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又尖又长的鳌牙伸出来,我急忙一抬腿,呼地一声,鳌牙刺进脚下的泥土起码一尺。
我转身一扣机关,弩箭将蜘蛛打得稀烂,黏糊糊的汁液溅了一脸,一股腥臭味恶心得要命。
这时,也顾不了这许多了,我胡乱一抹脸,又杀了七八只快追上来的小蜘蛛,继续逃命。
变异蜘蛛紧追不舍,我心下越来越凉,再爬高两三米,忽见一条铁路穿山而过。
我这时慌不择路,撒腿就朝铁路隧洞里狂奔,也不管暗无天日的隧洞里面,会不会藏有夜魔。
这条隧道幽深暗长,好在没有夜魔,我从另一头逃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城市郊外。
蜘蛛群还在身后,左右无路,我只好沿着铁道继续狂奔,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周围高楼林立,我已经逃进了活死人横行的大城市。
我回头动手又杀了两只蜘蛛,逃到了火车站前的广场上,四面八方,顿时围上来无数的活死人。
活死人没有智商,不分目标,一部分冲我扑了过来,更多的扑向了蜘蛛。
我端着穿杨弩杀出一条血路,逃进对面马路的一家宾馆,回头看时,蜘蛛和丧尸搅成一
团,两只圆桌大的蜘蛛已经毛茸茸的死在地上,丧尸报销了几十只。
我快速换上一个弩,接连点射,灭了大堂里的四只丧尸,跑向楼梯逃到三楼,藏进一间客房里。
关上客房门的那一瞬间,我呼出了口大气,小命终于保住了!
连奔带跑到现在,我全身大汗淋漓,心慌气短,精神稍一松懈,才感到手脚累得都快抬不起来了,往地板上一躺,呼呼喘气。
休息一会儿,力气稍复,我坐起来从背包里掏出水壶,喝了几口,忽听洗手间里咔一声响,轻轻推开磨砂玻璃门一看,一只大花猫忽地一窜,跳上窗台,溜了出去。
“原来是只猫儿。”
我松开扣着机关上的食指,忽而想到:“要是猫儿也变异,那只怕相当于恐龙重生。”
我摇摇脑袋,走进洗手间,望着灰扑扑的镜子中,疲惫不堪,满脸灰尘的自己,只觉得能活到今天,真是不容易。
出神了一会儿,我打开淋浴,花洒里流出一股细细的水流,看来水箱里还有一些残水。
我忙就着花洒,抹了两把脸,转身去拿壁挂上的毛巾时,脚下一滑,右手手腕在瓷砖上一划,
裂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血流不止。
“真倒霉。”
我嘀咕一声,拿出绷带,正要包扎,忽见左手中指上的黑戒指,慢慢融进皮肤里,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我心中一动,抬起右手,盯着手腕上的伤口,片刻功夫,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
我心中明白,这是纳米机器人进入身体,经过血管从左手移动到右手,修复伤口,但第一次亲眼看见,还是惊异万分。
大约二十秒左右,伤口修复,戒指又在左手中指再次出现,我抖抖手腕,毫无痛感,就像刚才根本没有受伤一样。
我嘿的一声,自言自语:“有了这宝贝,以后再严重的伤也不怕了。”
只是至今没有搞懂,到底怎样操纵戒指,才能像卓振龙那样,悬浮在空中呢?
我出神了半天,走出洗手间,来到沙发边的窗户前,朝广场那边看过去。
只见那几十只大小蜘蛛已经被群尸杀死,唯有一只比脸盆大上一圈的蜘蛛逃过一劫,爬到广场中心某个伟人的雕塑上,丫的结起网来了。
那人像雕塑又高又大,足足有七层楼左右的高度,群尸仰头望着蜘蛛,齐声
嚎叫,声调凄厉,实在令人毛骨悚然。
过了半小时左右,人像雕塑的头部和一只举起来的大手中间,蜘蛛结下了一张十几个平方的大网。
忽然一只鸽子撞在网上,拼命挣扎,也挣扎不脱,蜘蛛扑上去,两只鳌牙钳住鸽子,想是立马注射毒液,那鸽子便软绵绵的不动了。
我看得毛骨悚然,推开窗户,举弩瞄准,突突突的一个长点射,蜘蛛鲜艳的背甲突然炸开,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群尸蜂拥而上,转眼间那蜘蛛又被啃得只剩空壳。
“丧尸吃蜘蛛,蜘蛛吃丧尸,但是都吃人,这世界真是越来越疯狂了!”
我咒骂一句,拉上窗帘,想着等晚上再溜出城去,回洛铁谷与明寒、爱丽丝、卓慧娜、王腾老哥等人会合。
我引开了变异蜘蛛群,凭王腾和明寒的身手,应该都能活下来的,而且留给他们的猛士车上,不缺弹药和食物。
离天黑还早,我检查了一遍门窗,吃了些干粮,然后抱着被子钻进床底,用背包当枕头,闭上了眼睛。
孤身一人,万事都得小心,否则有九条命也不够死的。
昨晚没有睡觉,这一觉睡过了头,睁
开眼睛,床前一片月光如水,正要爬出去,突然哗啦一声,一头夜魔打破窗户玻璃,跳了进来。
我猛吃一惊,又暗暗感到庆幸,要是自己睡在床上,还不给夜魔一口咬了?
虽然纳米机器人能修复伤口,恐怕人没有完全死透,它都能起死回生,不过还是不敢亲身试验。
客房不大,夜魔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