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人这辈子,谁没有犯糊涂的时候?以后我们再不分开。”
爱丽丝见我绝不会放弃她,不禁嘴角边带着了微笑,可脸上却是神色哀伤。
这时,卓慧娜走过来,说道:“卡森说,这样熬下去,九个人都得去见上帝,他和安德鲁提议大家抽签,输了的人明天开车引开蜘蛛,其他人就好逃命。”
她开始一直在和那两个羡国人说话,原来是在合计这件事。
王腾说:“你告诉卡森,明天我开车引开蜘蛛。叫他们见识见识丝国人的勇气……哼,这两个老人,真没种……”
我连忙打断王腾的话,对卓慧娜说:“好,你告诉卡森,就按他说的办。”转身对王腾说,“何必逞强?”
卓慧娜走过去,对两人说了一会儿,三人一起过来。
高个的羡国人是卡森,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扑克,操着一口流利的丝语说:“大家抽牌,谁的点数最小,谁输。”
我说:“行,不过我要洗牌。”
卡森长着一个惹眼的鹰钩鼻,斜睨我一眼,把牌递过来:“你洗。”语气有些傲慢。
我哗啦啦洗了一遍牌,平放在手里,卡森回头对两个正在添
火的摩托车手说:“你们也过来抽牌。”
明寒抽了一张,王腾抽了一张,卓慧娜伸手过来,卡森说:“女士就免了。”
这句话也正是我想要说的,心想卡森虽然态度傲慢,但不失绅士风度,不由对他刮目相看。
一名摩托车手却道:“大家都是人,凭什么女人就能免。”
王腾哼一声,瞪着这名摩托车手说:“赵成兵,你能不能别丢丝国人的脸?”
赵成兵一张瘦峭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说道:“虽然男女有别,但大家都是一条命,除非不抽牌,要抽大家抽。”
他自然是想,多一个人抽牌,自己活下去的希望就多一分。
王腾大怒,喝道:“赵成兵,你要是输了,我替你!哼,你还是不是男人?”
赵成兵一听,连忙说:“好,一言为定!”他为了活命,是不是男人也不放在心上了。
我暗暗摇头,王腾老哥的暴脾气,还是没改。
七个男人抽好牌,亮了出来,这世界有些事仿佛是天注定的,抽到最小一张梅花四扑克的,偏偏是赵成兵。
赵成兵两只眼珠子骨碌碌地望着王腾:“老哥,这,这,我手气也太臭了…
…对不起你……”
王腾不等他说完,一把抢过牌,两把撕了,说道:“啰嗦什么?明天我替你。”
赵成兵一脸轻松:“谢谢,谢谢王腾老哥!”
王腾喝道:“谁是你老哥,还不去添火?”
赵成兵点头哈腰,连忙拉着另一名摩托车手,去烧火了。
我叹口气,把扑克牌收拢,还给卡森,卡森接过牌时,脸上神情突然大变,急道:“你手上的戒指,是哪里来的?”
我一愣,心想卡森既然这样说,肯定知道戒指的来历,淡淡地道:“从卓振龙哪里搞来的。”
卡森沉吟一会儿,说道:“你贵姓?”
我说:“战小强。”心想这家伙懂得丝国人客套的方式,看来和刘易斯一样。
卡森道:“战先生,我有个提议,你看怎么样?”
我说:“你直接说好了。”
卡森收起笑容,很真诚地说:“战小强先生,你把戒指给我,作为交换……”朝王腾一指,“我明天代替你的朋友怎么样。”
我还没有说话,王腾叫道:“做你的春秋大梦,老子是怕死的人吗?”
我心想:“卡森这样急于得到戒指,不一定他知道怎么使用戒指。我
不知道,留着戒指也没有用。”说道,“要不这样,咱俩再赌一局,我输了,把戒指给你,你输了,告诉我戒指的秘密,另外,也不用你代替我朋友。我自然会代替他的。”
卡森一笑:“好,就是这样。”把扑克牌往我手里一放,“你洗牌。”
我见卡森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由心里嘀咕:“这家伙是不是会出老千?刚才抽牌,说不定他已经做了手脚,还挺大方地说:‘女士就免了。’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把扑克牌随便一洗,抽了两张放在手心里,其余的牌往门口烧得旺盛的火堆里一抛,说道:“卡森先生,你先请。”
卡森一笑:“抽了一张。”正要亮出牌面,我一下按住他的手,说道:“卡森先生,我还没有看牌。”
卡森笑道:“我抽了,剩下的一张就是你的,你可以看牌了。”
我说:“不过规矩得改一改,这次谁的牌面大,谁输。”
卡森一愣,脸上变色,光凭他的这一动作,我就知道,这家伙刚才真的出老千了,否则两张牌都还没有翻出牌面,他干什么就神情大变?
卡森定了定神,脸色又恢复了正常,说
道:“也好。”
这一下,我倒又怀疑起来,是不是自己猜错了。
我看了看卡森,亮出自己的牌来,是一张红心9。
卡森一翻腕,跟着亮出自己的牌,是一张梅花四,笑着说:“很抱歉,战小强先生,你又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