,只见徐浩话音刚一落地,铁栅栏后面的一栋平房里面,一个男人突然走了出来。
我猛吃一惊,定睛一瞧,见男人胡子头发一把长,蓝色的电厂制服上斑斑点点,全是黑得发亮的油污,趿拉着一双拖鞋,整个人萎靡邋遢到了极点。
白萍叫道:“真的有人!”
男人刚一看见我们的时候,先是一下瞪大了眼睛,不等白萍走上两步堆上笑脸,他猛然一步跳起三丈高,大喊大叫逃回了平房。
那神情,简直就像撞上了恶鬼。
“朋友,别跑!”我又是惊讶又是欢喜,用手拢成喇叭样,“朋友,我们是好人,你放我们进去好不好!”
我连叫十几遍,白萍三人也跟着叫喊,但男人并没有回应,也没有再走出平房门来。
欧亦清说:“他肯定是一个人从灾难发生就给困在变
电所了,突然看到人,反而给吓坏了。”
白萍点点头,叹口气说:“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肯定好可怜。”
男人死活叫不出来,我们只好继续绕着钢筋铁栏转着走,变电所占地面积宽广,里面大大小小的楼房十几栋,一圈绕下来,差不多花去了半个小时。
欧亦清沮丧地说:“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