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睿继续说:“我见银行通向里面的ab门没有关,于是溜了进去,看见桌子上有个饭盒,打开一闻,都有些味儿了。”
“不过我这时饿得前胸贴后背,还管饭馊了没馊?狼吞虎咽,先填饱了肚子。”
“才吃完,就听到外面有人哭叫救命,一个女人披头散发逃了进来,鞋子也跑掉了,脚板上都是血。”
“我当时一看,真是冤家路窄啊,逃进来的这个女人,居然就是扇了我一耳光的那个女人,我后来知道她叫王萧。”
“十几只丧尸跟着追进了银行,王萧本以为必死无疑,猛然看见我站在柜台后面,连忙拍打防弹玻璃,哀求我放她进去。”
“我差点饿死追根究底,罪魁祸首就是这女人,恨不得剥她的皮,抽她的筋!”
“可我转念一想,要是不放她进来,她立马就要给丧尸抓住,撕成碎片,终于硬不起心肠,开门让她进来了。”
“王萧逃进来后,对我千恩万谢,我爱理不理的问她:‘难道你不认识我了?’”
“王萧愣了半天,仔细盯着我
看:‘你……你是那个画家?’我冷笑一声:‘你现在知道我不是要饭的了?你现在懂得尊敬别人了?’”
“她那时有求于我,低头不敢回嘴,过了一会儿,开始讨好起我来了,不要脸的瞎说,说我的画怎么怎么棒了,简直就是丝国的毕加索,未来的大画家,总之都是一堆恶心人的话。”
严睿说着,点上一根烟,抽了一口接着说:“王萧要是诚心给我说声对不起,我也不会难为她,毕竟我自逃出来,除她以为,就再没看见一个活人。是人都有互相倚靠的心理,我也不想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可她厚着脸皮的乱拍马屁,我反而越来越厌恶她了,厉声说:‘你给我闭嘴,我最烦人这样说,什么丝国的毕加索,什么都要扯上外国的人和东西,好像这样就高大上了,你不懂得自尊是不是?’”
“王萧给我劈头盖脸的一阵骂,张开嘴巴想要哭,却又不敢哭出来,追着她进来的十几只丧尸,还在外面大厅游荡呢。”
“我见她害怕的厉害,叹一口气,
也不想再跟她计较,往沙发上一躺,想着自己的心事。”
我听到这儿,心中一动,想起一个人来,问严睿:“王萧左边眉梢,是不是有颗黑痣,三十多岁的样子?”
严睿奇道:“对啊,你怎么知道。她左手手腕,还有个小刀口。”
我一拍手,只觉世界有时候当真挺小,说道:“这王萧我见过,她后来逃到了洛铁谷,死性不改,还是欺软怕硬。大概是谐音吧,我们都叫她王笑。”
严睿道:“哈哈,就是她了,不是谐音,是她有两个名字,一个叫王笑,一个叫王萧。你给我说过洛铁谷的事情,后来她怎么样了?”
我说:“严大哥,我可没有你那么心好,洛铁谷被水淹的时候,王萧暗算钟小成,心肠毒得很,我一脚就把她踢下水,喂丧尸了。”
柳小微一拍我肩膀:“小强,你这样做真是太解气了。”
严睿接着说:“我当时要硬得起心肠,也不会有后面的危险了。我一把推开王萧,忍不住破口大骂,骂够了,才问她,怎么抄近路逃出城去?”
“王萧却摇头说不知道,我说:‘你不是本地人吗?怎么会不知道?’”
“王萧哭丧着脸说,她不是本地人,她老家在凌州的一个小城市,叫什么凉都市,她离了婚,在本地名声太烂,就出来到处混,她几天前带着的小孩儿,也不是她亲生的,是她傍上男人的小孩儿。”
“我听她说完,心想这种女人也不值得同情,等天黑了,自己想法逃吧。眼睛到处看,要找件趁手的家伙。”
“银行里没有吃的东西,王萧知道我早晚会离开,也开始着手准备,她见柜台下有个背包,应该是银行哪个女员工的,就拿起来打开,把里面的化妆品都倒了出来,大把大把的朝包里塞钱,背包塞满了还不满足,又往口袋里装。”
“我当时看见了,心想这女人真是贪得无厌,命都不一定保得住,还只在乎钱。真是有多贪婪,就有多愚蠢。”
“我也懒得理她,在卫生间找到一个拖布,拖布的手柄是根钢管,挥舞起来,势大力沉。”
“到了晚上,我轻轻打开ab门,
王萧缩头缩脑,鬼鬼祟祟跟在我后面,像条撵不走的哈巴狗。”
“那天晚上,月亮朦朦胧胧的,大街上一团昏暗,到处都是模模糊糊的黑影。”
“王萧低声说:‘马路上都是车,严哥,我们干嘛不开车走?’”
“我说:‘车一发动,还不惊动丧尸?’”
“王萧说:‘丧尸,你说他们是丧尸?’”
“我说:‘这不明摆着吗?’”
“王萧说:‘我……我以为是爆发了什么瘟疫,这些人只是感染得病了,就……就像狂犬病一样……’”
“我哼一声,心说,难怪你拿走银行那么多钱,原来你是认为瘟疫只是在这座城市爆发,真是愚蠢死了,两天的时间都没有救援,那说明什么?说明恐怕全国,不,恐怕全世界,都遭殃了。”
“王萧还要